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还是静,依然是静。
    有没有搞错?
    在生死关头,竟然有人还挂念着喝水不喝水的问题。
    卧槽,这简直就不是人啊,就是一个神!
    而萧乙铭直接是被张郎给气笑了,差点儿就岔气。
    好家伙,能够在生死关头,还这么淡然的,也就张郎一个人。
    要知道,眼下他萧乙铭和张郎所进行的赌注,可是自己的一条命。
    也就是说,这场赌局,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就算是他萧乙铭,虽然感觉胜券在握,可是人类本能的紧张,还是有的。
    这个张郎倒是好,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是老神在的要喝水。
    这个人真的是正常人吗?
    萧乙铭一瞬间有些错觉,觉得张郎就是燕京的神经病医院之中出来的特大问题病号。
    没办法,神经粗大的人他见多了,可是神经粗大到像张郎这样可怕的人,几十年来,可是没有见到过。
    “给张先生取一瓶矿泉水。”萧乙铭忍了老长时间,终于是没有笑出声来,半晌,有些憋气的说道。
    “是。”女性旗袍制服的荷官连忙给张郎去吧台取了一瓶矿泉水,还真是wahaha牌子的。
    张郎结果水,道了一声谢谢。
    虽然张郎并不是什么圣人,可是人家一个女生,在这乌龙混杂的方圆会所之中当荷官,也算是不容易了。
    说起这个荷官,其实就是燕京话语之中的“和手”,不过按照张郎的说法来说,荷官才是官方的解释。
    他的众多师傅之中,有一个神医师傅,就是一个赌徒。
    所以,对于赌博界的术语,张郎知道的不少。
    而听到张郎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这个女荷官,明显是一愣,然后对着张郎笑了笑,摇摇头。
    虽然是笑了笑,可是面容有些复杂。
    或许,对这个女荷官来说,已经很少有人对她说这两个字了。
    毕竟,大多数人,只是希望看到她们这些女荷官们裸露的大腿,或者是撕,裂的旗袍,对于真正女生关心的事情,很少有人关心她们。
    或许对于来赌,场的很多富豪们来说,荷官,有的时候,和酒吧前台的小姐差不多,就和坐台的差不多。
    女荷官,有的时候,甚至就等同于商品。
    当然,自己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女荷官脑补的东西,张郎并不知道。
    他不是一个圣人,只是一个稍稍温柔的凡人。
    在张郎看来,真理就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所以,他会善待一些和自己并没有冲突的人,例如这个女荷官,就和张郎无冤无仇,所以张郎才会温和对待。
    当然,他也赢的了该有的回报——微笑。
    张郎抿了一口wahaha的矿泉水,味道甘甜,看着绿色包装皮的矿泉水外盒,张郎发现,这竟然是著名的wahaha矿泉水公司旗下的灵泉系列的矿泉水。
    wahaha灵泉系列的矿泉水,在市面上价格非常昂贵,甚至是和普通的自行车等价,价值至少500元以上。
    看来这方圆会所,就是有钱啊。
    当然,这与赌,场的规则有关。
    因为在赌博之地,庄家,是要抽取提成的。
    你赢了的话,庄家一般要抽取百分之20左右的提成。
    这样,庄家就可以继续运营下去。
    这也算是赌徒们给庄家提供的运营费用,而相对的,庄家则是给赌徒们提供了赌博所用的庇护。
    所以,双方是双向的。
    当然,天下赌徒之中,唯一一直赚钱的,也就是庄家了。
    坐庄之人,就从来没有失败的道理。
    若是连庄家都失败了,那么赌,场这个地方,也就不用存在了。
    张郎喝完水,对着身后的吴梦轻说道:“你渴不渴?”
    吴梦轻点点头,拿起张郎喝了几口的wahaha灵泉系列的矿泉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完,吴梦轻咋咋嘴巴,说道:“嗯,味道蛮不错的。”
    “……”张郎本来想提醒一下,那可是自己喝过的矿泉水,可是既然吴梦轻都不嫌弃,那么张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看着吴梦轻嫣,红的小嘴,张郎暗想,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本来在和女荷官请教的袁斌涵无意之中往这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吴梦轻毫无顾忌的就把张郎喝过的矿泉水瓶子拿过来继续喝,一时之间差点儿就气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看上的女孩子,都会对张郎这么有好感?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张郎能够得到那么多女孩子的喜欢,自己却一个也没有——至少是自己看上的女孩子,到现在没有一个看上自己的,而看上自己的女孩子,大多数是看上自己的钱了。
    当然,其实袁斌涵没有资格去抱怨这个世界不公平。
    至少就拿袁斌涵自身来说,他就是一个富家的工资,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上,很多穷苦孩子经历的生活。
    对于穷苦孩子来说,袁斌涵小时候经历的幸福生活,他们可是一点儿也没有经历过。
    就算是对于袁斌涵来说,非常常见的苹果手机之类的,对于乡村的小孩子来说,这都是可见不可及,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所以,袁斌涵去抱怨张郎的这些事情,是根本没有丝毫的依据的。
    他不过是把自己感觉的一些张郎的优势转嫁给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而已。
    他这一点儿,倒是和萧乙铭很像。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一家子,想法和怨恨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若是被张郎知道了这一点儿,一定会恶意的猜想,是不是袁斌涵就是萧乙铭的亲儿子啊……
    “好了,萧先生这地儿的矿泉水味道真是不错,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喝。”张郎喝完水,拍了拍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呵呵,希望张先生你还有机会喝。”萧乙铭这会儿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到对方只是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小辈,充满了战意。
    没办法,张郎给他的感觉非常像他的大师兄,所以他有着很深的恶意。
    另外,张郎表现的实在是太出色了,所以萧乙铭决定尽自己的可能去尽快的把张郎扼杀在摇篮之中。
    或许这样,才能够让萧乙铭稍稍的安心一些。
    “萧先生,我想要确认一下,咱们这次赌的,就是色子的大小吧?简单的说,也就是猜大小。”张郎继续确认一下赌博的内容。
    “嗯。”萧乙铭点点头头,这其实是最简单的赌博,也就是荷官手中有2个色子,摇到的两个色子,相加在6或者6以下的话,那么就算是小,摇到的两个色子的数字,加起来在6以上的话,那么就是大。
    也就是说,2——6,算是小,7——12算是大。
    两个色子,已经是最简单的方式了。
    不过这简单的赌博之中,却蕴藏了非同一般的秘密。
    “好,那么这样的话,我准备好了。”张郎说话的时候,也开始郑重,毕竟,这次赌博的内容,可是一次生命。
    虽然张郎也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并没有认为自己会赢,但是这次,张郎已经要赢!
    他不仅仅是要赢,而且还要赢萧乙铭两次!
    “开始吧,和手,可以摇色子了。”萧乙铭回答完张郎之后,立刻对着袁斌涵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心中竟然有些稍微的紧张。
    萧乙铭都会出现紧张的情绪,更不用说是袁斌涵了。
    此刻袁斌涵表现的更是不堪,白,皙的双手之上,布满了冷汗,额头之上也是冷汗大冒。
    没办法,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赌局啊,而且其中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叔叔,若是自己摇色子的时候,稍稍有一点儿差池,稍稍失手一下,那么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
    虽然袁斌涵非常的不想做这次历史的罪人,可是没办法,既然萧乙铭都下命令了,那么他袁斌涵纵然是不想摇色子,那么也必需摇色子!
    深吸了一口气,袁斌涵也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猛地一下子,把骰子杯扣了起来,然后努力摇晃了起来。
    哗哗哗——
    两个色子在骰子杯之内尽情的舞蹈着。
    这就是最简单不过的赌博了。
    可是在场的100多号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众人都几乎是憋着气,生怕喘气声,影响到了在赌博之中的两个人。
    没办法,萧乙铭名声在外,是名副其实的赌王,而张郎虽然没有名声,可是既然赌王都非常的重视,而且还是下生死局,那么自然是非常有看点。
    看到这赌命的战斗,许多人就算是穷其一生,也不会见到一次,所以这次,都是拼命睁大眼睛,矮个子则是踮着脚,想站得更高,看的更清楚。
    哗哗哗——啪——
    随着一声轻响,骰子杯被扣在了桌子之上!
    色子分别是2和3——
    是小!
    骰子杯一口在桌子之上,萧乙铭的心中,就有了一个数了。
    这就是燕京九尺赌王的能力。
    听音辨色!
    这个不为人知的绝技,也一直跟随着萧乙铭。
    深吸了一口气,萧乙铭看了看张郎,呵呵一笑,说道:“张先生,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这个,就由萧先生来说吧。”张郎目光自始至终,一直是淡定从容,没有半点儿慌张。
    “呃,张先生,我们可是一局定胜负,若是我说对了,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听到张郎淡定的话语,萧乙铭不自觉的有些迟疑。
    “没问题,萧先生尽管说就好。”张郎笑了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众人议论纷纷,若是让赌王先说的话,那么赌王可一定会猜的很准的,这世界上,就没有赌王猜不出来的点数!
    “那好,我先说。”萧乙铭虽然有些迟疑,但是到嘴的鸭子,他怎么会不吃呢,“我猜的是小,开点!”
    在众人屏息的一瞬间——
    啪——骰子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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