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约莫过了一个月后,清河和拓拔亟之间的紧张感没有消退,紧接而来的是让人更难以喘息的紧绷,煜国西方的大鑫蠢蠢欲动,烧杀掳掠了好几个煜国所属的部落,若再继续进犯,煜国就必须派兵迎击。
    鑫国和煜国皆为游牧民族,在百年前曾同属一个部落,后来分为两国,数十年来靠着联姻维系感情,直到拓拔亟的父亲拓拔无痕娶了有汉人血统的皇后后。 两个国家渐行渐远,这些年来大小战争不断,但是如此大规模的进犯是少见的。
    大概是鑫国的老国王死去了,取代上位的新王为马奴之子,残暴好战的鑫王在屠尽自己的手足以后,就把念头动到邻国上了。
    好似鑫国的进犯不够令人烦心,北都边境也不平静,就在昨夜拓拔亟收到八百里加急,北都边关叁城沦陷。寥国压境,以破竹之势拿下叁城,煜国在北都军事实力未稳,肱王拓拔赋出兵平乱,目前战况未明,得是应该不乐观,拓拔赋出征前,已经把怀孕的妻子都送往南都了,留在北都的煜国贵;也都纷纷逃往南都。
    两个敌国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可是竟然说好似的同向大煜发难,清河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陛下,是否应该清查两国之间是否有所联系?”最近拓拔亟可以说是忙得焦头烂额,清河能做的不多,只能陪在他身边,给他搥搥背、揉揉额头。
    “已经在查了,看起来是靠着姻亲搭上线了。”鑫国新王的王妃,弯弯绕绕的,居然是从寥国掳来的公主,这样的合作关系也挺微妙的。
    “清河对于寥国军队很了解?”
    “是了解。”清河点点头,她是溯国的长城,并不是一个虚名,当年她镇守北都,南抗大煜、东抗大寮,将北都守得密不透风,多年来没有人有办法从她手上拿下大溯的国土,反而是大寮至少被她攻下了十来座的城池。
    “清河可以问,这次大寮的主帅是谁吗?”其实她用猜的也能猜到,问拓拔亟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所想。
    拓拔亟的心思很矛盾,他知道清河可以帮他分担这些军报,可是他却不愿意让清河参与其中,他有预感,如果让清河参入了,她就会离他远去,可是在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需要第二意见。
    “是萧骏,你对这个人可有了解?”
    “萧骏,是寥国太后的人,太后和皇帝多年不合,这次是萧骏出线的话,恐怕他们内政也出了问题。”清河的眼中有了光彩,她接着说,”萧骏是寥国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文攻武略都是上佳的,为人谨慎小心,多疑狡诈。”她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可以看出嗜血和好战。
    “萧骏是清河的手下败将。”她这么说的时候,有点得意,”他是个好对手。”
    “你对阿赋对上他,有什么看法?”前线战况所知甚少,他很担心拓拔赋。
    “肱王骁勇善战,但是南都边关的地形地貌他并不熟悉,若是对上萧骏,恐怕会是一场恶战。”萧骏是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男人,他曾经为了取胜引发山洪,把自己的军队都冲走了泰半,这种玉石俱焚的战术,清河还是第一次见到,还好最后她识破了他的诡计,没有让大军渡河,反而折返了,这才避免了一场浩劫。
    清河对拓拔赋了解不多,但是就她所知,拓拔赋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将领,遇上萧骏那种卑鄙小人,恐怕会吃亏的。
    听了清河的话,拓拔亟的眉头拧起来了,其实他也有此疑虑,拓拔赋并不是打这一战的首要人选,如果可以,他觉得阿劫会更老练、更小心,拓拔赋年纪比较小,而且实战经验不足,对上萧骏那种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让他很担忧。
    就在拓拔亟忧思最重的时候,煜国的贵族也平安返抵南都了,拓拔亟的忧虑却更深了。
    拓拔赋把最主力的一万五千骁骑全部派去保护上官芯月了。
    阿赋这是把命豁出去都要保全自己的妻儿吗? 真是太胡闹了!
    听到上官芯月抵达南都,涵月便拉着清河去迎接,上官芯月和清河最后的记忆中不太一样,她挺着孕肚,那张绝美的小脸上都是忧思。
    “清河......阿赋他,不会有事的吧?”上官芯月脸上居然有着紧张,这令清河很玩味,她想起了浑身是伤的芯月来跟她求救时,拓拔亟曾经跟她说:”阿赋爱芯月,胜过他自己的性命。“
    当时清河觉得拓拔亟应该是在说场面话,如今想起来,这居然是真话?
    “芯月帝姬,在肱王决定把亲兵播给你的时候,胜负就已经抵定了。”清河不什么会说场面话的人,她很诚实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芯月的脸色因此变得惨白,然后就晕过去了。
    换清河吓得脸都白了。
    蜗牛:哎哟!阿赋好深情。倒数的求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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