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庄据点被拔掉之后,敌人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扫荡。在这次反“扫荡”中,八路军二十三团在武工队和地方武装一及广大民兵的密切配合下,主动出击,打击敌人。我军袭击柘汪口,围攻朱苍湖敌临时据点,强袭和迫退新安在朱堵和欢墩埠的据点之敌,并在小口、石桥、苏家岭、小龙头等十多个村庄顽强地打击四出“扫荡”之敌。
    在我八路军滨海地区军民神出鬼没的打击下,敌伪军坐卧不安,日夜提心吊胆。
    九月五日晨,安东卫之敌在二十三团连日围扰下不支,分两路撤至柘汪,二十三团主力一部追击、截击该敌,该团主力另一部当即占领安东卫。
    同日,原驻柘汪之敌一部南撤,在龙王庙遭我袭击,敌惶恐不安,六日,分两股从海上、陆地窜回青口、赣城。于是乎,我八路军主力部队、地方武装、民兵在九里七、韩口、龙王庙、小口等十多个村庄设伏,打击敌人。敌仓皇逃出山东滨海根据地,祖国的海岸线及其重要海口柘汪又回到人民手中。
    这次保卫海岸线的斗争中,我八路军山东军区之滨海军主力二十三团共作战三十多次,毙伤俘敌小队长以下一百八十八多名。新华社、大众日报都详地报道了这次保卫海岸线、收复柘汪口的战斗经过。
    这天晚上,日军驻海州府的司令部里灯火通明,日军大佐司令官月理,正在给他的手下的藤本和小田等几人训话。几人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而得到大嘴巴子。
    藤本小心地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赣榆兴庄的炮楼虽然是我们大日本的骄傲,但是也存在不足之处呀!这一次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一定会被土八路的彻底炸掉。”
    “不是已经被他们烧掉了吗?”月理不解地,“这与被彻底炸掉有什么的不同?”
    “司令官有所不知,土八路只是烧了一下炮楼的上部,而且只把上部木梯子和桌子等木头的东西烧掉了,别的东西完好无损!”小田轻轻地说道。
    “幺西!”月理笑眯眯地说“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能再一次地用上了它的。由此可见,我们大日本的专家就是大大的厉害!那么,你们回去之后,立马给我的把那里的修好,我们再派一个小队的皇军驻守。另外,实在不行的话,就叫焦大刀一个小队的皇协军配合。”
    小鬼子的动作还真快,他们没用两天的时间,又把兴庄的炮楼修缮一新。当他们兴致勃勃地驻上军队之后。
    高玉林陪同着宋继柳等人,利用小田这个副中队长、守据点的最高指挥官的关系,利用小恩小惠的手腕,麻痹了敌人。及时地搞到了炮楼地下工事的图纸,并在地下装上了高广珍造的大**,这才把这个日本最为先进的炮楼及其地下工事,还有上面的守军一起炸上了天。
    现我八路军山东军区的滨海军区正在召开作战会议,陈士榘向参加会议的同志扫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下政委问:“老刘同志,你再帮补充一下吧!”
    刘代政委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好!我想要补充的是,这个四五年,是抗战快胜利的一年,也是滨海的赣榆地区对敌斗争最锐的一年。日军为了防止盟军登陆,拼命控制沿海。因此沿海地区形势日益紧张,敌我斗争也异常激烈,海岸线上终日炮声隆隆,硝烟弥漫。我二十三团将士与敌人展开空前的争夺战,不惜以重大牺牲保卫柘汪口,保卫海岸线。”
    陈司令员接着:“同志们,一月上旬,日伪军曾分两路向我根据地‘扫荡’,其中沿海一路于十日占领柘汪口,我老四团于十四、十五日夜两次袭击柘汪之敌,敌惊恐不安,于十六日晨向南撤退,我军收复了柘汪日,并乘胜追击,攻克了海头据点。”
    “同志们好!”唐亮接着说道,“同月七日,敌军三千余人占领了沿海重镇安东卫,并向我二十三团发动攻击,我二十三团一营二连于李庄一线顽强阻击敌人,役毙敌二百余,收复了安东卫,是为著名的安东卫保卫战。二连被命名为“安东卫连”,连指导员钟家全同志被迫认为战斗英雄。”万副司令员说。
    老四团政委接着说:“最令我们大家难忘怀是五月的一天,日军一部窜犯柘汪,企图安设沿海战略据点。我老四团驰抵沿海,对驻扎柘汪之敌进行围攻,是夜激战至黎明未克,部队撤至仲湖一带。次日夜,四团配合芦阳区民兵再次猛攻柘注之敌,彻夜战斗。敌人虽受重创,但仍顽抗拒守。四翅奉命撤出战斗,至此,柘汪沦于敌手。”
    滨海军区刘代政委:“我滨海区赣榆县的一个区委遵照滨海党委的指示,将全区干部编为武工队,区长胡茂生为队长,区武委会主任鲁从德为队长,区委副书记温其彬任指导员,区青委书记王纯任副指导员。他们分头到各联防区带基于民兵与敌伪军展开了游击战、**战、麻雀战。”
    “打得好!五月二十日,柘汪之敌到新宅子村抓夫修碉堡,我柳树底联防民兵发现后两路袭击,从拂晓打到九时,敌人摸不清是主力还是民兵,龟缩在村内固守。当敌人突围时,我八路军二十三团主力一部赶到把敌人打得溃不成军。”宋继柳说,“月底的一个深夜,柘汪之敌偷袭兴海区委驻地——小白石头村,区委书记孙德南不幸牺牲……”我武工副大队长宋继柳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泪水已经流到了嘴里。
    谷牧见此,就接着说:“我滨军区针对这种情况,只好令赣榆县的这个区各联防民兵以麻雀战术昼伏夜出,监视敌人,白天敌人出动时,就用小股武装打冷枪,尾随射击,时现时而隐,弄得敌人晕头转向。”
    “杀狗协的小鬼子!我们在夜间,联防民兵将柘汪据点包围打排枪,丢手**,疲劳敌人。六月间,当地英勇的民兵们以**战封锁柘汪之敌,组织了三个爆炸组,在柘汪南、北,西三面埋设了群雷、绊雷、拉雷,出来抢掠的敌人,经常被**炸死。”应邀参加会议的武工队员皮永新说。
    滨海军区第五武工大队长罗光,把拳头重重捣在桌子上,说:“可是不甘心失败的驻柘汪之敌,为巩固沿海,向内地伸展。日伪军一部进驻石桥安设据点。在敌袭击石桥时,遭我老四团‘钢八连’伏击,日军伤亡甚重,我沿河岸安全撤退,无一伤亡。”
    “由于我军民英勇善战,从而使柘汪口于四五年八月十八日被我收复。下旬,芦山政府成立了善后工作委员会,进驻柘汪,处理善后问题。九月,根据中共滨海区党委、滨海行署决定,撤销芦山县,所辖地区分别划回日照,莒南、赣榆三县。芦山县从建立到撤销,虽然只有八、九个月时间,但为领导沿海军民开展对敌斗争,粉碎敌人控制沿海区,夺取抗战胜利作出了应有的贡献。”第五武工大队政委李光明说。
    “我们武工队一定要好好地向保护柘汪口的主力团学习,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和条件,在敌后大干一番,积极地配合好正面部队,把所有的小鬼子都赶出中国!”特邀代表宋继柳,也代表敌后武工队表了态。
    陈士榘司令员站起来,向大家扫一眼说:“中日战争时期,我们八路军滨海地区赣榆县的边沿区包括玉河区、清河区、镣南区、兴海区。这个边沿区处于敌我两方政权交错地带,时而为我,时而为敌。乡村政权多带两面性质。敌人对边沿区的‘扫荡’、‘蚕食’最繁,斗争也最艰苦。因此,这是我边沿区是武工队、敌工队和游击队出其不意打击敌人的主要战场。罗光同志,这可就有了你们武工队的大显身手的会时机呀!”
    “我大队保证完成任务!”罗光说着看了一下政委李光明、副大队长兼一中队长宋继说,“我们大队只要老李、老宋、大个子和日本反战成员中口、山口等人在,就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
    “好!现在就命你马上把叛徒汉奸赵虎、杨步仁等人‘办’了,为民除害。”
    “是!”
    “好!同志们,毛**同志就曾指出:‘我们的胜利不但是依我军的作战,而且依靠敌军的瓦解。事实正是如此,敌后工队在敌后广泛开展政治攻势,争取、分化、瓦解敌伪军政人员。’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陈士榘笑着问。
    “明白!”罗光、李光明和宋继异口同声地回答。
    宋继柳从滨海军区司令部返回,他心情激动,步子迈得很大,使得身后的戚万红不得不一阵小跑步才能跟上。
    根据徐允夺的汇报:除大沙河及其四个管辖的小据点表示中立外,大沙河南又有两个据点经我喊话教育愿意“互不侵”。至于墩尚,徐允夺、吴广善、皮永新带着队伍一到那里就占据了利地形,借着夜色和青纱帐的掩护,偷偷地挖工事、埋**,并从民兵和区队战士中,选出十八名神枪手,严密封锁碉堡的出口。
    宋继柳不由地说:“看样子,除了我们有意放行一趟巡逻车以外,其余的敌人,只有领取了死亡通行证才能让他跨上公路一步。”
    “哈哈!……”徐允夺、吴广善、皮永新、王辅一、孟宪爽和中口夫妇、山口姐弟等武工队的同志,开怀大笑。
    回到滨海武工大队一中队指挥所,从西南线跑来的联络员鲁永才报告说:“老六团主力与友邻部队已经在上河套村桥头设伏,约半小时后就要接火,老六团团长带信叫宋队长放心,决不会有一个增援的敌人能靠进东海县的董马庄。还说六团消灭了援敌后,立刻杀回董马庄,配合他们对付汉奸杨步仁。”
    “好!”宋继柳笑眯眯地说,“我们听后更坚定了必胜信心。”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怀表一看,时间已过十一点,总锄奸的时刻就要到来,不由得眉飞色舞,按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擦了擦额上涌出的热汗,又紧了紧束在腰问的宽皮带,走出临时搭起的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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