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城保住了!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霎那间半个下九州的人都知道了。
    风扬城百姓乐不可支,尽管他们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些其实跟他们没太大关系,但是能维持眼前的状况不变,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事。
    秦升的名字被印刻在石碑上,石碑竖立在城中最繁华的街口,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看上两眼,他的名气前所未有的响亮。
    为了表彰他为风扬城做的贡献,周家等大小本土势力,都纷纷向其表示谢意。谢意的内容很直白——纹石,而秦升也不矫情,照单全收,因为他现在特需要纹石,除了他和妻子,更有十几个人每天都要消耗纹石。
    周天雨更是乐不可支,出头连续摆了三天三夜的庆功宴,并且很‘大方’的邀请四方城、泰洛城的人一同出席。
    这简直是一种侮辱,赤裸裸的侮辱。两城的人在吃了一天的庆功宴之后,便灰溜溜的离开了,而风扬城的人则‘夹道欢送’。
    回去的时候,两城的人牢牢记住了一个名字——秦升。他们心怀震惊和恐惧,心里知道这个年轻人,以后绝对不可以得罪。落云宗的弟子,戚家的女婿,更重要的,他还是一个怪物天才!
    他们这次算得上是集合所有年轻一辈的精英而来,可两大城,包括赵逊在内的所有人,居然都不是秦升的对手。大家心里都微微有些苦涩,觉得自己这一次是来错了。江湖之水深不可测,他们低估了对手也高估了自己。
    只有项家,在悄悄离开后,又悄然折返。这天晚上,正在家逗弄孩子的秦升忽然迎来几个不速之客——项云龙、项南和项云。
    “有失远迎,不好意思哈!”秦升匆匆从内堂走出,看到正在大厅徘徊的三人。
    项南一看到秦升就气得别过头去,项云龙咳嗽一声,示意儿子不要太过分,自己则冲秦升抱拳道:“秦先生,我们贸然到访,失礼了。”
    “项族长说的哪里话。”秦升道,“来啊,上一壶金骏眉。来,大家座吧。哎对了,我听说你们下午已经离开了啊,怎么会……”
    秦升的话语让三人顿时脸红,项云解释道:“其实是这样,我伯父想来亲自拜访,并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在项云说话的时候,项云龙偷偷打量秦升,并且在心里暗道:“太像了。”
    他太入神,乃至于项云连叫了几声伯父他才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尴尬道:“是这样,先前犬子曾在秦先生手里丢了一个盒子……”
    话说了一半,项云龙忽然转移话题:“秦先生,请问您是哪里人氏?”
    秦升原本正在想该怎么不软不硬的回击对方关于盒子的问题,却被对方的第二句话弄的愣住。他下意识地答道:“我并非洪武大陆人氏。”
    这已经不是秘密,并且不会有人追究他,仇万千把他的背景做的很逼真,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坦然的承认这个问题。
    项云龙等人愣住了,他们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谁都不敢相信刚才秦升所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良久,项云龙才结结巴巴的道,“你是从下等大陆来的?”
    抛开他心中真正的疑虑不说,光是秦升的来历,便足够让项云龙一路吃惊到底了。
    项云龙两百多岁,不是小孩子了,自然对这个世界有一定的了解。他交友众多,人际关系还算不错,五大板块都有认识的朋友。在这些朋友当中,也不乏因为实力出众,而获得从低等世界来到洪武大陆继续修炼者,但是那少之又少,并且那些人普遍有一个特点——老。
    低等世界条件艰苦,修炼十分艰难。能在那些地方修炼到灵武境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是地武境。在稀薄的元气覆盖下,能一直坚持到地武境不死的,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并且必须用时间来换取实力。
    而秦升,项云龙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年纪大,这个年轻人最多二十二三岁。
    “天哪……”项云替伯父发出一声惊叹,“秦兄,你带给我的震惊实在太多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真正的天才走到哪里都是天才,哪怕下等世界来的!”
    项云也曾跟随伯父认识了两个来自低等世界的所谓强者,不过那时候他还年幼。那两个人给他的感觉非常苍老,皮肤如橘皮不说,还很自大。他们的实力在之后的十多年里,几乎都没怎么变化过,并且经济上还时常需要项云龙接济。
    简单的说,他们都是失败者。可看看眼前的一切,高屋大院,富丽堂皇。人家秦升可是在这里娶妻生子,而且实力都达到地武境五层。
    震惊完毕之后,项云龙叹息道:“实在让我出乎意料,若我知道风扬城竟有你这种天才,我说什么都不会和他们搅合在一起,来搞这一次比武的。”
    “呵呵,我家乡有一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我想这一次比武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我们认识了不是么?”秦升笑道。
    自从泥丸宫突破,秦升的精神力日益饱满,他的一举一动,都因而带有独特的魅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对其心生敬服,甚至连敌人也会不由自主的尊重他。
    “您还是炼丹师?”项云龙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自然很容易就察觉到秦升精神力上的异常醇厚了。
    “是。”秦升点头,“正因如此,那个盒子我不能交给你们。”
    他想起张伯辛苦一生守护这个盒子的事,心里总觉得这盒子上秘密众多。
    项云龙哑然:“其实我们也不是非得获得它,是否您可以借我们用一用?”
    “恕我直言,项族长您应该也是坦荡荡的君子,有话不妨直说,否则我是不会答应的。”秦升微笑着,话语却十分犀利,字字都击中对方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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