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姐见木子答应了,心中很是高兴,但马上又说:“先不着急,等吃了中午饭再走是了!”
    “不客气!”王秀才随即牵着继柳的手要走。赶紧对站起来对相大姐说,“不必麻烦大姐了,咱现在就走。”
    “这叫什么话?不行,绝对不行!”相大姐一把把他们按住,边掉过头要相二得,“快去,找点野味来!”
    “是!”相二得欢乐地应了一声,便拎起弓箭,上山去了。相大姐也转身去准备饭菜了。
    不一小会,相二得手中已提着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从外面回来了,进屋同表兄说了句话,直接下厨房帮厨了。
    “哇噻!”宋继柳心想,“这个家伙真是好本事,一个弓和几个箭,一小会便能捉到三只野味来,我要是会射箭,多好!”
    正好这时,相二得又进堂屋来拿东西,宋继柳不由自主地恳求相二得道:“二哥,教我射箭,好么?”
    “嗯……”相二得正犹豫不决。
    “小朋友!”木子却逗他说,“你要学射箭——你有多大的力气?”
    “哼,我抱得起七八十斤的石头!”
    “俺不信!”木子笑眯眯地说,“真会吹!”
    “不信,那我就让你信一次!”宋继柳笑逐颜开地站起来。
    木子倒真想看看他的力气,便指着门外院内一个八十斤重的石磨盘,笑着说道:“你如抱得起这个,我就叫他教你射箭……”
    木子话音未落,宋继柳早已走出房门,双手一抱,便将将石磨盘举起来了,还在院内走了几圈,这才放回原处。这一下,令大家伙都吃了一惊,都竖起了大拇指。木子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摇了几下,又连连竖起大拇指:“好!好!真不愧是田大侠的得意徒儿,将来一定是有大出息的!”
    “木师傅!”王秀才听了,问道,“怎能见得咱继柳就有大出息?”
    “是这么回事,”木子回答道,“练武需要好身架,他可是块好料子呀,硬、轻功,都可练出上上等水平来的!”
    宋继柳听了,在一旁笑眯眯的,心上很是得意,就只想二得教他学射箭了。
    不料,木子又说:“练射箭,先要练臂力,一步步来,眼下还不是练射箭的时节,再说弓箭太大,不利于现在的战场上作战。”
    继柳一听凉了半截,心想:“我就不能先射箭吗?”
    木子见他这种表情,知到他不高兴,便笑道:“虽然不能立马学射箭,但可以教你一套有用的小本领——”说完起身向外面走。大家伙都跟着出来。
    大门外有一棵大柏树,高约二十几米,树梢上正立着几只呆头呆脑的乌鸦,木子手一扬,“嗖”的一声,一只呆笨乌鸦,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便被打了下来。余下的几只一惊,大叫着拼命地飞去。木子的手又一扬,又一只正飞的乌鸦从空中坠落。
    “好,好好!”宋继柳大叫着并高兴的跳了起来。
    相二得身后的那只猎犬,早就一溜烟冲了上去,帮拣战利品去了。
    “我先学这个,就先学这个!”宋继柳马上要木子教他扔飞刀。
    “好吧,这飞刀是暗器中的一种,你可以先学学,等练好了再学别的。”便顺手从死鸦身上拔出柳叶飞刀来,详细地给他讲解如何出手,怎么样才能打的准。
    宋继柳眼睁得比鸡蛋还要大,聚精会神地听着,仔仔细细地看着,马上就领悟了一大些技巧。便照法子打了几下,果然有效,就不停地练了下来。正练习时,相大姐出来叫他们吃饭。
    几个人围着大“八仙桌”落坐,吃黄海地区赣榆特有的海鲜山味——糖醋大对虾,并伴有新鲜的大螃蟹,野鸡和野兔。相大姐还拿来几大壶赣榆当地的地瓜干酒来,让大家伙尽兴地大吃大喝着……
    吃过中午饭,太阳偏西了。木子背着行李,随同王秀才,带着宋继柳上路,相大姐又用大口袋装上干灵芝、腊兔肉和酱野鸡肉,要木子捎上,回赠田师傅和师母。姐弟俩依依不舍地把三人送下第一个山坡,目送着他们向第二个山坡走去。
    大徐山,离沙河约三四十里。太阳既然偏西,要再不走的话,天黑以前难到家了。三人见天色已晚,担心田师傅老俩口在家牵挂着,就加快了脚步,匆匆而行。
    刚要下第二个山坡,忽听一声惨叫:“救命!呀”他们大吃一惊,向下望去,只见坡底下,一大群人正拼命地追赶着几只狼。不得了了,其中一只大狼的嘴中正叼着一个正在挣扎的小孩。
    木子一下子就看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狼群在叼小孩啊!就毫不犹豫地般飞奔到狼群中去,上去就是一脚把近处的一只中狼踢飞,紧接着一掌把叼小孩的大狼的身首劈成两半,顺手救下了小孩子。
    坡下,追上来的人群,纷纷围了上来,狼群见大事不妙,飞速逃散。
    王秀才和宋继柳也快速跑来。木子见那小男孩儿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左臂正在流血,看样子伤的不轻。
    木子一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将孩子放在腿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他的口中,待他咽进后,才将他仰面放在地上,又在他的人中、虎口等穴位上掐了几下,接着又从口袋中拿出点药面撒在他伤口上,用从自己身上撕下的布条,把伤口包好,孩子身躯微微一颤,慢慢苏醒过来。
    忙到这里,木子这才长出一口气,抬头对那在一边不停地哭泣的中年妇女说:“赶快抬回家,把这包药按一天三次,每次一粒服下,十天左右就可下地玩耍了。”说完,抖抖身上的泥土,擦一把脸上的汗水,提起背包就同王秀才和宋继柳继续赶路了。
    “啊呀,大恩人怎能这么走!请到家中小住几日,待俺微微表示一下也好呀!”这妇女身着破上衣,头发乱的象鸡窝,双腿跪地,泪流满面,苦苦乞求。
    众人见木子要走,也都一起跪下,苦苦相留。王秀才和小继柳正不知如何是好,木子却背上背包,双手一拱,高声道:“诸位乡亲,救人与危难之中,是我等习武之人的本能,就此告辞了”便快速地同王秀才和宋继柳往前走去。那妇女和众乡亲都跪在地上浑泪相送……
    木子往坡下一跃的英雄气慨,就象电流一样,触动着宋继柳的心灵!他对这个看似文静的白脸汉子,充满了说不出的好感和敬佩。
    宋继柳,只想向木子这样的人学习,今后好去帮助人家!他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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