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水目送越野车开出视线外。翻身上马。然后“啊”的一声惨叫。
    这普里阿普斯一样的男人!真疼!
    她咬牙死忍。让马跑起来。事实证明只要坚持。疼的地方麻木了也就没那么痛了。沿着公路走,一路上只遇到一个车。安春水远远的就躲到灌木丛后面。
    五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路卡。现在只要翻山去绕过路卡。前面再走十公里。就是去安萨的国道。到时候外地车牌的车多起来。在冰原,搭顺风车是常规操作。司机们只要有空位,一般都会捎路边拦车的人一程。
    安春水骑马登山到马不能再上的地方。目测只要再翻两个坡绕到路卡后面。就可以寻路下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骑了五六个小时的马。安春水下马才觉得大腿骨像是被朝外掰断了。双腿连合拢都做不到。更不用说走路了。
    应急小包里有葡萄糖,红景天口服液,一包巧克力。口服消炎药,退烧药。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打火机。一副冰爪和冰镐。还有一个急救包。
    马鞍上长期挂着一把短刀。
    安春水把这些东西带好。
    从酒精包里拿出消毒酒精喷在大腿内侧,按摩恢复。
    休息了二十多分钟。才勉强能活动。不敢再耽搁。天气越来越阴暗。这个海拔高度恐怕会下雪。
    安春水砍了棵小树削尖了做拐杖。开始登山。
    手机显示现在海拔高度四千七,地上已经有积雪。好在只需要向上爬五六百米。这个山坡就到顶了。
    长期生活在低海拨地区的平原心脏。就算是平常没什么高原反应。但是想要在这个海拔高度剧烈运动,这辈子还是不用想了。只能慢慢走。安春水计算着节奏,走一百米歇一下。
    高原的天不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这得是后娘的脸,不光说变就变。还能甩你一巴掌。爬到第二个一百米。天上噼噼啪啪下起冰雹!不是雨,不是雪,是小指头大的冰雹啊!
    这贼老天!是不是想我去死。安春水把小包顶在头上。用腰带系好。再用藏袍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住。不然会被砸出血来。虽然全身被砸的生疼,也没有停下脚步。已经走到这了,眼看胜利在望。困难面前,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
    好在冰雹十多分钟就停了。不好的是大雪铺天盖地下起来。风也大,吹在露出的皮肤上真的是刀割一样的痛。安春水拿披肩把脸缠到只剩眼睛在外面。可惜她没有带手套。只好把木拐杖扔了,把手揣进怀里。她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手这样放在外面。估计回去就得截肢。
    那样艰难到达山顶。山后面却是几百米落差的直立悬崖!难怪他们在这里设卡!
    安春水已经精疲力尽。她绝望的哭出来。雪已经覆盖了来时的路。大风吹的她几乎站不住。
    眼泪泡在脸上一会儿冰凉生疼。安春水不敢再哭。打起精神来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积雪把陡峭的山坡铺平。安春水看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凭感觉瞎走。没两步就踩到一块尖尖的石头上,脚下一滑,栽进雪窝。并不怎么疼。她试着爬起来,整个人连同雪堆一起往下滑。
    下面就是悬崖!
    她吓得不敢再动。四周没有任何可以受力的地方,这样大的雪,就算不掉下悬崖,也很快就会被雪埋起来。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
    雪很松软,安春水觉得可能等不到被雪堆活埋,就会因为身体极速失温而冻死。不过好像冻死相对而言没那么痛苦。而且极度失温还会让人有身体发热的错觉。在温暖舒适的幻觉中微笑着死去。
    “不!救命啊!”安春水徒劳的喊。她不想因为失恋把命送掉啊!“谁来救救我啊!”这次真是作了个大死!她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等阿洛回来好好道个歉。再好聚好散。现在已是绝境。一路过来就没有看到过人。何况现在大雪,连迷路的牦牛都不会跑到这里来。
    她觉得越来越冷。众人多念头纷至沓来。高中叁年吃了那么多苦。分还没有出来呢,人就死了。还有爸爸妈妈。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都很爱她!他们为了玩起来方便。都早早的做了绝育手术,自己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孩子。这样跑出来死在外面。他们后半生怎么过?特别是妈妈。她得多自责啊!不!我不想死!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安春水想一阵,喊一阵。
    事实证明,人到绝境,不管做点啥,也不什么都不做强。比如现在,估计是主角光环这个时候充满了电。
    风雪里,影影绰绰显出一个人影。来人大声喊:“安安!你在哪?!”
    “........”安春水愣了一下,肯定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开始狂喊:“救命!我在这!石头下面!”
    走近了她才看到是云丹。
    “安安,来拉住。”云丹扔下一根绳子。
    安春水抓住。发现绳子是野花身上那根缰绳。
    云丹把她拖上去。
    受一场惊吓。又冷又累。安春水头嗡嗡作响。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云丹说:“安安,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用缰绳把两人捆在一起。走了一会儿。安春水才发现他穿的太薄了。就是一个体恤一个外套。眉毛上面全是霜花。
    “你冷不冷啊!”
    云丹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不冷,我现在觉得好热!而且想睡觉。安安,跟我说话。”他使劲甩甩头。
    “云丹,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睡了你就醒不来了。”他现在都情况大概已经是二度失温了!必须马上找掩体。隔绝冷空气,升温。不然就危险了!
    “我知道,我会坚持。这个方向往前走,过了那个垭口,有个夏季牧场的牧人庇护所。我们到那里躲一下。我过一会可能意识就不清楚了。们要把我带过去。好吗?”云丹表情恍惚的说。
    安春水把藏袍脱下来给他:“你穿这个。来穿上。”
    “没用了。我体温已经降到叁十二度以下。现在这个外环境已经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血循环回温了。你保护好自己。到了室内。让我慢慢升温。我身上有打火机。你生好火。不让我离火堆太近。不要揉搓我的四肢。冷的血液进入心脏,我很快就会死。”
    然后他开始摇晃。安春水扶住他。拍打他的脸。他好像醒过来一样说:“安安,我好热,我是不是发烧了?我要脱衣服。”
    “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安春水怕他耳朵冻伤坏死。把披肩解下来给他头脸包上。
    雾很大,能见度低到五十米左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安春水感佩这个男人意志力的强大!已经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反应了,他还能一步一步机械的跟着她走。
    爬上一个坡,在往下走几步。看到一个石头砌的坟墓一样的直角叁角形建筑。
    安春水拍拍云丹:“是不是那个,我们到了,云丹!”
    云丹眼睛半天才对上焦距。说:“到了。”然后又再一次栽倒。
    安春水又拖又拽,两人连滚带爬的进了庇护所。
    里面很黑。安春水扶着云丹,打燃打火机。中间一个火塘。最里面一堆干草,上面铺着草席。也顾不得脏不脏,把云丹扶过去躺下。
    庇护所门口有一堆木材。安春水其实自己高原反应也上来了。但不得不强忍着打起精神关上门,迅速生起一堆火。
    云丹已经全身冰凉,人事不省。
    见他衣服湿透。安春水赶紧给他扒下来架在火堆边烤上。摸到他胸口冰凉。又脱下藏袍给他盖上。在火堆边把自己先烤热一点。局部升温太快,她的手脚像针刺一样麻痒疼。但是也顾不得了。晚一分钟云丹就多一分生命危险。
    她脱掉衣服垫在他身下。只穿着贴身的长t恤隔在他与火堆之间抱住他。 不停的把手伸到火堆边烤热,再去捂他的腋下, 脖子,大腿动脉。这些地方的大动脉皮肤薄。是最容易让血液升温的。
    还是太慢了,安春水感觉他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也越来越慢。不得不脱下体恤,撕成几块。把火塘边烧热的泥土掘出来包成几个小包。放的浅表动脉处,加速血液升温。
    再不断翻着面烤自己。烤热一面,再换一面。让自己一直保持正常体温,贴在他身上给他回温。
    大概两个小时,他和他的小弟弟一起醒过来了。
    准确的说,他的小弟弟还先一步醒过来了。
    男人高大壮实的身体比安春水宽很多,她需要在他身上翻过来翻过去才能保证他全身均衡回温。天地良心!虽然这是一个性感的美男,但是面对一个半死不活的救命恩人,安春水这次真是一点邪念没有。而且他的体温还是偏低。特别是小腿和脚冷得像冰块。
    直到被他高高翘起的弟弟硌一下。
    ???
    饱暖思淫欲?老祖宗之言诚不欺我!
    安春水以为他还没有恢复意识。但是弟弟能起来。至少表示血温正常了。最好趁他还没有清醒。赶紧穿好衣服。给他揉腿。既保住这个秘密。又表示自己没有扔下他不管。这样等他醒来。才好跟他谈谈能不能放她走。毕竟他是军人。叁观肯定会正很多。
    安春水轻轻拉扯垫在云丹身下的衣服。
    他突然睁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使巧劲拖到身上抱住。双腿缠住安春水。那根勃起的硬物顶在她腿心磨蹭。
    安春水大骇,挣扎。被他死死按住。
    安春水死命捶打他。
    “啊!谋杀亲夫啊!”
    “我刚刚才救了你的命,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简直不能置信。
    “你趁我昏迷不醒,脱光我,非礼我。把我睡了。现在还倒打一耙?”
    安春水:“.......”
    “我是为了救你啊!”
    “所以,让我以身相许吧。”云丹有着凛冽的五官,坚毅的嘴唇。憋笑的表情有几分楚臣的样子。安春水傻傻的看着他有一刹那的迷乱。
    云丹一个翻身,藏袍滑下来。他一手拖过来垫在安春水身下。顺势覆上她。大理石般凉而光滑的肌肤在她身上滑动。引起她阵阵战栗。
    云丹的皮肤逐渐升温。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肌肉坚硬刚健。
    他舔吻安春水,动作急切又没有章法。他咬到她的肩。她“嘶”的一声。
    安春水感谢疼痛让自己清醒,极力蜷缩腿,用膝盖去顶他。推他的头。然而少女的力量在强壮的成年男人面前犹如蚍蜉撼树。他轻易的把她两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膝盖,打开纤细的腿。他坚硬的地方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顶在隐密的穴口。
    安春水从来不知道一个强壮的男人动起蛮力来这么可怕。她那质量很好的胸罩被他一把就扯碎了。大手抓住他柔嫩的大奶送到嘴里含住吸吮。接着又去扯她的内裤。安春水吓得大喊:“不要,求你了,不要。”
    云丹迟疑一下,用手指内裤边缘扯到一边,把手指捅进她的阴道,抠刮一下,伸到她眼前:“你都湿透了,你也想要了,对吗?”随即再去撕扯我的内裤。
    安春水趁他略有松懈。挣脱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急的哭出来:“不要,求你停下来,”
    云丹停下来:“你真的不愿意啊?”表情有点孩子气的无辜,声音迷惑又失望:“你别哭,你真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可是为什么啊?我们都这样了。互相给对方快乐不好吗?”他还是不甘心。但是没有再动。用修长粗糙的指腹给安春水擦眼泪:“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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