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边，血腥味扑鼻。
“我就是想救它，也没工具呀？”
孙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棕熊骨头没断，就是被撕咬出了很多伤口，需要止血、缝合，但是孙默连一针一线都没有。
“我知道老师一定可以的！”
鹿芷若对于孙默，盲目崇拜。
“那我试试吧！”
孙默将双手放在了棕熊的伤口上。
没了灵气，古法按摩术的效果大减，别说神灯鬼都叫不出来了，就连止血，都要孙默一直按压着血管。
总之聊胜于无。
“你去附近，找一找有没有龙血草、绿棘、对了，如果遇到草菇，也采摘一些过来。”
孙默吩咐：“绝对不要跑太远！”
“嗯！”
鹿芷若立刻照办。
……
给棕熊按压止血，涂抹草药，喂食喂水，孙默一直忙到黄昏，才算有了闲暇。
现在找宿营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湖边将就一晚。
棕熊虽然快死了，但毕竟是猛兽，威慑力还在，所以在那只白虎明天来喝水前，己方应该是安全的。
“吃点吧！”
孙默把烤熟的一只野鸡，丢给了棕熊。
棕熊嗅了嗅，结果因为靠的太近，烫到了鼻子，让它立刻吼叫了起来。
“我帮你！”
鹿芷若凑了过去，帮棕熊把肌肉撕开，喂到它嘴边。
“芷若，你能和它交流？”
孙默好奇。
他会御兽术，但是这本领，没了灵气，就没了神奇的效果。
“嗯，大致上知道说什么！”
木瓜娘点头，让孙默惊讶不已。
身在荒郊野外，危机四伏，孙默也没闲心闲聊，让鹿芷若赶紧休息，后半夜还要换人守夜呢。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孙默被一声沉闷的轰鸣声惊醒了。
“怎么回事？”
孙默举目远眺，能看到一些鸟雀被惊动后，扑棱棱的从丘陵中飞起，冲上云霄。
那头棕熊，也抬起了头张望，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孙默把昨晚剩下的烤鸡放在篝火上热了热，又从草木灰中挖出几个鸟蛋，和鹿芷若分食。
之后，他帮棕熊换药，又给它留下了两只野鸡。
“棕熊，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体质了。”
孙默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路了，他可不会把时间耗在一只棕熊身上。
“它应该能活。”
鹿芷若很开心，棕熊的身体素质就是好，伤口已经结痂了。
嗷！
棕熊不再充满敌意，而是朝着西北方向，举起了一只爪子。
“什么意思？”
孙默笑了：“你这是让我去那边？”
棕熊听不懂孙默的话，但是有一个鹿芷若做翻译。
“它说那边有人的村庄。”
鹿芷若翻译。
“谢了。”
孙默出发，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担忧，在这个物资匮乏的石器时代，生活的应该都是野人，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粮食。
再者说，即便不被吃，语言是否相同，能不能交流还是个问题呢。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看到了一个破败的村落，全都是石头垒砌的圆形屋子，有不少已经倒塌。
“没有人！”
鹿芷若很失望，这村落一看就好多年没人烟了，不过孙默依旧很小心，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村子中。
村子很大，东头到西头超过一千米，没有尸体和厮杀的痕迹，石屋都是年久失修后倒塌的。
孙默绕了一圈，在北边，找到了一个祭坛。
祭坛很简陋，就是八根刻着一种神秘图案的大柱子，以某种排列埋在泥土里，其中有三根还断掉了。
孙默靠近了图腾柱，仔细分辨上面的图案，想看一看能不能解读出一些东西来。
只可惜，毫无头绪。
“走吧！”
一个小时后，孙默准备闪人。
“老师，再仔细搜索一下吧？那头熊妈妈说，这里有好东西！”
鹿芷若眼睛很亮：“说不定会埋着宝藏！”
“就算真有宝藏，一头熊能知道吗？”
孙默翻了一个白眼，如果说有好东西，那就只可能是这个祭坛了，不过去搜索一圈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一般来说，村子里的有钱人，地位高的人，住的屋子都比较大，所以孙默挑了最大的石屋，走了进去。
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石屋中，什么都没有，孙默也不着急，用投枪戳着地面。
“对呀，万一有地窖呢？”
鹿芷若后知后觉，也开始戳了。
五分钟后，两个人转战那间第二大的屋子，只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走吧！”
孙默没耐心了。
“我相信熊妈妈不会骗我的。”
鹿芷若不信邪，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石屋中。
孙默望着天空，愁的想把头发都薅光了。
通关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孙默不抽烟，但是此时，也好想来一根排解忧愁了。
“老师，快来！”
木瓜娘的叫声，打断了孙默的思路。
唰！
孙默窜进了石屋中，看到地上露着一个洞。
“老师，果然有地窖！”
木瓜娘很兴奋。
“……”
孙默服气了，不愧是吉祥物，这运气真是没谁比得过。
他点亮了一根火把，丢进了地窖中。
“好小呀！”
鹿芷若借着光亮，看到地窖不大，有些失落，即便有宝藏，这也放不了多少。
“你在这儿等着！”
孙默吩咐了一句，跳了下去。
地窖的左侧，放着十几个半人高的兽皮口袋，有几个已经破了，某种孙默叫不出名字的稻米，流了出来。
孙默立刻打开两袋看了看。
稻米是陈粮，有些年份了，口感肯定不好，但这个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
“一袋五十斤，总共十六袋，除去烂掉的，应该能出500多斤米，两个人的话，能吃一年了。”
孙默松了一口气。
这年月，粮食就是命，至少不用担心抓不到猎物会饿死了。
粮食的旁边，是一摞兽皮包裹，捆着它们的麻绳，已经风化了，不用用力，就能轻易扯断。
包裹中，是武器。
“老师，都有什么呀？”
鹿芷若好奇。
“你下来看吧！”
孙默开始拆包裹，终于找到了当年拆快递时的感觉。
“哇，石刀！”
鹿芷若跳下来，看到孙默手中三尺多长的石刀，便开心地叫了起来。
石刀是这个部落中手艺最好的石匠打磨的，因为涂了动物油脂，保存的极好，所以现在看上去，都很锋利。
当然，这东西哪怕不锋利了，用磨刀石打磨一下就行，毕竟石刀最珍贵的地方在于石料的选择。
要不是这波横财，孙默至少三年之内，没有武器可用。
“爽！”
孙默拿着一把石刀，挥砍了两下，发现很舒服。
“一共三十柄，还有十几把小刀”
鹿芷若清点战利品，眉开眼笑。
除了大刀小刀，还有弓箭，不过牛筋的弓弦已经快烂了，倒是一袋子箭簇，至少三百多枚，让孙默美的冒泡。
这玩意涂点毒药，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剩下的还有五把手斧，两柄石锤，以及一些枪头，投石索也有十条，不过绳索都烂了。
“赚大了！”
孙默美滋滋的把石刀挂在了腰带上，别说这么多武器，就是只有一把石刀，他都能开心的笑出来。
“晚上喝粥！”
孙默当即决定，把这里当据点了，他正要把武器都重新包裹起来，一声狗叫，传进了耳朵。
“野狗？”
孙默神色一喜，刚想问鹿芷若能不能抓了当猎犬，一道口哨声响了起来，这让他脸色一变。
野人？
得，不是野狗，是被驯养的。
“你在这等着！”
孙默低声吩咐完，爬出了地窖，藏在石屋门口，朝着外面张望。
一个穿着兽皮的青年，正在往部落北边走去。
“这是要去那个祭坛？”
孙默观察。
青年背着一把弓，带着两个箭囊，左右腰侧各挂着一把石刀，左右小腿上则帮着兽皮刀鞘，里面插着匕首。
他还背着一个篓子，里面放着一些草药和一具狍子的尸体。
青年因为常来这里，知道这个废弃的部落中好长时间没人来过，所以完全没有警惕性，甚至还哼着小曲。
他最终坐在了祭坛边，拿着一根树枝，照着图腾柱上的图案，在地面上临摹。
孙默不敢靠近，直到半个小时后，那条猎犬无聊，独自跑开玩去了。
“机会！”
孙默手持弓箭，潜伏了过去。
青年思考的太入神了，根本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孙默原本还想先射伤这个野人的一条腿，现在省事了，直到石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他才反应过来。
“不用动，不然宰了你！”
孙默低吼。
只可惜，语言不通。
青年暴起，左手去抓石刀，防止被切断脖子，一手杵向了孙默的小腹。
这么做，左手会废掉，但是青年无所畏惧。
“尼玛！”
孙默骂了一句，身体一扭，躲避野人青年的拳头，同时一拳狠狠地向了他的脑袋。
砰！
野人挨了一下，脑袋都有些懵，可是他强撑着，朝着孙默猛挥拳头。
砰！砰！
孙默小肚子挨了两下，感觉肠子都要被打断了。
“刚才就该先射伤他一条腿的。”
孙默后悔，不过现在，可不是留情的时候，他手腕一翻，石刀躲开了野人的右手，顺势切在了他的肩膀上。
唰！
兽衣割破，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野人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过受了伤，让他的动作变形，孙默趁机，又是两刀，斩在了他的身上。
唰！唰！
野人眼看不敌，要跑，被孙默用刀背砍在了脖颈上，晕死过去。
汪！汪！
那条野狗听到动静，跑了回来。
孙默弯弓搭箭。
咻！
一支箭矢射出，钉在了猎犬的前胸上，把它射翻在地。
……
灰石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昏沉，下意识的想揉一揉，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醒了？”
孙默撇嘴。
汪！汪！
那条猎犬叫了起来，朝着孙默呲牙。
孙默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砰！
“再叫一声，我晚上烤了你!”
孙默呵斥。
要不是鹿芷若求情，孙默早宰了这条狗了。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灰岩族的猎区，擅闯者死。”
灰石吼了起来。
“老师，他说什么？”
鹿芷若听不懂。
孙默捏了捏眉心，有些感慨，怪不得之前那些人，都无法通关这款游戏呢，尼玛，npc说的是上古九州语，这玩意会的人，可没多少。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不想被吃掉，就老实回答我的话！”
孙默用上古语威胁。
野人青年显然没明白他的处境，还朝着孙默大喊大叫，那没办法，只能用刑了。
孙默捡了一根木棒，朝着野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说话了吗？”
孙默蹲在了野人身旁，用木棒戳着他的脸。
“我不会出卖部落的。”
野人很有骨气。
“好！”
孙默微笑：“那你喜欢被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先申明，我不喜欢刺身吃法，哦，不知道刺身是什么？就是把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蘸着酱汁吃。”
野人的脸色，一点都没变。
因为被红岩部落抓走后，基本上都是被吃的下场。
“行，我先吃你的狗。”
孙默呵呵
“别吃我的狗！”
野人大叫。
“哈哈！”
孙默乐了，野人都这么没心机的吗？
既然软肋被抓到了，那就接下来的审讯，就简单了很多。
这个青年，属于灰岩部落，是这块湖泊以及方圆数十里的主人。
这个部落不大，有五、六百人，以打猎为生，而且一般都是以最低十人的团队行动。
“那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孙默追问：“那个祭坛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青年不想说。
“那只能委屈你的狗了。”
孙默冷哼。
青年在威胁下，不情愿的告诉了孙默。
原来，这个被遗弃的部落，是灰岩部落的前身，那位先知说过，大灾难要来了，必须迁徙，不然有灭族的风险。
一些人信了，跟着先知走了，还有一些人不信，留了下来。
“先知很强大，他的巫术非常厉害。”
提到先知，青年满脸崇拜：“据说巫术的奥秘，就在部落图腾上，我想学。”
这个野人想成为部落的先知。
“巫术？”
孙默眼睛一亮，那自己能不能学呢？
(未完待续)
“我就是想救它，也没工具呀？”
孙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棕熊骨头没断，就是被撕咬出了很多伤口，需要止血、缝合，但是孙默连一针一线都没有。
“我知道老师一定可以的！”
鹿芷若对于孙默，盲目崇拜。
“那我试试吧！”
孙默将双手放在了棕熊的伤口上。
没了灵气，古法按摩术的效果大减，别说神灯鬼都叫不出来了，就连止血，都要孙默一直按压着血管。
总之聊胜于无。
“你去附近，找一找有没有龙血草、绿棘、对了，如果遇到草菇，也采摘一些过来。”
孙默吩咐：“绝对不要跑太远！”
“嗯！”
鹿芷若立刻照办。
……
给棕熊按压止血，涂抹草药，喂食喂水，孙默一直忙到黄昏，才算有了闲暇。
现在找宿营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湖边将就一晚。
棕熊虽然快死了，但毕竟是猛兽，威慑力还在，所以在那只白虎明天来喝水前，己方应该是安全的。
“吃点吧！”
孙默把烤熟的一只野鸡，丢给了棕熊。
棕熊嗅了嗅，结果因为靠的太近，烫到了鼻子，让它立刻吼叫了起来。
“我帮你！”
鹿芷若凑了过去，帮棕熊把肌肉撕开，喂到它嘴边。
“芷若，你能和它交流？”
孙默好奇。
他会御兽术，但是这本领，没了灵气，就没了神奇的效果。
“嗯，大致上知道说什么！”
木瓜娘点头，让孙默惊讶不已。
身在荒郊野外，危机四伏，孙默也没闲心闲聊，让鹿芷若赶紧休息，后半夜还要换人守夜呢。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孙默被一声沉闷的轰鸣声惊醒了。
“怎么回事？”
孙默举目远眺，能看到一些鸟雀被惊动后，扑棱棱的从丘陵中飞起，冲上云霄。
那头棕熊，也抬起了头张望，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孙默把昨晚剩下的烤鸡放在篝火上热了热，又从草木灰中挖出几个鸟蛋，和鹿芷若分食。
之后，他帮棕熊换药，又给它留下了两只野鸡。
“棕熊，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体质了。”
孙默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路了，他可不会把时间耗在一只棕熊身上。
“它应该能活。”
鹿芷若很开心，棕熊的身体素质就是好，伤口已经结痂了。
嗷！
棕熊不再充满敌意，而是朝着西北方向，举起了一只爪子。
“什么意思？”
孙默笑了：“你这是让我去那边？”
棕熊听不懂孙默的话，但是有一个鹿芷若做翻译。
“它说那边有人的村庄。”
鹿芷若翻译。
“谢了。”
孙默出发，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担忧，在这个物资匮乏的石器时代，生活的应该都是野人，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粮食。
再者说，即便不被吃，语言是否相同，能不能交流还是个问题呢。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看到了一个破败的村落，全都是石头垒砌的圆形屋子，有不少已经倒塌。
“没有人！”
鹿芷若很失望，这村落一看就好多年没人烟了，不过孙默依旧很小心，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村子中。
村子很大，东头到西头超过一千米，没有尸体和厮杀的痕迹，石屋都是年久失修后倒塌的。
孙默绕了一圈，在北边，找到了一个祭坛。
祭坛很简陋，就是八根刻着一种神秘图案的大柱子，以某种排列埋在泥土里，其中有三根还断掉了。
孙默靠近了图腾柱，仔细分辨上面的图案，想看一看能不能解读出一些东西来。
只可惜，毫无头绪。
“走吧！”
一个小时后，孙默准备闪人。
“老师，再仔细搜索一下吧？那头熊妈妈说，这里有好东西！”
鹿芷若眼睛很亮：“说不定会埋着宝藏！”
“就算真有宝藏，一头熊能知道吗？”
孙默翻了一个白眼，如果说有好东西，那就只可能是这个祭坛了，不过去搜索一圈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一般来说，村子里的有钱人，地位高的人，住的屋子都比较大，所以孙默挑了最大的石屋，走了进去。
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石屋中，什么都没有，孙默也不着急，用投枪戳着地面。
“对呀，万一有地窖呢？”
鹿芷若后知后觉，也开始戳了。
五分钟后，两个人转战那间第二大的屋子，只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走吧！”
孙默没耐心了。
“我相信熊妈妈不会骗我的。”
鹿芷若不信邪，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石屋中。
孙默望着天空，愁的想把头发都薅光了。
通关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孙默不抽烟，但是此时，也好想来一根排解忧愁了。
“老师，快来！”
木瓜娘的叫声，打断了孙默的思路。
唰！
孙默窜进了石屋中，看到地上露着一个洞。
“老师，果然有地窖！”
木瓜娘很兴奋。
“……”
孙默服气了，不愧是吉祥物，这运气真是没谁比得过。
他点亮了一根火把，丢进了地窖中。
“好小呀！”
鹿芷若借着光亮，看到地窖不大，有些失落，即便有宝藏，这也放不了多少。
“你在这儿等着！”
孙默吩咐了一句，跳了下去。
地窖的左侧，放着十几个半人高的兽皮口袋，有几个已经破了，某种孙默叫不出名字的稻米，流了出来。
孙默立刻打开两袋看了看。
稻米是陈粮，有些年份了，口感肯定不好，但这个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
“一袋五十斤，总共十六袋，除去烂掉的，应该能出500多斤米，两个人的话，能吃一年了。”
孙默松了一口气。
这年月，粮食就是命，至少不用担心抓不到猎物会饿死了。
粮食的旁边，是一摞兽皮包裹，捆着它们的麻绳，已经风化了，不用用力，就能轻易扯断。
包裹中，是武器。
“老师，都有什么呀？”
鹿芷若好奇。
“你下来看吧！”
孙默开始拆包裹，终于找到了当年拆快递时的感觉。
“哇，石刀！”
鹿芷若跳下来，看到孙默手中三尺多长的石刀，便开心地叫了起来。
石刀是这个部落中手艺最好的石匠打磨的，因为涂了动物油脂，保存的极好，所以现在看上去，都很锋利。
当然，这东西哪怕不锋利了，用磨刀石打磨一下就行，毕竟石刀最珍贵的地方在于石料的选择。
要不是这波横财，孙默至少三年之内，没有武器可用。
“爽！”
孙默拿着一把石刀，挥砍了两下，发现很舒服。
“一共三十柄，还有十几把小刀”
鹿芷若清点战利品，眉开眼笑。
除了大刀小刀，还有弓箭，不过牛筋的弓弦已经快烂了，倒是一袋子箭簇，至少三百多枚，让孙默美的冒泡。
这玩意涂点毒药，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剩下的还有五把手斧，两柄石锤，以及一些枪头，投石索也有十条，不过绳索都烂了。
“赚大了！”
孙默美滋滋的把石刀挂在了腰带上，别说这么多武器，就是只有一把石刀，他都能开心的笑出来。
“晚上喝粥！”
孙默当即决定，把这里当据点了，他正要把武器都重新包裹起来，一声狗叫，传进了耳朵。
“野狗？”
孙默神色一喜，刚想问鹿芷若能不能抓了当猎犬，一道口哨声响了起来，这让他脸色一变。
野人？
得，不是野狗，是被驯养的。
“你在这等着！”
孙默低声吩咐完，爬出了地窖，藏在石屋门口，朝着外面张望。
一个穿着兽皮的青年，正在往部落北边走去。
“这是要去那个祭坛？”
孙默观察。
青年背着一把弓，带着两个箭囊，左右腰侧各挂着一把石刀，左右小腿上则帮着兽皮刀鞘，里面插着匕首。
他还背着一个篓子，里面放着一些草药和一具狍子的尸体。
青年因为常来这里，知道这个废弃的部落中好长时间没人来过，所以完全没有警惕性，甚至还哼着小曲。
他最终坐在了祭坛边，拿着一根树枝，照着图腾柱上的图案，在地面上临摹。
孙默不敢靠近，直到半个小时后，那条猎犬无聊，独自跑开玩去了。
“机会！”
孙默手持弓箭，潜伏了过去。
青年思考的太入神了，根本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孙默原本还想先射伤这个野人的一条腿，现在省事了，直到石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他才反应过来。
“不用动，不然宰了你！”
孙默低吼。
只可惜，语言不通。
青年暴起，左手去抓石刀，防止被切断脖子，一手杵向了孙默的小腹。
这么做，左手会废掉，但是青年无所畏惧。
“尼玛！”
孙默骂了一句，身体一扭，躲避野人青年的拳头，同时一拳狠狠地向了他的脑袋。
砰！
野人挨了一下，脑袋都有些懵，可是他强撑着，朝着孙默猛挥拳头。
砰！砰！
孙默小肚子挨了两下，感觉肠子都要被打断了。
“刚才就该先射伤他一条腿的。”
孙默后悔，不过现在，可不是留情的时候，他手腕一翻，石刀躲开了野人的右手，顺势切在了他的肩膀上。
唰！
兽衣割破，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野人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过受了伤，让他的动作变形，孙默趁机，又是两刀，斩在了他的身上。
唰！唰！
野人眼看不敌，要跑，被孙默用刀背砍在了脖颈上，晕死过去。
汪！汪！
那条野狗听到动静，跑了回来。
孙默弯弓搭箭。
咻！
一支箭矢射出，钉在了猎犬的前胸上，把它射翻在地。
……
灰石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昏沉，下意识的想揉一揉，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醒了？”
孙默撇嘴。
汪！汪！
那条猎犬叫了起来，朝着孙默呲牙。
孙默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砰！
“再叫一声，我晚上烤了你!”
孙默呵斥。
要不是鹿芷若求情，孙默早宰了这条狗了。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灰岩族的猎区，擅闯者死。”
灰石吼了起来。
“老师，他说什么？”
鹿芷若听不懂。
孙默捏了捏眉心，有些感慨，怪不得之前那些人，都无法通关这款游戏呢，尼玛，npc说的是上古九州语，这玩意会的人，可没多少。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不想被吃掉，就老实回答我的话！”
孙默用上古语威胁。
野人青年显然没明白他的处境，还朝着孙默大喊大叫，那没办法，只能用刑了。
孙默捡了一根木棒，朝着野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说话了吗？”
孙默蹲在了野人身旁，用木棒戳着他的脸。
“我不会出卖部落的。”
野人很有骨气。
“好！”
孙默微笑：“那你喜欢被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先申明，我不喜欢刺身吃法，哦，不知道刺身是什么？就是把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蘸着酱汁吃。”
野人的脸色，一点都没变。
因为被红岩部落抓走后，基本上都是被吃的下场。
“行，我先吃你的狗。”
孙默呵呵
“别吃我的狗！”
野人大叫。
“哈哈！”
孙默乐了，野人都这么没心机的吗？
既然软肋被抓到了，那就接下来的审讯，就简单了很多。
这个青年，属于灰岩部落，是这块湖泊以及方圆数十里的主人。
这个部落不大，有五、六百人，以打猎为生，而且一般都是以最低十人的团队行动。
“那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孙默追问：“那个祭坛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青年不想说。
“那只能委屈你的狗了。”
孙默冷哼。
青年在威胁下，不情愿的告诉了孙默。
原来，这个被遗弃的部落，是灰岩部落的前身，那位先知说过，大灾难要来了，必须迁徙，不然有灭族的风险。
一些人信了，跟着先知走了，还有一些人不信，留了下来。
“先知很强大，他的巫术非常厉害。”
提到先知，青年满脸崇拜：“据说巫术的奥秘，就在部落图腾上，我想学。”
这个野人想成为部落的先知。
“巫术？”
孙默眼睛一亮，那自己能不能学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