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的时候,白简脸上笑容增加了些。望着她恬静的面容,沈墨不由松了口气。
    将车子停好,二人并排走入大厅。熟络的同几个相识的员工打了招呼,白简跟着男人朝前台走去。
    出示完证件,前台小姐递过来了一份纸质信件。沈墨平静接过,继而揽着她走向电梯口。只是走了还没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闯入了二人的视线。忽的一怔,白简神色显然不能用和善来形容。
    看着前面搭对的男女,彤澜脸上保持着微笑。只是那笑容极淡,还带着丝丝疏离。
    “好巧。”她握紧手中的文件,顿了顿,继续道:“能让我和……总编单独聊聊吗?”
    若是平时,白简可能就退一步海阔天空了。可是今日……微微启唇,女孩声音清冽:“凭什么?”
    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彤澜神情一僵。半晌后她收敛笑容,举起手中的文件,冷道:“公事。”
    “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似是无意的挽住沈墨的手臂,白简一本正经的答:“我也是为了公事。”
    彤澜:“……”
    望着二人纤细的身影,彤澜神色越来越暗。她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快步朝着电梯追去。意料之外的,等她抵达电梯口时,那厚重的门已然关闭。
    电梯内。
    白简和沈墨并排站着。
    前者面无表情,后者云淡风轻。他垂着眸,视线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不知怎么的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听到男人笑声,女孩不悦的回过头,继而狠狠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咳咳……”怔了怔神色,沈墨轻声答:“被我媳妇萌到了。”
    狠狠白了沈墨一眼,她不情愿的纠正:“是帅到好吧?”
    沈墨:“你说是就是。”
    除了白简和沈墨电梯内还站有两个编辑部的员工。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朝他们投去了暧昧的目光。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白简低下头,再不和沈墨说一句话。
    电梯停止。
    她快步朝前走去,只是前脚刚踏处电梯,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望着女孩的侧脸,沈墨声音里是隐隐的笑意:“不是有公事吗?”
    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兴味,白简脸倏地一红。将手用力抽出,头也不回的跑离了电梯。
    望着女孩匆忙的背影,沈墨脸上笑容更浓了。可以的,小家伙现在被他带的都会护食了。哎不对……他为什么要说护食?想着想着,沈墨不由蹙紧眉头,他大步退回电梯,抬手按下楼层。
    一旁的员工看着总编忽然暗下去的面容,不由抖了抖鸡皮疙瘩。他们这个总编,哪都好,就是情绪变化的……太快。
    电梯停在编辑部。
    沈墨第一个走下电梯。
    他单手提着电脑包和文件,大步流星的朝办公室走去。
    拉开门,将东西放到桌上,他转身坐到了电脑前。
    轻轻翻阅着文件,没多会儿耳边便响起了敲门声。脸上闪过一摸犹豫的神色,但他还是抬头不耐的道出了句“进”。
    将门拉开,女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她环顾四周,随即冷笑:“白小姐的公事这么快就办完了?”
    她特意加重“公事”两个字,不顾沈墨沉下去的面容。
    猛的将文件按到桌上,沈墨声音平静而疏离:“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彤澜一怔。以前沈墨还会在逐客令前加上一句询问的话,现在倒好……他连她来的原因都不想问了吗?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彤澜捏紧手中那份再寻常不过的文件,声音急促:“我不知道那天的酒……”
    “我提酒了吗?”沈墨轻笑,随即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她脸上精美的妆容。他的笑不及眼底,反而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
    彤澜:“我听别人说,你那天不大对劲……”
    未等彤澜说完,沈墨便无语的侧过了头。他咬了下唇,片刻后看向她,声音极淡:“出去吧,我不想再戳穿你的谎话。”
    “我要怎么做你才懂……”闻言,女人垂下眸。再抬起来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泪光。她声音响亮而急促:“我们才是一路人,我是律师啊沈墨……我可以帮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阳光打在玻璃窗上,投下了淡淡的影。那影恰好落在沈墨脚边,宛若一条天赐的分界线。他略为嫌弃的皱了下眉,冷声道:“一名专业的律师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况且……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听着他极富磁性的嗓音,彤澜摇摇头:“就是窝在这当总编?”
    “当然不是……”眼中流露着温暖的情绪。顿了顿,沈墨勾起唇角,似是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他声音轻却坚定:“我想要的,是白简。”
    这些话对沈墨而言非常平常,但落入彤澜的耳朵,却好似尖锐的银针。她猛的后退,指尖微微颤动。她恨那日酒吧的匆匆离去,更恨白简的出现。
    她和沈墨一样,都是个高傲的人。他们看上的人或物,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为此她做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怕满身伤痕,不怕身体没入肮脏的污泥,不怕遭人唾骂。
    她认为她没有错,她只是疯狂卑鄙了一点,她只是善于直面人心的丑恶……
    她从大学就喜欢他,如果不是方易寒的陷害,她不会去认命,不会去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知道真相后她毅然离婚,舍弃了国外的一切,回到北京。她手里攥着方易寒的把柄,她不怕他……但是她怕沈墨,怕他爱上别人。
    “她只是个小丫头,她能懂什么,她能像我一样爱你?”这句话彤澜似是用吼的。她不管这是不是在办公室,她只想用她的三观,将沈墨拉到她的身边。
    “重要吗?”面无表情看着办公室内近乎抓狂的女人,沈墨沉声反问。顿了顿,接着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要经历多少磨合,他都有把握将这段感情继续下去。爱多爱少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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