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惊了一身冷汗:“这家伙什么时候绕过我的?”
    巨大的威压不断从背后涌来,炽热的火元素气息让项南感觉自己快要变成烤乳猪了,即便他祭出两道元力护盾也是无济于事。
    他全力向前猛冲,企图逃脱秦升掌控,可眼前光影一晃,秦升竟又阻挡在他前方了。
    “可恶可恶!”项南气的直跺脚,“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被秦升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无所谓,既然你是项家的少爷,记得回去跟你家族的人带个口信,风扬城不会轻易服输的。”秦升淡淡的说。
    说完,他将项南往巷子角落的一棵参天樟树上一挂,又从其中一个随从身上取出了玉牌,便淡然地走出巷子。
    在回商铺的路上,秦升注意观察那盒子,其上古朴的纹路,隐隐有淡淡的清芒流转。这道光芒十分细弱,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从查知。这些光芒的流转遵循着某种规则,但一时间却又说不清是什么。
    盒子是用一块木头囫囵雕成,八个角全都是金属包边。秦升将玉牌放入盒子,关上盒盖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翘起的金属划破,一滴血染到盒子上,诡异的瞬间消失。
    “怪了,这是什么材质,居然能划伤我?”秦升心中顿时大为吃惊,他如今的皮肤强韧程度虽然达不到龙象的外皮,但却也非比寻常。别说这翘起的金属边沿,便是拿利刃切割,轻易也不会损伤。
    秦升又仔细观察了片刻,还是没什么头绪,便抱着盒子匆匆赶回药材街,找到张伯。
    彼时,张伯正坐在厅堂内抹眼泪,看到秦升进来,竟也无心招呼。要知道他们平时是相熟的邻居,感情十分融洽,每日都要相约一起喝上两杯功夫茶的。
    “张伯,这是您的东西,清点一下吧。”秦升走上前,将盒子以及玉牌推到张伯跟前。
    张伯愕然,他没想到家传之宝居然能够失而复得。他赶紧擦干眼泪,用颤抖的手捧起盒子,不住的抚摸着。
    “太好了,感谢你,真的很感谢!”张伯激动地说道,“今日若不是你,只怕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在了。”
    秦升一边笑着说没什么,一边注意观察张伯的神色。他很惊讶的发现,张伯居然跟项南一样,对那盒子比对玉牌更加看重。
    大约是察觉了秦升的疑虑,张伯主动解释道:“其实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并不是这里面的玉牌,而是这个盒子。”
    “哦。”秦升点头,“可是为什么呢?这玉牌我也看了,对于炼丹师来说简直是无上的增强精神力的宝物。这盒子到底有什么作用,居然把玉牌都比下去了。”
    “唉!”张伯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口。
    他沉默片刻,回头看着秦升道:“老朽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膝下又无子嗣,这东西等我百年之后也无人继承,倒不如送给你。”
    秦升的品性如何,相处几个月他已经了然于胸,此时说这番话,自然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秦升虽然对这盒子颇为好奇,但这毕竟是别人家族的祖传之物,怎能随意接受呢?因此他也是一番推脱,发自肺腑。
    “不能。”秦升摇头摆手,“这是家族传承之物,我怎能妄拿呢?”
    “这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也正是因此,我才一辈子战战兢兢,不愿意拖累别人。”张伯叹了口气,颤颤巍巍走回座位,“而你,是我在风扬城这么久以来唯一真心认可的。孩子,你就不要推辞了…… ”
    秦升看得出,张伯是真心想要这么做,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不过你若想要,随时可来找我。”
    张伯送出那东西,似乎也松了口气,他呵呵笑着:“不会了,我已经老啦,没有那精力去保管它了。”
    秦升欲言又止,他本想再追问这盒子的真正用途,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只是尽保管的义务,还是不要知道别人秘密太多为妙。
    他再三留秦升在这里吃饭,秦升婉拒。辞别张伯,秦升揣着那意外得来的宝贝回到自己店里。
    仔细研究之下,秦升发现整个盒子竟然都是被人以一种极高明的手法阴雕而成,其图案都是在不动表皮的情况下用内劲一寸寸的挖凿内里所形成的。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此人的实力至少得天武境吧?”秦升心里暗道,“可是就算是艺术品,花费心思雕琢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呢?”
    想来想去,秦升还是觉得回去问问比较好。他揣着盒子,再一次走向张伯家的店铺。
    张伯家的铺子是个格子铺,据说祖上以来都在做药材生意的张家,到了张伯这一代,忽然就败落,从富豪变成小康,这些年更是连小康都算不上。为了支撑下去,张伯把大部分的铺子都租出去,只给自己留下一个格子间用来做生意。
    踏入大门的霎那间,秦升就忍不住抖个激灵。一股森冷的气息尾韵漂过,那感觉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刀锋紧贴他的喉咙缓缓拉过去一样。
    秦升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下意识感觉不妙。
    张伯虽然也勉强称为修炼者,但在洪武大陆,他已经是完全放弃修炼的那部分人,只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过生活,所以他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气息。
    “张伯?”秦升一边小声叫着,一边释放所有的感知力去感应四周,当他最终看到柜台里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时,差点崩溃了。
    尸体血肉模糊,看不清样子。但是从穿戴、身形判断,那是张伯无疑。
    张伯竟然死了!
    顷刻间,秦升感觉自己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他思索片刻,转身疾步冲出,在街心拼命感应追踪。可惜的是,这里人多气杂,那股阴森强悍的气息到这里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一整天秦升的情绪都很低沉,甚至回家都没心思去逗弄两个孩子,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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