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黑风高,云淡星稀,也许注定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的……
    就在张聋这厮在营房内大战三个村姑的同时,他的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却都直楞楞的守在他的营房门口,在替张聋站岗值哨呢,甚至张聋挑枪夜战美妙村姑时发出来的男嘶女鸣声,都盖过了他军营里所有士卒们加起来的嘈杂声。
    张栓和张泉都还算是年轻人,其中张泉的年纪最小,都不到二十,由于他穷啊,他母亲又是死的早,到现在连个媳妇都还没有呢,你说他此时此刻哪里又受的了这声音的拨弄?
    “呵,小兔崽子,火气好旺盛啊,别不好意思,弯着个腰干什么啊?要不……你两去那边休息休息吧,那个畜生今晚应该是不会出来了……”张文倒是看出了这两小子的窘境了,于是朝两弟弟说道。
    张泉那是二话不说,红着个脸,弯着腰一溜烟的跑了,不跑哪行啊,那些声音他哪受的了,连着鼻血都快流出来了,张栓见了也勾着个脑袋跑开了,都是年轻惹的祸啊……
    ……
    “怎么样?可是探清楚了,有几个营门,各个营门人数……巡哨人数有多少?”柳大少爷骑在一匹马上,正朝着一个探哨问话呢。
    “……将军,我一直溜达到他们的大营里面去了,啥玩意都被我摸了个清楚,他们巡哨的太不专业了,我进去都差不多有大半个时辰,那啥……我……我都看到了……”哨探说道最后都有点儿面色潮红了,幸好是晚上,别人都不怎么看的清。
    “什么那啥?是他们存放粮草的地方么?在哪?”柴绍急急的问道。
    柴绍现在可是统领了这哨探营,哨探的训练和管理可都是他一手来操办的,再加上今晚的行动柳大少爷有意要他单独指挥,他也有那么一点儿心急啊。
    “粮草存放的位置我也打听清……清楚了,那啥,那啥是说他们的一位将军在营房里和三个女人在那啥呢,好……好大的动静啊,我……我刚好就躲在……躲在他行乐子的营帐后……后面。”探哨如此回答道,说完还使尽捏了把自己的鼻子,止住了自己狂涌而出的鼻血。
    “……你丫的,看啥不好看,尽偷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快滚吧……”柴绍没好气的说道,柴大官人他也是个没有花的主,大半夜丫的给他讲这玩意,他能不鸡动么。
    徐茂公和魏征定下这招险棋,主动出击来偷袭张聋的粮草,原本今晚是不需要柳大少爷亲自出马的,但柳大少爷想亲自看一看张聋所部人马的战斗力,顾而他坚持要来,徐茂公拿他没法子,只好随他了。
    “咱们这算不算是千里奔袭啊,柴大哥,你说呆会张聋要是看到我们把他的粮草烧掉了,你说说看,他会是哭还会是笑啊?哈……估计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吧?”柳大少爷心中止不住的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和兴奋。
    “呵,烧粮草么,咱们不光是要烧他的粮草,咱还要烧光他的军营,冲一冲他的帅帐,保证让他吓的屁滚尿流……”柴绍也是挺兴奋的说道。
    如今的柴大官人可不是以前的柴大官人了啊,以前的那种乡下纯民般的气息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军将的那种自信和果敢。
    “还好现在咱们的战马够多,若不然咱们也不可能办成此事啊,咱们就三千人啊,竟然敢去冲击两万人的大营,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的,咱们这叫出其不意……”柳大少爷补充了这么一句。
    原本按照徐茂公和魏征的意思,就是要搞这么一出偷袭战,只是来狠狠的揍这张聋一巴掌,烧粮草袭军营,给对方心理上造成一个打击,再说了,也不可能将府城人马全部都带上来,万一给王超发现岂不是给他有机可乘,所以柳大少爷也只带上了骑兵营过来。
    “好了,去把罗成兄弟叫来,他可是骑兵营的教官,这领军的还得是他,没有谁比他更熟悉马战了……”柴绍冲他身边的卫兵吩咐道。卫兵立即领命向后跑去……
    没一会儿,这士兵小心的牵来了一匹马,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来……
    “不是叫你去请罗成教头,你,你牵着他的马过来干什么?他人哪里去了?”柴绍有点莫名其妙的问起来这个卫兵。
    “……在……在马背上趴着呢……睡……睡着了,我……我叫不醒他啊,只好把他连人带马一起弄来了……”那个卫兵有点坎坷不安的说道。
    “我了个擦,罗贤弟还真是极品啊,果然是骑在马上睡着了,柴大哥,你瞧瞧,他丫的这口水流的……”柳大少爷凑了过去一瞧,罗成他果然是趴在他的坐骑上睡的正香,还打着呼噜嘞。
    “罗贤弟,醒醒……”柴绍使尽的捏了一把罗成的大腿,小声的呼唤道。
    “……啊,什么事?天亮了么?”罗成从睡梦里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说道……
    “果然是个极品……”柳大少爷叹气道……
    ……
    张泉此刻正满脸潮红的躺在大营外的一处草丛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与五指姑娘的一阵亲蜜接触,简直是让他目眩神迷,那种舒心的感觉简直是让他神魂颠倒了……
    “我呸,该死的张聋,总有一天小爷也要娶三个女人,就在你身边玩,也他娘的让你站在旁边好好听听,让你也尝尝这种备受煎熬的滋味……”张泉忍不住朝着大营内帅营的位置张口喷了几口唾沫,可是突然间,张泉似乎听见有细小的马蹄声朝他靠近……
    “谁?……你丫的想吓唬小爷么?知道小爷是谁么?我……我可是大将军张聋的亲兄弟……”张泉心想着不会是营内哪个不长眼的士兵跑了出来想要当逃兵吧,于是他扯起张聋这块虎皮,也好吓唬吓唬别人……
    马蹄声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近,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匹马,但张泉现在可以肯定不是自己营内的马,自己营内的所有弟兄都没有出去啊,除了自己一时忍不住才出来……
    “不好,是有人来偷袭……” 张泉心中狂叫一声,嚯的一声就往大营方向跑,他刚要张嘴大叫,却是觉得身后响起了一声厉啸声,接着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洞穿了他的裤裆,隐隐的一痛之后,张泉似乎觉得自己身下少了一坨什么东西了……
    但张泉毕竟是年轻,身强体壮的,虽然是挨了一箭,可是并没有伤了性命,他此时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只手捂着裆部,两腿狂奔向营内跑去……
    “我擦,罗爷果然不太适合用弩弓,竟然没有射中……”罗成在马背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的说道……
    张泉强忍着疼痛,牙关紧咬,飞快的就来到了正营门口,守卫营门的士兵也不敢拦他,张泉就这么跑了进去,他没力气张口说话,也叫不出来,钻心般的疼痛使他浑身都在颤抖,他只想快点见到他的兄弟,见到他的二哥张文,他也好去寻求一点安慰……
    “二……二哥……”张泉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他二哥张文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啊……四弟……”张文见张泉脸皮白的吓人,豆大的汗珠子正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而且浑身都在颤抖着,于是惊讶的问道。
    “二哥……我……我还没取媳妇啊……”张泉带着哭腔的声调说道。
    “……我擦,小子,没娶媳妇怕什么,等你立了功劳,升了职了,你不就有了钱,有了钱还怕没媳妇,到时候,你也娶他三个回来……四弟,你怎么了……”张文话还没有说完,张泉已经倒在地上了,张文吓的忙跑去将他抱了起来……
    “……二哥,我……我现在已经娶不成媳妇了,我……”张泉颤抖着嘴巴说道。
    “四弟,你咋了……”张文出声问道。
    “我……我的,被人一箭射飞了啊……我……呜呜……”张泉呜呜的哭道。
    “……啊,是谁?……”张文焦急的问道,怒气外发的想要替张泉去报仇……
    “……有……有……有人袭营……”张泉颤魏巍的说道,说完两腿一登,昏死过去,他手一撒开,两腿间血水立即又奔流出来了。
    “什么?袭……袭营……啊……”张文吓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这时正营门口响起了无数的马蹄声,还夹杂着无数的箭啸声,无数的哀鸣声顿时之间响了起来……
    “有……有人袭营,有人……啊……”
    “敌袭……”
    “啊……”
    此时此刻张聋还在一个美妙村姑的肚皮上驰聘着,突然间听见营外喧闹四起,又听见许多人大呼敌袭,再一抬头,又见营外已是火光冲天……
    “糟了,有人来夜袭,我草……” 张聋他吓的大叫一声,立时从村姑身上爬了起来,一伸手就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铁枪……
    “我呸……拿错了……”张聋松开了抓住自己胯下的手,捏了捏自己紧硬的‘铁枪’,吐了口唾沫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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