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被他半挟持着带上了观颐顶层,路上的员工看见周总面色不虞地带着个小姑娘进来连声都不敢吭,齐刷刷地靠墙站着给他们让路。
    一进门,赵棠鸢整个人被他扛起来扔在里间的床上。
    周沉站在床下,慢慢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整个人如环伺的野兽一样慢慢逼近猎物。
    但赵棠鸢还记挂着刚才那句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挺小心眼的。即使周沉说的是事实,但他既然这么想,之前那些温柔体贴又装给谁看呢?
    她的表情有些冷,看见周沉脱衣服也没反应。
    “我今晚不想要钱,不想跟你上床,非自愿的性行为就是强奸。”她说。
    周沉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他的目光幽深复杂,赵棠鸢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都没有合约关系了,谁还在意他的感受,谁还要讨好他?
    “所以你是要强奸我吗?”她冷冷地问他。
    温度渐渐升高,但不是屋里的,观颐的室内控温一直很精准。那就是赵棠鸢脑袋里的,那点头疼脑热的感觉又上来了,大概是因为湿着头发又吹了冷风,还被周沉气的。
    这种感觉让赵棠鸢心里烦躁,脾气也不好,更会影响她素来理智的判断。
    有钱以后她去医院看过这个毛病,整套ct做下来也查不出什么因素,就是个原发性头疼,医生问诊以后开了盒都梁软胶囊和曲唑酮片。她大概知道是治疗什么的,但没管,只要吃了有用就行。
    这几天她精神压力小了,加上远离老家烦心事也少了,就没再吃药,今晚和周沉一对峙那种压抑头疼感觉又来了。
    周沉的脸色也不好看,他踩上床,大腿压在赵棠鸢腰上,把她整个人从上往下按在床上。他双手放在腰上解开自己的皮带,看来是又想用那一招。
    赵棠鸢看着他的动作面色一变。屁股上肉最多,即使力道再轻,皮带打在上面还是很痛的。
    “和我睡了两年,现在来和我说强奸?”
    周沉解开裤子,露出在车上摸她的时候就硬得发烫的东西,那东西被释放出来,还在空中晃了晃,整根暴露在赵棠鸢眼前。
    他把赵棠鸢的衣服掀开,露出那一对丰乳,双手握着两边乳肉挤在一处,把阴茎往中间那条缝里挤。
    他的阴茎粗长,前后耸动着,好几次都插到了赵棠鸢的下巴,赵棠鸢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碰到柱头。
    “你吃它的时候,怎么没有说强奸?”周沉恶意地掰正她的头,把她的嘴压向自己的柱头。
    赵棠鸢浑身涨热,人不舒服脾气也大,即使是做无用功,也用了所有力气去抵抗他,抿着唇就是不碰那玩意,留着一点指甲的手去挠他的身体。
    周沉恍若无察,腰上腿上都是她抓挠留下的痕迹,直到她把目标换成了他的兄弟,他才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动。
    “抓坏了你还怎么爽?”周沉挑衅她。
    他拿过边上的皮带想要绑着她的双手,没想到她却条件反射地身子一抖。
    “你又要打我?”她喊。
    周沉身子一顿,“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赵棠鸢只瞪他,不说话。
    周沉看着皮带,想起来了,那一次她不是挺爽的吗?
    “我真要打你你还会流那么多水吗?”
    “你就是打我了。”
    赵棠鸢对鞭子有心里阴影,不仅是他造成的。
    她突然感到一股悲怆,又有些无力挣扎。
    人类生来就有不同的命运,无力选择自己的出生,就像此时她和周沉差异悬殊的男女力气,她也无法反抗周沉。
    她不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就此放弃吗?
    她不会,也不甘心。
    她一直很清醒,清醒地认识世界,清醒地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优势长处,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获利。
    比如现在,她反抗无用,那就换种方式对付周沉。
    周沉不知道原来她觉得那次的小情趣是暴力,看她逐渐变得可怜又别扭的神态蹙了蹙眉。
    她的眼里噙着泪水,这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把皮带又扔到床下,“行,不用它我也能让你爽。”
    赵棠鸢不说话,脸偏向一边不看他,眼泪顺着脸颊流在一边的床单上,那里很快湿了一片。
    周沉喜欢她流水,但只限于下面流水。
    她像刚才那样反抗,他会生气;她不反抗只会哭,他也不开心。
    他还没把她怎么着,那眼泪怎么就掉出来流了满脸?
    周沉知道她水多,但是什么时候上面也那么爱哭了?
    他敛了怒火,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他又想了想自己今晚哪里有过分的举动,思来想去也只有在车上说了那句话,还有拿着皮带想绑住她,却被她误以为自己要打她。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会让赵棠鸢耿耿于怀,因为她从来不会和自己分享喜怒哀乐。
    前两年她总是表现得体贴温柔的样子,从来不拿自己的事情给他添烦恼;合约一结束又总是说些冷血无情的话来刺激他让他生气。
    周沉的理智全被她折磨光了。
    现在想想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过分吗?他突然觉得好像是有点。
    气氛有些安静,赵棠鸢看周沉没再继续折磨自己,嘴巴动了动,无声的流泪转为小声呜咽,打破了屋里僵硬的气氛。
    “哭什么?我还没操你呢。”周沉身子不动,是不知道怎么动。
    赵棠鸢没看他,半张脸埋在被单里,抿唇流泪的样子看得他烦躁。
    “我不想做。”他听见赵棠鸢说。
    周沉看看自己还硬着的下面,眉头紧蹙。
    “你就只会强迫我。”赵棠鸢又说,“还骂我打我。”
    在她嘴里,周沉俨然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渣男。
    周沉被气得失语,凶巴巴地扯下她的衣服遮住那碍眼的丰腴,又提上自己的裤子从她身上起开。
    把那东西硬塞回裤子里的时候他还在想,硬成这样都忍下来了,这还能叫强迫?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又有些为自己烦闷。
    算了,绅士的男人要懂得尊重女人,还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周沉如是劝说自己。
    除了被他操哭,他不想看见她在别的时候掉眼泪。
    周沉觉得这是因为男人天性,没把这往别的情感方面想。
    赵棠鸢感受到钳制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这才抬眼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和他复杂的目光对上。
    “我不强迫你,但你不能出国。”周沉说,“就待在沪市,哪也不准去。”
    赵棠鸢无语,这还不是强迫吗?
    她不说话,以沉默来抵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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