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朝堂大人物眼中,刘稷是个不入眼的小人物,小人物的好处就在于,要被发现,需要大人物们弯下腰,在那些犄角旮旯里瞪大眼睛仔细找,人家会费这么大的劲么,答案是显然的。
    因此,在这波谲云诡的气氛中,他每天所做的,都是在旁人看来极为香艳的勾当,双飞。
    一次对付两个女子,需要的体力和精力都是难以计数的,很容易从一开始的新鲜刺激,变成疲于奔命,因为这种事,很多时候,都是女人远比男人的耐力强,也更不容易满足,后世那些皇叔里的描写,大都是些连女人手都没拉过的宅男,yy出来的。
    不过杨玉瑶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女子对男人的印象,与房事有着极大的关系,器大活好,会让一个女子记上许久,以他如今的状态,除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可以收那位虢国夫人的心呢,穿越者有个屁的光环。
    所以,他很感激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相当地捧,比起后世同龄时要强上许多,毕竟一个高一学生,在高考的巨大压力下,哪有可能像这边一样,在军中直面生死来得有动力?
    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美妇,一个年仅十六的娇艳人妻,两种极致的体验,这是做为军人的他,前世根本无法想像的,很多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释放了心底的某种欲望,让其在这个时空,毫无阻碍地成长与状大。
    不知道是不是对李妍心怀愧疚,刘稷真得希望她能怀上孩子,摆脱悲惨的命运,在杨玉瑶的庇护下,好生地活着。
    当然了,除了享受温柔,杨玉瑶会将她的渠道探来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小情郎,那些朝堂政事、宫闱秘闻,极大地满足了刘稷的猎奇心理,更让他收获了许多别人无论如何也难以打探到的情报。
    比如说,李隆基要靠药物,才能满足某美人的床上需求。
    这要卖给媒体,那也是价值不菲的。
    一边搂着大小美人,一边听着小道消息,这种滋味,真会让人上瘾。
    “......今日侍御史郑昂上疏弹劾罗希奭,说他啸结逋逃、群聚不逞、应是流贬,公然安置,或差报郡县、割肃黎氓,或辍借馆宇,侵扰人吏,不唯轻侮典宪,实亦隳坏纪纲。”
    刘稷听着听着就傻了眼,虽说美人轻语,婉转动听,可里面说了什么,愣是一句都不懂,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自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地吻了吻大美人的面颊,狠狠地说道。
    “说人话。”
    杨玉瑶强忍着笑意,不敢太过直白,以免他发飚:“意思是说他勾结盗匪、破坏法纪、意图不轨。”
    “这人很有名么?”
    “李相国的左膀右臂,与吉温齐名的酷吏,之前几次构陷太子,都是他们二人的首尾。”
    刘稷转头看了一眼李妍,后者一付心不在焉的表情:“既然是狗咬狗,就让他们去咬好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事么?”
    “寿王今日在府里宴请宾客,杨国忠、鲜于仲通都去了,听闻相谈甚欢,还有你那老岳丈也出席了呢。”
    “居然不叫我?”刘稷义愤填膺地说道。
    “人家最低也是个绯袍,叫你做甚,受邀的还有哥舒翰、和新任的青塘节度使李光弼,还有大都护府下的属官,大都是河、陇两镇的将校,你一个安西的小官,凑什么热闹。”
    “河陇撤镇已成定局了么?”
    杨玉瑶美目一转:“奴哪会知道这种事,要问至尊,他准定以为是杨国忠的意思,不过有一日,恍惚间听至尊提过一嘴,说是战后不必补充河西兵马,余下的拨往新设的都护府呢。”
    那就是撤了,难怪李光弼会任副大都护,因为他原本就是河西节度副使,这样的安排,顺理成章地将河西余部转过去,再加上陇右的那一部分,朝廷等于一下子节省了三分之一的兵源开支,相比新设之地的投入,政事堂不会算不过来这个帐,由此通过的阻力会小很多,毕竟那是一个全国排在前三的大镇,涉及的利益数都数不清,如今说到底,依然是一个各方面妥协的结果,只是无人想得到,这个果实最后竟然落到了寿王的头上。
    杨玉瑶见他沉默不语,心知他在思考,没有再说话,只是暗地里,朝着李妍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慢慢地挑起刘稷的欲火,等到后者难以抑制之时,一个翻身将身前的人压住,也不管是谁,便使出了全力,直让对方出声告饶为止。
    在虢国夫人府的厮混只能选择夜里,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再偷摸着回高府,等到白天,出城去找严庄,让那个家伙,将这些搜集的片段做一个深入的分析,从中寻找出事情的大致走向,如果时间多,就会与手下一起训练,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这在什么时代都是有利无害的,比如说,满足某些欲望较强的女人。
    这样的生活,虽然有些无耻,也给平淡的日子,添了些新鲜和刺激,变得不那么难过。
    从军营回去的时候,他们通常走得渭水一侧,那是一条平整的官道,蹄铁打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临近闭城时分,路上往来的行人不算多,他们可以肆意驰聘。
    就在快要接近便桥的时候,突然从桥上过来一个人影,刘稷眼明手快,猛然一勒缰绳,胯下的战马高高地扬起前蹄,几乎从那人的头上掠过,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啊!”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仰面跌倒在地,一只手撑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面相上,是个身着长衫的老头,胡子扎拉,醉眼惺松,身下压着一个剑鞘,还是个士人身份。
    “吁。”
    刘稷停马跳下来,上前想要拉一把,老头握着他的手,借力爬起来,低头拍拍衣衫,一付摇摇晃晃的样子。
    “老人家,对不住,方才是我没有看清......”
    刘稷道歉的话还没说完,老头突然间动了,只见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他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身后随从的军士发出惊呼,同时拔出了腰间的横刀。
    “戍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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