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堂看见这明显的目标,是多么高兴呀!他一连送给了敌人两梭子机枪子弹。敌人胆怯了,把胳膊缩回了。可是,他们的小头目的威逼下,还在打着枪,不过大多是空枪。
    进攻仍然在继续而又猛烈地进行着,敌人企图作最后的挣扎,又伸了手在扔手**。敌人大骂:“妈的,再发狂就消灭你们,消灭你们这些无用的土八路……”
    于是,怒火,燃烧在八路军战士张传堂的心头上。他爬起来平端着机枪一直冲到敌人**威力圈**击,但是他更清楚的知道,在这样的危险的传况下,不光要消灭敌人,还得要保存自己。他在借着手**的红光观察着有利的地形。在红光中他看见到面前的一块阵地,很是像一块发挥机枪火力的阵地!于是乎,他奋不顾身地爬了过去,又猛烈的跑了过去。就在他冲向土崖的霎那问,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不好!
    前面不是土崖,是一道丈多深的大沟的沟崖,敌人为了便于保护自己,想利用它作据点东面的外壕,阻当我八路军的进攻。但是,由于张传堂不熟这里地形,误进了盲区。
    可是,又由于张传堂冲的急,一失足跌下了深沟。当那紧张的霎那间,他宝判断清楚自己是跌入了敌人的壕沟了。于是,这名机枪手说:“他奶奶的,就是把我自己跌坏了,也不能摔坏了机枪,否则我的吃饭家伙可能就没有的了!快速爬起来,消灭敌人要紧!”
    张传堂想到这里,急忙的把机枪搂抱在怀里。一直跌下沟底的乱石堆中,机枪真的没有摔坏,它安静的压到张传堂的身上。但是,当张传堂想爬起来的时候,他却发觉了他的左腿跌断了,站不起来了!英雄可能无用武之地了,不过没有关系,他是八路军的好汉!
    战斗在进行着,同时敌人的手**也向这壕沟打来,然而张传堂没有叫喊,没有慌张,他还在冷静的惦念,着考虑着:“怎样把机枪弄出去呢?怎样爬出这可恶的深沟去呢?”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这才用晚上规定的联络记号,轻轻的拍了拍手,让同志们帮上一把。
    副班长王志友听见了,他带着步枪组的同志们慢慢地向拍手的地方爬过去,用步枪试探着悄悄的溜下沟底,靠近了张传堂。只听伸手不见五指的战壕里,张传堂轻轻地笑了。
    “老王,评估你好好的把机枪带上去,我的腿跌断了。”张传堂才放心的把轻机枪交代给副班长并嘱咐道,“同志们,敌人不断的向沟里打手**,你们快离开这危险界吧!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会出会想办法去的,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副班长和同志们哪个愿意离开自己的好班长而去呢?但是背着战友张传堂是爬不出壕沟的。这时,敌人的手**又扔过来了!同志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班长,挥泪冲向战场。
    班长张传堂最后拖着自己断了的腿,忍着痛,从乱石堆的沟底慢慢的爬出危险界,慢慢的爬出壕沟,顺着小路爬回了八路军的指挥部。什么人有这种精神,只有八路军的英雄!
    我八路军老六团一连五班长——侯建三的外号也叫“猴子”,这原因除了因为他姓“侯”以外,那就是他平时的性情和战斗的动作了。讨李战役的胜水战斗中,他赤手空拳缴了敌人一挺轻机枪,七枝驳壳枪和二十余枝步枪。现他在向同志们自述:
    “当排长叫我冲时,大家正在忙着过水沟,我一看有的爬,有的到了半腰掉下去,有的在水上乱蹬,还有的在喝水,人那么多,这怎么能行!我一想不行,就向北跑了几步,正好水沟上躺着一根木头,我一见就恣了,我想平时爬障碍过独木桥都不费事,这还费事吗?就大胆的走了上去,真是没费事就过去了。”
    “那后来怎么样?”前来支援的武工队副大队长宋继柳问。
    “我过去后,就紧接着是一道木寨,我也就像爬障碍一样的爬了过去。然后,扔了一三个手**,我就跑到炮楼跟前,不知是谁正提着一筐子**跑过来,我一想糟糕!**打完了,心想管他是谁呢,夺过来再说,我没有说话,一下子就夺了过来,有了**还怕什么呢?”
    “哈哈!对!哈哈……”同志一听大笑道。
    “这时,我们的梯子已经架好了。可我一看,已经上去了两个人。这一下我可急坏了,就把筐子往身上一挎,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在敌人的炮楼上,我乱打**,不一会**就又打光了,可敌人还在负隅顽抗!我心里又急了起来,因为我的枪早已给别的同志拿去用了,我只见他正用着它打击敌人,也不好去要,可我自己空手打仗怎么能行呢?”
    “是呀,怎么办?”众听众也为他急了进来。
    “可巧,那个小‘冒子’通讯员来了,我上去就夺他手中的枪,我说:‘给我给我,我下去打敌人!’他的枪是他的吃饭家伙,他怎么能把枪给我呐!?于是,他就和我夺了起来,他还说:‘我的枪是保护连长的,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拿去呢?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自私!’夺了半天也没有夺过来。我气的没法了,同志不给枪,我只有向敌人那里去抢枪的办法的了,就一生气举起双拳冲了上去。”
    “好!是条汉子!”宋继柳说。
    “我刚到下面,一个家伙正想跑,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颈子,一下子就把驳壳枪夺了过来。有了枪我更不怕了,我一面走一面打,先上堂屋去搜索,里面的人哼哼,我又打了几枪,进去一看没有活着的敌人了。”
    “好,杀得好!”徐允夺道。
    “谁说不是。于是,我就到了西北角的大炮楼跟前,那里有一个地洞,许多家伙正往里面钻,我命令他们‘站住’,他们还是钻,不听我的指挥。这一下子可把我可气坏了,把驳壳枪一搂,糟糕!大概是哑火了,又搂,还是不响,心想这个手枪也不想听话的啦,原来这个东西盛子弹不多,早就叫我把子弹给打完了。”
    “哈哈……”众笑。
    “眼看着一个一个的敌人都钻了进去,我心里干着急,后来只剩一个家伙了。只见他也拿着一枝驳壳枪,我上去就把枪夺了过来。朝着洞门我就打了几发,子弹又没有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三七二十二也就跟着跑了下去。”
    “哈哈……”众笑。
    “到下面,我心有数,枪里没有子弹了,硬干是会吃亏的。于是,我就进行政治攻势了,我说:‘不准动!你们要好好的缴枪,八路军优待俘虏,请大家放心,我们八路军不杀你们!愿意抗日的留下抗日,愿意回家的放你同家,还发路费。’说着说着,就有一个家伙缴枪了,他一手给了我一支驳壳枪,一手络着又有一个家伙,照样的缴给我一支驳壳枪。”
    “这一下,你小子发财了!”徐大个子笑着说。
    “发财谈不上,可我心里高兴极了!就把那两支枪套在脖颈上,其他的家伙,就把步枪一支支的递了出来,我就叫他们一个个的走出去,也没个数,那么—大家伙,大概总有二十多个吧!他们还要缴步枪,我试着身上不轻了,就说:‘把机关枪搬出来!’一个家伙说:‘在里面,在里面。’我说:‘快点快点!’一个家伙就把一个递过来。”
    “就你一个人?”记者万里红睁大了眼睛问。
    “是的。那个家伙先把机关枪交给了我,又把梭子缴了出来。我想,只要有了机关枪,我心里就轻松的多了!于是,我说:‘还有吗?’他们说:‘没有了。’我说:‘缴别的!’就又有三支驳壳枪缴了出来,我心里恣透了!”
    “好,真是太好了!”记者万里红说。
    “可是地洞又小又脏,熏得我头痛,我一阵发烧,头昏眼花的站不住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明白,就赶快的倚到墙上,把外而的人喊了进来,同志们把我架了出去,到了壕沟外边。我不中了,我摸着我腰要里的驳壳枪,在两个同志的手里躺了下去,直到卫生员给我打了一针,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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