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听到张郎的话后,摇摇头,笑笑,说了,拿出自己放在枕头下的蓝色袋子说道:“我所有的钱都缝在这个包包里,不会有人偷了去的。”
    老婆婆的话非常的自信,可是张郎听的有些无语,看着老婆婆似乎有些洋洋自得的把蓝色的缝着钱的袋子收了起来,张郎这个时候非常想吐槽。
    喂,婆婆,若是我是扒手的话,别说你这个袋子缝着,就是一个封闭的箱子,也会想办法给找出来的。
    ……
    这算是睡觉之前的,最后的插曲了。
    到了十点以后,所有卧铺的电灯都关闭了。
    张郎最终还是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最终依然是强忍着安久拉的诱惑,回到了自己的二层床位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安久拉在床下对自己微笑的样子,让张郎想起了曾经一个著名的笑话。
    故事说的事,有一天一对恋人去宾馆开房睡觉,女孩子睡前在床中央划了一条“三八线”对男孩子说,你晚上要是敢越过雷池半步,你就是禽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女孩子发现男孩子真的睡在“三八线”那边没丝毫没有越雷池半步,你猜怎么滴?结果女孩子哐当扇了男孩子一个耳光。
    男孩子懊恼半天,哭丧着说,我压根就没有过来啦。
    女孩子大骂,你这小子简直禽兽不如!
    我现在是不是也和故事之中的男主人公一样变得禽兽不如了呢?
    张郎如是想到。
    不行,“禽兽不如”是一个比“禽兽”更加糟糕的称呼,我就算是化身禽兽也不能有“禽兽不如”这个称呼。
    当下张郎在两个称呼之间稍微做了一个对比,猛然发现自己先前做出的决定说不定是非常错误的。
    张郎在床上轻轻翻了一个身,睁开右眼睛,看着在斜下铺呼吸平稳的安久拉,不能淡定了。
    十几年没有见,当年的混世魔王师姐,现在出落的确实够水灵的。
    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汹口,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清晰可见的狭长睫毛,纤细的胳膊,白嫩如同青葱的纤纤玉指,s型曲线在狭窄的卧铺床位上尽显。
    张郎都对自己坚强的意志而无比的佩服,好家伙,我到底是如何经受住了类似于师姐这样的精妙身体的绝对诱惑的。
    难道我是神吗?
    不,我显然不是,我是人,作为人的话,就应该有合理的需求和欲求,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再次爬上师姐的床和师姐悄悄睡一起呢?
    夜色降临下,听着安久拉平和的呼吸,张郎略微有些不淡定了,正想化为衣冠禽兽。
    就在这时,一天没有见过面的张郎的上铺忽然窸窣两声。
    张郎此刻正在想着跑去安久拉被窝的事情,听到上铺有了声响,连忙装睡。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让张郎有种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喂,拜托,我就是想了想而已,真的只是想了想啊,实际行动的事情还一点儿都没有做呢。
    窸窸窣窣,张郎半眯着眼睛,看到黑暗之中,三楼缓慢的下来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比较瘦小,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不知道怎么的,这人的动作特别的轻,好像是生怕惊醒别人一样,蹑手蹑脚的,赤脚站在了沙发之上。
    难道是说这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吗?
    想到这个人在黑暗之中,也不怕磕磕绊绊的,既不打开灯,也不和床位下面的人说一声,就这么悄悄的自己下来了,这样的人,多半是新社会堪比自己这样素质高超的人的好少年。
    张郎如实想到,可是看到在自己上铺的那个人赤脚站在地上之后,也没穿鞋,就这么静静的半晌没有动弹。似乎是在黑暗之中观察着什么。
    我靠,不会吧,难道是说遇到了一个有喜欢看人睡觉姿势的人了吗?
    而且看那人的目光,似乎是在盯着下铺的人。
    下铺之中真正吸引人的,不就是安久拉吗?
    张郎右眼睛一直睁着一条缝,观察着那人,若是一旦那人对安久拉有什么不轨的预谋,张郎不会介意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在地上站着的那人,并没有朝着安久拉的床铺走去,而是朝着张郎的下铺,也就是老婆婆的方向缓步走过去了,蹑手蹑脚的。
    不会吧,张郎心中微微一惊,但是并不慌张,静观其变,等待对方真的要做什么,也就是犯罪证据快要留下来的时候,张郎才会动手。
    若是现在做了,一定什么都不会留下,对方仅仅是用一个我只是去取点水喝等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
    张郎眯着眼睛,静心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
    此刻苏蕾非常的兴奋,她快要得手了。
    而且以老婆婆熟睡的状态来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仅仅是老婆婆,这个房间之中的所有人,都睡着了,谁都不会发现她的动作。
    只要这一次做成功了,弟弟的病应该还有机会……
    苏蕾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到了老婆婆蓝色的用针线缝合的袋子,心中很是激动也很是害怕。
    她知道,这么做是不应该的。
    不仅是不应该的,还是违法的,若是被人抓住了,说不定会被送到警局,至于判多少年,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苏蕾知道非常的严重,所以,她不能被人发现。
    好在,似乎这个列车上的所有人都睡着了。
    苏蕾刚想把蓝色的袋子“收入囊中”,可是背后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截断了她手的去路。
    “啊……”苏蕾本能的想喊叫,可是嘴巴却被人捂住了。
    张郎在苏蕾耳边悄悄说道:“不想被人知道,把东西放回去,跟我来。”
    “你……”苏蕾猛然发现坐身边床上的人不见了,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他什么时候不见的?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
    大意了,而且,第一次行动就失败了。
    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被报警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会被抓进监狱,然后判刑……
    这个阶段,张郎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苏蕾身体一瞬间就变得瘫软无力了,似乎,自己并不适合偷盗这个行业,入行第一天,就被人抓了一个现行。
    此刻,没有别的选择了,唯有把东西放回去。
    老婆婆没有发现,依然是在安静的睡着,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身家竟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苏蕾心情沮丧,可以说的是极度不安加上沮丧,和张郎来到了车厢的车间。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大部分乘客都睡觉了,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两个人。
    “抬起头来,第几次做这样的事情?”张郎非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
    “第……第一次……”苏蕾忍着害怕和沮丧感,稍稍的抬起了头。
    “咦?”看到这个小贼的面容,张郎倒是微微一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也有贼生的这么好看,出落的这么水灵。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小贼竟然是一个女生。
    没想到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世界上奇葩的事情非常多。
    例如面前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不长不短的马尾辫,因为失败而沮丧的通红的脸蛋,还有那水灵灵的眼睛,活脱脱的一个美人。
    加上头发上戴着的是英伦风的帽子,就仿佛是外国归来的美丽“海龟”一样。
    “第一次吗,你确定?”张郎眉头一挑,声音很是严肃。
    “真的是第一次……我……真的是第一次……请你相信我……”苏蕾现在怕的要命,她真怕一个不好,对方会打电话报警。
    “为什么要做这事情?世界上有多少工作可以做,偏偏要做贼?我可不认为你现在年纪轻轻的,身体应该不错,不会有什么工作做不了吧……哎,你应该还是学生吧。”张郎一边说着,一遍观察着小姑娘,看着他身上略带孩子气的双肩背包,猜测到。
    “是……我是学生……可是我缺钱……”苏蕾说话结结巴巴的,这个人不会是侦探吧,怎么会猜到自己是学生呢?
    虽然苏蕾确实是一个学生没有错。
    “缺钱?世界上缺钱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们都是用自己的双手,来赚钱,用劳动,来给自己提供生活的保障,就算是缺钱,也该去用正确的方式争取劳动所得,而不是靠抢,靠偷。”张郎说话非常严肃,但是更多的是充满了教育意义。
    看到面前的学生妹,根据张郎的推测她说的话多半是真的,若非是第一次出来偷盗的话,手法不会那么不纯熟,顶多是看了一些偷窃的小技巧的书。
    所以,对于初犯,张郎并没有决定去报警把这个人抓进去什么的,仅仅是采取了口头教育。
    他只是希望这个姑娘能够理解只有劳动才能创造价值,只有通过个人的劳动得到的金钱才可以算得上是金钱。
    要不然,通过抢劫或者是偷盗得来的东西,只能说是赃款。
    因此,张兰只能够发挥自己“张老师”的本事,对于犯错的学生言传身教。
    “可是……我需要很多钱……”苏蕾快哭出来了,张郎说的事情她其实都知道,可是理论和现实都是脱节的。
    纵然世界上真正让人舒服的金钱,是劳动所得的,可是自己等不起啊,自己没有时间去赚钱,而且弟弟的病,再不治疗,就晚了。
    “哈?你到底是有多贪心?这个年纪就想拥有大量的金钱,这需要才气和机遇,还有时间的积累。”张郎拍了一下苏蕾戴着英伦风帽子的小脑袋,说道,“你这个年纪想这个事情,简直是在胡闹,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坐在安静的教室之中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等着毕业之后再去想赚钱的事情吧。”
    苏蕾快哭出来了,她真的等不起啊,虽然张郎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但是苏蕾一点儿也不觉得张郎说的话很违和。
    “我不是赚钱给自己的……”苏蕾想解释。
    “不给自己,难道你给我吗?”张郎询问得非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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