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秘密捅开,又或者是烂于腹中,陆宴北宁愿选择后者。
    假的,别人信了,那就是真的。
    老爷子虽失望于陆辰九的不争气,但心里对他的那份疼爱可是半点不少。
    还有他哥陆宴鸣,在他看来,这毕竟是他唯一的血脉……
    再说,他能不能再醒来还真的很难说。
    —————爱奇艺,楠坞———————
    陆辰九把车开得飞快。
    无数红灯从他眼前飞过,他视而不见。
    油门被他一次一次轰到底,公路上喧嚣的引擎声不绝于耳。
    陆辰九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那份亲子鉴定书。
    他从未想过是这个结果。
    他陆辰九居然是黎刻的儿子?
    他陆辰九不是陆老爷子的孙子,不是他陆宴鸣的儿子?
    怎么可能?!
    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满脑子里全是父亲安好的时候,与他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日。
    从他几岁开始,一直到后来他长大。
    父亲疼他,他也敬重自己的父亲。
    所以,在父亲瘫痪进医院,宣布成为植物人的那一天,陆辰九生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里他几乎滴水未进,一粒米都没吃过,三天下来人直接脱了相,最后还是老爷子亲自去请才终于把人从房间里请出来。
    可如今,现实却告诉他,他不是他父亲的儿子?
    他母亲早就和别的男人通J,背叛了他的父亲!
    怎么可以?!
    陆辰九想到此,更是将车开得飞快,如火箭一般直往陆宅而去。
    另一边,好久不回老宅的苏黎,也正驱车往那边走。
    她纠结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与陆辰九离婚的事向老爷子摊牌。
    当然,顺道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的身体。
    陆辰九出事的消息早已在网络上传开,想来他老爷子现在正焦头烂额着,他本来身体就欠佳,再被陆辰九这么一气,估计是够呛。
    所以,苏黎买了些上好的水果打算回去好好慰问一下,能为他老人家宽宽心顺顺气那是最好不过了。
    陆辰九赶回陆宅的时候,老爷子不在,一问管家,说是上午出去就没回来,约了三五个好友出去打高尔夫散心去了。
    “我妈呢?”
    老爷子不在更好。
    陆辰九今儿本来就是来找他妈理论的。
    “夫人倒是回来了,这会儿在自家苑里待客呢!”
    “待客?谁来了?”
    陆辰九皱眉。
    “少爷,我劝您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才好。你黎刻叔叔因为你现在也焦头烂额着,这不,这会子正找你妈谈这事呢!我看你还是别露面得好。”
    听到家里的客人是黎刻,陆辰九冷峻的面上瞬时阴沉。
    拳头捏紧,发出“咯咯”声。
    没想到他们俩竟然如此张狂,竟敢关明正大的出入陆家?
    可让陆辰九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有更张狂的!
    例如,在陆家……承欢。
    且还当着他父亲陆宴鸣的面儿!
    李文娟正打算给丈夫陆宴鸣换药,不想,黎刻就找上了门来。
    因为陆宴鸣已经是个活死人,李文娟自然也不用避讳什么了。
    “阿刻。”
    见黎刻沉着脸进来,李文娟马上露出讨好的姿态,忙走上前去,把他拉到旁边的红木班椅上,“怎么了?还在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当初你怎么给我保证的来着?”
    想到自己亏空的那十个亿,黎刻就觉胸闷气短,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提高了几个分贝。
    李文娟一瘪嘴,假装不高兴,用手指撒娇似的戳了戳他的胸口,“十个亿怎么了?不管怎么说,辰九都是你的亲儿子,平时不让你费半点钱,现在不过让你支持一下他的事业,你就不乐意了?我看你对你那小儿子黎枫倒是挺上心的,怎么着?就觉得他是正主,我家辰九就不是了?你可别忘了,辰九骨子里流的可还是你的血呢!再说了,他还比黎枫大半岁呢!他可才是你们黎家真正意义上的长子。”
    说到这,李文娟瞥见床上躺着的陆宴鸣,她又哼了哼鼻子,“阿刻,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情还少吗?跟了你也好歹快三十年了吧,没名没份的,我也从来没有怨过你。为了你,我连自己丈夫都能下得去狠手,可结果你呢?不过十个亿,你就跟我们母女俩动气。你这不是欺负我们母女俩可怜么?”
    李文娟越说越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无论她在外头饶是有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在黎刻面前,她永远像个年轻的小女人,会撒娇,也会耍小性子。
    正因为上了年纪,相当懂得把握分寸,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在黎刻与陆宴鸣之间游刃有余,且两个男人待她也都算得上是死心塌地。
    当然,若不是被逼,她也不至于会对陆宴鸣下毒手。
    谁让他动了自己多年看护的奶酪呢?
    见李文娟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黎刻终究有些不忍心责怪了。
    他伸出手一把将李文娟拉入自己怀中,让她亲密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把脸上的泪痕揩走,“我不是对儿子舍不得这十个亿,只是一开始我们不都期望着他能凭借这个项目获得老爷子的首肯吗?结果现在闹成这样,咱们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别说让老爷子把陆氏全交到辰九手上,现在就算让他给个五成我看都够呛了。”
    李文娟咬了咬下唇,有些愤恨,“想不到这陆宴北居然手段这么阴毒,说到底还是辰九太嫩了。”
    “急功近利,没有好下场。这回就当是教训了,只是这教训实在有些惨重,老爷子那边失去的信用又不知得花多长时间去补救了,不过好在辰九也总算开了窍,只要他愿意争,咱们就还有希望,总比他以前那样不务正业强。”
    “是啊,他可算是长大了,也不枉我这么多年悉心的栽培。”
    想到此,李文娟心生几分安慰。
    “娟娟,这些年可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为我生了个儿子,这么多年,又是当爹也是当妈的。你放心,将来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的。”
    黎刻揽着李文娟的腰,贴在她的颈肩暧昧的说着。
    李文娟很是受用,瞬时高兴了几分,“这还差不多。”
    黎刻在李文娟的脸上啄了一口。
    亲完一口,好像还不够,又亲了一口。
    “哎呀——”
    李文娟假装不好意思,躲开,“阿刻,别闹,陆宴鸣还在呢!”
    她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丈夫。
    如今他已经是个活死人。
    可能意识还清楚,但醒不来又有什么用呢?
    李文娟绝对是不会允许他醒来的。
    “他在又怎样,还怕他不成?他现在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就因为他在,所以才更刺激!”
    黎刻说着,凑近前去,一口吻住了李文娟的双唇。
    大手一点都不闲着,直往她衣服里钻。
    别看李文娟虽是上了些年纪,但因为保养好的缘故,身材一点没走形,皮肤因常年用牛奶沐浴,也滑嫩得简直能媲美于三十岁的女人了。
    黎刻一想到自己老婆那副逐渐下垂的身躯,又感受着手上这份丝滑,登时,体内的(谷欠)望难以压制,快要喷薄而出。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李文娟身上的衣物给扒了下来。
    又将她反身压在了班椅上,让她撑着班椅,撅着臀站着。
    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将她深深占有。
    “阿刻,医生说陆宴鸣可是有意识的……唔唔唔……”
    “专心点,不许走神!”
    黎刻一巴掌拍在李文娟的翘臀上,眸色暗下,冲撞的动作更快更重了些。
    惹得身前的李文娟喘气连连。
    忽而想到什么,又问:“阿刻,你有没有锁门?”
    “没事,我来的时候,你这院子里没人。你专心点,我就快一些……”
    “唔唔唔……好,你不许太快!”
    “哈哈!好,那我慢点,让你好好感觉我的存在。”
    “……好。”
    打从丈夫变成植物人之后,李文娟就会定期与黎刻外出去酒店开方叙情,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
    因为这段时间忙着陆辰九案子的事儿,上一次与他缠绵还是一个月前呢!
    李文娟早就按捺不住了。
    因为太忘情,以至于门口忽而出现个人,他们俩也丝毫未察。
    仍旧做得如火如荼。
    陆辰九看着房间里赤身果体的两个人,又看一眼床上躺着父亲,他眼中迸射出一股恶心的恨意。
    大步走进房间里,抄起门口那张中式木椅,罩着不远处那副中年男性躯体狠狠砸了下去。
    “砰————”
    椅子砸在黎刻的后背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的头上一下子渗出了血来。
    他捂着后脑勺惊恐的回头,却撞见陆辰九那双凶狠的眼眸。
    他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黎刻瞬时软了下来。
    李文娟更是吓得面白如纸。
    她惊慌失措的去捡地上的衣服,“辰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
    却见陆辰九捡起地上的木棍又要往黎刻身上砸,李文娟赶忙抱住了他的腰身,“辰九,你要干什么?!”
    “我要打死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陆辰九满眼猩红,像头被惹怒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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