“父王,我还是替大姐二十杖吧,怎能让父王一人受罚。”宁冰瑶看看宁承祖鬓边的灰白头发,心中酸楚,如何忍心让父王挨三十杖。
    “冰瑶,你还要入宫为皇上诊脉,身上不能带伤,否则就是给皇上带去晦气。”罗氏笑了笑,“我替清玥二十杖。”
    “为皇上诊脉之事,母妃也可以去,太子殿下想必是不会怪罪的,还是我来的。”宁冰瑶先过去,就要趴下受刑。
    “都不用争了!”宁承祖做了决定,“我替二十杖,紫秋替十杖,冰瑶不用了,既然太子殿下指名要你入宫,还是不要让紫秋去的好,免得被人说成恃宠而骄。”
    他知道如果自己坚持替宁清玥三十杖,罗氏和宁冰瑶都一定不会同意,不如就让罗氏替十杖,她心里也好受些。
    “那就这样吧。”罗氏没有意见。
    宁冰瑶还能说什么,心道太子倒是不希望她受罚,却也让她做这不孝之人,要眼睁睁看着父母受刑,她更难受。
    宁清玥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互相支持和代为受过,心里的妒恨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可如今这情形,她不敢再多说,免得这五十杖自己要全挨了。
    三人都趴下后,侍卫开始行刑。
    宁清玥痛的满脸冷汗,一开始还忍着不叫,可挨了没有十杖,就受不住了,大叫“救命”,可没人会同情她,她叫了几声,就痛的叫不出,二十杖打完,她连哼都没哼出来,就晕了过去。
    不用看也知道,她臀部必然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过这是她自找的,要是独挨五十杖,早死好几次了。
    相比之下,宁承祖和罗氏则轻松的多,他们挨的杖别说是皮开肉绽了,简直就不算是受刑,最多就是打在身上,让他们觉得有点痛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各自挨完十五杖,宁承祖自己爬起来,揉了揉像是被大人给揍了的屁股,再扶起罗氏:“紫秋,你怎么样?疼不疼?”
    罗氏摇头:“我没事,几位辛苦了。”
    她让管家给了三名侍卫各一个红包,表示感谢。
    三人拿了钱,道了谢,回去向容明昭复命不提。
    “父王,母妃,你们没事?”宁冰瑶也很惊奇,忽然又明白过来,“也许是太子殿下交代的?”
    她刚才还在难受自责,已经让海棠回去拿上好的药,一会好给父母敷上的,结果他们居然没事人一样自己站起来,她都有些不能接受。
    宁承祖和罗氏不是真的挨打,当然是容明昭交代过的,否则侍卫哪敢偷工减料。
    “太子殿下仁慈。”宁承祖接着就明白了,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杖责清玥的话太子已说出口,怎会收回,又不想见自己和夫人受痛苦,这才如此安排,也是用心良苦了。
    “快把清玥扶进去,冰瑶,你给清玥看看。”罗氏到底还是心疼宁清玥的,叹了口气说,“希望她这次能够长记性,别再行差踏错了。”
    “母妃说的是。”
    宁承祖虽然是宁清玥的亲生父亲,到底男女有别,宁清玥又被责打的臀部,他不好伸手,母女俩即把宁清玥扶进去上药。
    宁清玥挨的这二十杖是实打实的,臀部血肉模糊,衣服都粘上去,难以剥离,幸亏她已经昏迷,感受不到这些,要不然定是痛个半死。
    宁冰瑶给宁清玥敷好药,吩咐她身边的人好生照顾,她伤成这样,没个十天半月,别想缓过来,也省得再出去惹事了。
    晌午过后,圣旨即到了安陵王府,命宁冰瑶和宁承业进宫。
    宁承祖不解:“皇上召见二弟做什么?”
    宁承业捧着圣旨,面如土色,还想装无事:“皇上心思谁能揣测,没什么事,大哥不必担心,我先去更衣了。”
    说罢急急离去。
    宁承祖给了齐公公赏银,问道:“齐公公可知皇上召见我二弟,有什么事吗?”
    昨晚宴席上,二弟行为反常,他是怕皇上因为什么事要问责二弟。
    “这个咱家也不清楚,不过王爷不必担心,冤有头,债有主,皇上不会迁怒其他人的。”齐公公没明言,不过明显是站在宁承祖这边的,只随意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宁承祖皱眉,总觉得事情不大妙。
    宁冰瑶说:“父王别担心,齐公公既然这样说,皇上想必不会大开杀戒,如果二叔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也不会有事,我先进宫了。”
    “好。”
    宁承业一接到圣旨内容,就知道要完蛋了,昭宁帝在这个时候单独召他进宫面圣,还能有什么好,说不定自己这一去就要躺着回来了!
    这不由他不害怕,不过当年的事他并非主谋,是赫连皇后找他和几位朝臣一起秘密商议的,出了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担着,先入宫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宁冰瑶和宁承业一起进宫的,不过这叔侄俩平常也说不上什么话,宁承业又是这种心情,哪有心思管别的,两人就都没有说话,到太极殿外,齐公公通传后让宁冰瑶先进去,宁承业在外面等。
    如今天已很凉了,宁承业心里又寒,不停地打着哆嗦,心想皇上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不会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把自己给“喀嚓”了吧?
    “宁大人,请进去吧。”齐公公总算是出来通传了。
    “有劳齐公公。”宁承业对齐公公客气地施礼,小声问,“齐公公,皇上他……”
    “皇上自会问宁大人话。”齐公公不冷不热地把宁承业给挡回来。
    宁承业讪讪然,没再多说。
    入殿后宁承业紧走几步,跪倒在地,“臣宁承业参见皇上。”
    “宁爱卿不必多礼,赐坐。”看到宁承业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昭宁帝神情却很温和,一点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倒像是两个久未见面的好友要在一起叙叙旧一样。
    “谢皇上,臣、臣不敢!”宁承业站起来,却是不敢坐,“臣站着回话就好。”
    眼角余光瞥到宁冰瑶就站在一边,脸上表情很平静,皇上应该并没有问起什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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