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小孩嘻嘻一笑,手指一勾,袍子就动了,一条细长的、布满紫色毛发的尾巴悍然而出,吓得众人都是一哆嗦。
    “乖乖,这小子,有趣。”秦邦也被吓一跳,但很快双眼就透出兴奋和贪婪的光芒,他开始意识到,眼前这小孩不是普通人,无论如何,得到必定有好处。
    紫色细长的尾巴,带着茫茫妖力,立刻分成十多股,从四面八方卷向雷兽。最中间一根,也是众多尾巴中最粗最长最有力量感的一根,尖端带着螺旋形的光纹,以迅雷之势,狠狠扎进雷兽脑袋。
    “吼!”那片刻之前还恶心、凶猛的雷兽,在一声凄厉怒吼中,逐渐萎靡下来。
    咕噜、咕噜。
    秦邦惊骇的看见,那尾巴就像是一根吸管,正从雷兽的脑袋里不断汲取养分和能量。紫袍小孩渐渐变得红光满面,而雷兽则在眨眼间就被送进地狱。
    雷兽的死法非常难看,就像一只木乃伊,被吸干所有的精气养分,身上还散发一股焦糊的气味。
    咕咚!
    秦邦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眨眨眼,结果是那样,狠狠揉眼睛,结果还是那样。那个被秦世怀誉为金牌保命绝招的雷兽,出场是那么绚烂,退场又是那么惊悚,它居然就这样被那孩子吸干了!
    在秦邦眼里,雷兽是个保命的绝招,但他绝对想象不到这雷兽的珍贵和强悍程度。那是秦世怀苦苦哀求下,从那位手里得来的三个锦囊之一。雷兽,三十七级高阶妖兽,凶悍、残暴,就算是灵武境巅峰的强者来了,也难以从它手下逃生!
    难怪,难怪那孩子会说:“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原来如此,秦邦脸色蜡黄,冒着青光的脑袋上,汗珠涔涔落下。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胁,生命仿佛正在远离自己。
    嗖嗖嗖!
    小孩三下五除二,用尾巴将雷兽撕个粉碎,然后笑嘻嘻看着秦邦:“轮到你了。”他说。
    秦邦和他手下慌了,怕得两腿发软,他们转身就要逃。这个时候,秦邦才管不了什么闯入者,也顾不得是谁把这幽禁之地打扫的这么干净的。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就是逃出去。
    为了逃出去,秦邦还一手抓了一个手下,狠狠把他们丢到身后,像是应付恶狼猛虎一样。
    砰砰砰!
    可惜,尾巴太多,而且长得很长,几条尾巴呼呼一卷,直接把他们卷了回去。
    紫袍小孩把秦邦拉到跟前,凑近他的脸嗅了嗅,摇头道:“臭!”
    “紫灵!”
    就在秦邦吓到尿裤子的时候,一个清平、淡泊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仿佛救命仙音,瞬间让紫袍小孩的动作停止。
    小孩回头:“哥哥!”
    秦邦哆嗦着抬头看去,看到一个身披灰色披风,一身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出。他很清瘦,但却丝毫不显若不惊风。他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悲,却似乎随时都能化悲愤为力量。
    青年轻轻喝止小孩,走到秦邦跟前,淡淡的看着他:“原来是你。”
    “你、你是谁?”秦邦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们见过吗?”
    “呵呵,见过,何止见过。”青年道,“你十岁那年,还曾经把我从马背上丢下去。你十五岁那年,嫉妒我实力超过你,曾经暗地里给我下了软筋散。所有这一切,我为了维护你,都暗暗替你挡过去。现在我很后悔,不该做心软的农夫,将你这条毒蛇养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如金似石,字字句句都犹如千斤,狠狠压在秦邦心头。
    秦邦哆嗦着:“你、你是秦升?”
    “不错,我就是秦世兵的儿子。”秦升道,“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对我父亲照顾得不错,我得好好感谢你。”
    秦邦脑袋轰一下,完全不知所措了。
    “不、不可能,秦升不是死了吗?你不是秦升,你是鬼!”秦邦近乎癫狂的大叫。
    “就算是鬼,也是回来索命的厉鬼!”秦升淡淡的说。
    他口气虽然平淡,可说出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万年坚冰,直接将人冰封、冻死、砸碎。
    “啊!”秦邦大叫,他知自己断无生路。
    反抗?那恐怖的臭小子都是秦升的手下,谁知道秦升现在的实力如何?不反抗,只有死。
    横竖都是死了,秦邦索性咬牙,狠狠挥舞手里的马刀,凌空向秦升劈去。他明知道劈不中,还是要冒死一试,他这样的人,就算死也不肯吃亏的。
    “找死!”紫灵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凶狠,他另一根尾巴一甩,直接插入秦邦的左肩,又像是针线一样,从左肩绕到右肩,再穿过去。接着是左大腿、右大腿。
    随着秦邦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他被紫灵的尾巴用蝴蝶结绑得结结实实。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滴落,很快就在他脚下形成一滩血泊。
    紫灵兴奋地摇着尾巴:“哥哥,让我吃了他。”
    “不行,他太臭不是么?把他关进家族大狱,好好审问一下,秦世怀到底在哪里,究竟想做什么。哦对了,记得,他是怎么折磨我父亲的,你就怎么折磨他,要乘以一百。”秦升笑着说。
    “我知道了,哥哥!”紫灵点头,就这么用尾巴拖着秦邦他们,往家族大狱走去。
    秦升眯了眯眼,望着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踪影。他转过身,就看见秦世兵骨瘦如柴的高大身影。
    “升儿。”秦世兵的声音还有些破,三年来,他饱受折磨,丹田又有伤,内耗十分严重。尽管经过秦升的调理、补养,还是比之前虚弱太多。
    对此,秦升除了心痛,倒也不着急,因为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医治好父亲。
    “爹,你怎么起来了?”秦升忙上前扶着秦世兵,两父子在院子里散步。
    秦升归来之后,立刻风雷火电般的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为秦世兵治病养身。第二件事,铲除秦世怀安插在府中的手下。第三件事,让雷烈、秦斌和秦隶一起去清点如今还在乌县的年轻子弟。
    秦世怀三年来的横征暴敛和霸道行径,不但让乌县民不聊生,也让本族子弟四散逃离,如今剩下的真正一心为家族的,已经不多了。多数都是像六长老、秦邦这样的私心极重的逆类。
    “不妨事,只要你回来,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秦世兵握住儿子的手,他停下脚步,用略显昏花的眼睛仔细且深情的打量儿子的脸孔,虽然长大长高了,但记忆中的样子依稀还在,无论儿子变成什么样,父亲永远都能在人群中第一个认出他。
    “都怪我,不辞而别那么久。”秦升低声道。
    “我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云宗为何会将你除名?还有你城主叔叔,他莫名其妙的失踪。”秦世兵叹口气,“三年来,我就像是一只笼中鸟儿,对这个院子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秦升看着父亲手臂上的伤痕,一块摞一块的伤疤,心头痛极了。
    “是我们以前太相信某些人,父亲身边,还有宗族一直没有培养出一只属于自己掌控的亲信队伍。”秦升道,“不过爹你放心,这一次回来,我一定会把这个问题解决。”
    “嗯,我相信你。”秦世兵点点头,充满希望和信心的看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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