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两人皆很有默契地朝他望来。
    “真的?”
    “当真?”
    “怎么?想知道?”白玉堂挑起眉,往椅子上一靠,“求我我就告诉你们。”
    展昭无奈,懒得搭理他,低头喝粥。
    不料念一却没多想,开口就道:“求你。”
    展昭险些没被呛住,回头看她:“你别求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词穷。。。
    我就安静的在这里坐着。
    ☆、【纸伞】
    白玉堂愣了一瞬,拿筷子敲他。
    “你这展昭管得倒挺宽,她是你什么人?人家求我你管得着么?”
    后者喝完米粥,回头朝念一解释:“他这个人惯来得寸进尺,犯不着去求他。”
    她想了想,点头应下:“嗯。”
    “你嗯什么。”白玉堂颇为不满,“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放下筷子,手肘撑在桌上,微笑道:“我几时会让姑娘家求我了,说笑的……”
    侧目在周围留了一圈,眼见那张员外不在,他才压低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我看他挖了好半天,实在无聊得很,索性丢了几个石子儿偷偷吓唬他。”
    展昭听完就叹气:“所以你就把他给吓跑了?”
    “你当我是真傻啊?”白玉堂倚着帽椅望着他笑,“他走后我仔细查看过,土里没有东西。”
    “这么说来……”念一忽然也想起什么,“我记得有一晚,肖悦也扛着锄头往后院走,不知是不是要挖什么。”
    “肖悦?”展昭皱眉思索,继而抬头看他们,“你们俩夜里都不睡觉的么?”
    “咳……”白玉堂清着嗓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走走。”
    念一在旁默默地啃馒头,把手上的一个咽下去,思忖着开口:“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是在找什么东西。”
    “想必是了。”白玉堂随手又捡了一个馒头,“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是锄头又是铁楸的,总不会是在埋什么东西……”他蓦地皱起眉,喃喃道,“埋东西?”
    “不会真的在是埋东西吧?”
    念一听得有些糊涂:“埋什么?”
    “埋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看着展昭,“诶,你觉得……他们两人这举动,会不会和陈英房中失火一事有关?”
    展昭迟疑了一瞬,“依你的意思,陈英是被灭口的?”
    他微虚起眼来,语气森然:“其实,那一晚我在土里面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刀刃!”
    对面两人骤然惊异,几乎同声道:“什么?”
    白玉堂静默了片刻,展颜一笑:“骗你们的。”
    闻言,念一和展昭皆移开视线,不同程度地发出轻叹。
    “喂,你们不至于吧,这算什么反应。”
    念一搁下筷子,站起身,“我去看看杨老爷的病情,你们慢慢吃。”
    不多时,展昭亦放下碗,“白兄慢用,我也回房了。”
    转眼间桌边只剩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白玉堂甚感寂寞地喝着粥,琢磨着该怎么打发自己。
    院落里,满地落叶。
    大夫是在山下小镇上请来的,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手指在脉上按了许久,若有所思地偏头沉吟。
    “老先生,这是多年的旧疾吧?”
    杨逸靠在床上,边咳边点头。
    “是啊……快有五十年了,年轻的时候去了极寒之地,伤了身子,因此才落下病根。”
    “这病要根治是没办法的。”大夫低头往自己药箱中翻找,“如今只能先施针,给你缓一缓,这些天不能过于劳累,最好是在床上好好休养。”
    “明白了,多谢大夫。”
    余下的声音尽数被咳嗽声吞没,念一在墙外听着,直到房中的小厮送大夫出门,她才赶紧闪到树后避开。
    远远的闻得小厮和大夫的说话声。
    “麻烦您了,大老远跑一趟,这是我们老爷给您的辛苦费。”
    “这么多?”
    “没事没事,收下吧。”
    “您家老爷当真是乐善好施。”
    小厮展颜笑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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