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大巫破釜沉舟,切断与邬老爷子体内金蚕蛊的联系,转而把巫力都投入到对傀尸的控制上,那岂不是……”
    听到这话的阿婆,伸出了枯木的右手随即摆了几下。笑着回答道:“在我们苗疆域,有这么一个俗话‘毒蛊连心’,一旦她彻底切断与金蚕蛊的联系,她也将被反噬,后果更加严重不堪。”
    “那她万一直接狠下心要了邬老爷子的命呢?”肖战又提出了另外一份担忧。
    “那我岂不是成了摆设?”阿婆的这句反问,着实把肖战逗笑了。
    “对方应该知道了你们昨晚在苏市的行动,还不敢离开金陵的根本原因归根结底就在这。一旦她与金蚕蛊的距离太远,并且没有周期性的施法,蛊毒就会反噬。这是她无法承受的!也就是说,其实她已经被困在这里,特别是在知道我在这后,她更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我借用这副药方引诱金蚕蛊的复发,无论她是像巩固,还是施狠手,都需要浪费自身的巫力。而这个时候,她很难再分身控制自己的金尸。不过,你们不要小窥一名大巫的手段。特别是在闹市区,她应该为自己留了后手。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听完阿婆的解释,坐在其对面的肖战,陷入沉思之后。几人的纠结点归根结底,还因为对方很‘鸡贼’的藏身于闹市区。提前疏散人群,一定会引起她的注意。而阿婆与其隔空斗法,也是稍纵即逝的时间。抓不住这个机会,他们所有努力也都付之东流。
    快、狠、准,这是阿婆想要表达的重点。而一名大巫的实力,哥几个包括现在在金陵的这些人,都没把握‘一击必杀’。别说他们了,就连龙组的人,又有几个能保证?
    “阿婆,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无论是我的人,还是现在留守金陵的这些人,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能做到一击必中。机会又稍纵即逝,一旦被对方缓过神,击杀是肯定能击杀,可闹市区就乱套了。”
    听完肖战的话,阿婆拍了拍他肩膀道:“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
    “你父亲。”
    “阿婆,咱别闹!我妈会守活寡的。”待到肖战说完这话后,阿婆只笑不再赘言。
    相对沉默很久后,肖战才质疑自己所见所闻道:“他真有这本事?”
    “他能让为小薇强行‘醍醐灌顶’晋升小宗师,你觉得呢?”
    “哎呦我勒个去,钟泽成,原来你这么牛逼轰轰啊?”
    ……
    “今日共饮庆功酒,壮志未酬……”从公交车下来后,哼着京剧的钟泽成便朝着不远处的军区医院走去。寻思着空着手去看自家儿媳妇也不合适,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点苹果。
    相较于肖珊的精打细算,以及肖战的抠门。一直以来都没有金钱概念的钟泽成,属于那种把一生都奉献给做学问的书呆子。
    读书,读出个‘大宗师’。也称得上古今中外第一人。
    破镜对于他来讲,也就是多读几本书,多感悟几段人生哲理的事。读着读着就凝气了,读着读着就小宗师,如今虽说卡在中品大宗师境界上,但在他看来,无论是‘立地成圣’的迈过大宗师直抵超凡大师,还是跟自家老爹似得‘返璞归真’,那都是时间的问题。
    只要活的够久,总有‘高处不胜寒’的时候。
    慢一点,再慢一点,不然人生没了对手,岂不是很寂寞?
    谦虚的书生,狂傲的书生,今日没白酒喝一杯米酒都有可能‘晕倒’的书生。
    迈过了前院,军区医院的后院是不对普通人开发的。这算是‘优军优待’的一种另类体现。被侍卫挡在了门前,摸了半天的钟泽成硬是没找到自己的证件。
    就在钟泽成颇为为难之际,一名藏身于暗处的鹰卫,赶紧凑了过来。朝着钟泽成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首长好……”
    “好好,帮我解释一下,我儿子和儿媳妇真在里面。”
    警卫看到连平常院长都尊尊敬敬的‘首长’,又喊此人为‘首长’,顿时尴尬的站在那里。随即给予他一个军礼,想要解释,却被钟泽成摆手道:“小伙子,你很棒!”
    说完钟泽成提着一袋子苹果往里走去,而那名鹰卫成为在钟泽成的吩咐下,又回到了原来岗位执勤。
    从鹰卫口中提前知晓了肖战就在郑茹病房内的钟泽成,大步流星的朝着住院部走去。待到他走到了病房前,通过小窗口看到里面正在午餐的几人时,面带微笑的敲响了房门。
    正对面的坦克,率先看到了钟泽成。差点没喷出来的他,赶紧放下自己的碗筷,而距离房门最近的肖战,已经转身为自家父亲拉开了房门。
    看到自家男人这么紧张,红菱也赶紧‘依葫芦画瓢’。饶是今天送来丰盛午餐的郑母,对于眼前这个出现的中年男子都感到费解。
    在看到钟泽成后的郑茹,强忍着疼痛连忙想要坐直身子。
    “叔……”站直身子的坦克,恭谨的对钟泽成喊道。
    而把手中苹果放在床头的钟泽成,连忙摆手道:“别乱动,都别客气!该吃吃……这位是亲家母吧?你好,我是肖战的父亲,我……”
    “先别攀亲家的,我找你有事说。伯母对不起哈,工作重要。”说完肖战,单臂搭在钟泽成肩膀处,可着老劲就往外拽。待到这对‘奇葩’的父子离开后,坦克绷直的身子,才有所放松。
    而因为‘亲家母’一词,脸色略显羞红的郑茹,连忙问及道:“我这头发不乱吧?”
    最为懵逼的红菱,连忙问道:“什么鬼?你们怎么这么紧张。他不是……”红菱这话没说完,坦克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轻声提醒道:“马上见钟叔的时候,说话别这么口无遮拦哈。”
    “他官职很大啊?”
    “这跟官职大小没关系。”言尽于此的坦克,并没有再多赘言。
    反倒是郑母很是诧异的询问道:“我记得肖战的父亲说他姓钟,那他……”
    “他母亲姓肖。哦伯母娘家也在北方,您应该听过他母亲的名字——肖珊。”
    ‘咣当……’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郑母手中的瓷勺随即脱落至地上。下意识询问道:“肖诸葛?”
    听到这的坦克,笑容很复杂的点了点头。而坐在病床上的郑茹,本能的询问道:“妈,那个……他母亲很有名吗?”
    “我们那个年代的京都三娇之首,金融界王牌操盘手。改革开放以来,华夏所应对的两次重大金融危机,她都有参与。而且是主操盘手……”
    “那岂不是女强人?”红菱夸张的回答道。
    “是女超人……”一旁的坦克,语气笃定的补充着。
    拉着自己的老爹,在拐角处的安全通道内肖战才算停下了脚步。像是要看穿眼前这个生自己养自己的老爹似得,被自家儿子看的有些发毛的钟泽成,不自信的打量着自己的着装。
    “穿着土了点,见你岳母丢人了?”
    “我去,爸!我现在很严肃的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也严肃的回答我。”
    望着自家儿子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微微点头的钟泽成轻声道:“你问。”
    “你很能打?”
    “你……漏字了吧?你应该问:你很能挨打?从你懂事以来,貌似我跟你妈的家庭战争,我都是受害方。”
    “钟泽成同志,我没跟你扯犊子。我在很严肃的问你问题。”
    听到这话的钟泽成,笑的很苦涩的回答道:“儿子,你爹说的也是现实啊?”
    “我是说……算了,他们都说你最少小宗师的势力。”
    “八九年前吧,就你入伍那年,我貌似就是小宗师境地了。”
    “吹牛逼还真不用打草稿啊。那……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扯着脖子的肖战,下意识询问道。
    表情很是无辜的钟泽成,摊开双手道:“儿子,你也没问过我吗?”
    “不,你……我……”
    憋了半天语无伦次的肖大官人,平伏着内心的‘惆怅’。换个话题继续问道:“你现在什么境界。”
    “我算算,这几年又蹦了几级我都忘了。”
    望着眼前掰手指头的糊涂爹,肖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道:“一名被重创的大巫,你杀不杀的了?”
    “我不杀人……”
    “你……”
    “我也能保证她杀不了人。”说这话时,钟泽成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及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似得。就如同他翻看完了这页书,马上就要翻下一页这么随意。随意到让肖战对他没一点信心!
    沉默很久,长吸一口气的肖战,双手搭在钟泽成的肩膀处,正儿八经的说道:“爹,我亲爹,我就你这一个爹。”
    “废话,你有两个我头发都绿了。”
    钟泽成的回答着实逗笑了肖战,后者笑过后立刻补充道:“我不想我妈年纪轻轻就守寡。你给我个准话,你行不行?”
    “男人不行也得行。这话是你说的。”
    “哎呦,老钟同志。你说你很厉害,要不我试试。”
    “儿子,爸爸从没说过自己很厉害。都是人家封的,虚名。”
    “哎呦我去。”说完这话,肖战毫不犹豫的出拳,直接砸向了钟泽成的胸口。这一拳,他只出了七分力,心想老爹要是能挡格了下一拳就十成。
    然而,让肖战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躲都没躲。
    ‘砰……’拳头砸在了钟泽成胸口,对方顺势倒地不起,这可吓坏了肖大官人。还没等他蹲下产看钟泽成的伤势,这位‘奇葩’的老爹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三万,少一分都不行。讹上你了!”
    “爸,咱别闹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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