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墨欣然答应,看到他,丁美蓉急忙把他迎接进来,“欢迎欢迎,地板刚拖过小心别滑倒咯。”
    丁大成正在自己和自己下象棋,见到他招呼道:“会下象棋吗?”
    “会一些。”叶念墨卷起袖子坐到丁大成对面,两人下起象棋。
    一个小时候,“将军!”丁大成满面笑容,“年轻人啊,还是需要多练习,不过你已经很好了,现在懂象棋的年轻人太少。”
    “爸很厉害。”叶念墨不动声色道。
    丁大成越听越舒坦,干脆道:“今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再回叶家很不方便呢,就住下来,依依的房间很宽敞的嘛。”
    饶是和叶念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当着自家老爸的面谈论此事,丁依依还是有些脸红。
    叶念墨眼中精光一闪,面上淡定的答应,“好的,爸。”
    房间里,丁依依把新的洗漱用品放进浴室,然后出来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一边嘟哝道:“有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呢?这件不行,这件肯定也小了。”
    叶念墨拿着浴巾进浴室,半响后出来,下半身松松垮垮的包着一条浴巾,精瘦的身材一览无遗。
    “你……怎么不穿衣服?”丁依依看得心砰砰跳,急忙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问道。
    叶念墨走近她,直截了当说:“小。”
    说完他拦腰将丁依依抱起,她想挣扎,双手触碰到他带着冷意的胸膛后赶紧缩回手。
    刚碰到床上,丁依依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想往浴室跑,心里害羞极了,爸爸和姑姑还在呢,做那种事还不如杀了她!
    脚踝被拖住,叶念墨轻轻松松的把她抓回来,惩罚性的拍了拍她的臀部,“安分点。”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大腿,她立刻仰后仰着,瞅准空隙往床下跑,压低声音道:“我不要!”
    叶念墨眼神有些疑惑,“不揉开你明天肌肉会很痛。”
    “啊?”丁依依偏头,脸上是又尴尬又想笑。
    乖乖的走回去躺倒,叶念墨果然抽出了一瓶活络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就帮她揉捏大腿的肌肉。
    丁依依躺着玩手机,手机短信响起,叶初晴问道:“嫂子,哥睡了没有啊?”
    她十指翻动,“还没睡呢,要不我帮你喊她?”
    “不用啦,卓轩刚才去公司要处理一点事情,我很无聊嘛,就想找你聊一聊。”
    公司内,宋梦洁眼眶带着泪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大家都在,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我弄了点汤。”
    海卓轩因为付凤仪的话而有些不悦,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把火气都撒在她身上是自己不对,“我要处理公事,你走吧。”
    “卓轩,”宋梦洁靠了上来,双手圈着他的腰肢,头贴在他的背脊上,喃喃道:“你能偶尔给我一丝温暖就已经很好了,谢谢你。”
    夜晚,有人独自守候,有人夜夜笙歌,有人愁有人笑。
    第二天到了跆拳道馆,周梅又走过来,指导了丁依依几个动作后就开始问叶念墨的事情。
    丁依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顾左右而言他的带弄过去。
    中午到附近茶餐厅吃饭,丁依依坐在窗口,百无聊赖的等着自己的午饭。
    窗外,一个穿着米色开衫长裙的妇人缓缓走上天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她眯起眼睛一看,这不是严明耀的妈妈酒酒阿姨吗?
    看着酒酒阿姨走过天桥往另一端走去,她抬头,对面正好是癌症治疗中心,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追了上去。
    “酒酒阿姨!”丁依依喊住她。
    酒酒有些诧异的回头,有些苍白的面容看到她后才有了开心的笑容,“是你啊,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
    丁依依看着她身后的建筑,有些支支吾吾道:“阿姨不舒服吗?”
    酒酒点头,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撸到耳后,淡淡道:“最近觉得胸腔闷闷的,医生就让我拍个片看看,没什么的。”
    她嘴唇比普通人更白一点,脸色也不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连身材都消瘦了很多。丁依依不放心,就找了一个借口,“我的朋友在里面呢,正好我有事找他,就一起去吧。”
    酒酒也不多说什么,点头算是答应了。医生办公室了,医生帮酒酒检查了一下,“没事,只是乳房有些发炎,按时吃药就好了,平常保持心情愉悦,这个年纪最不能太劳神。”
    酒酒点头淡淡笑着,“也没什么让我担心的,谢谢医生。”
    陪着酒酒从医院出来,丁依依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送您回家吧。”
    “如果明耀当初喜欢的是你就好了。”酒酒忽然开口,她慢慢走着,“我始终不敢相信我的孩子会做出肇事逃逸的事情,他可以犯错误,但是他不可以犯错误以后就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丁依依忙扶着她坐下,虽然心里难受,却还是安慰道:“阿姨,一切都会过去的。”
    “孩子,我们严家对不起你的朋友,对不起她的爸爸妈妈,我怎么这么命苦,丈夫坐过牢,儿子也去坐牢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丁依依看着四五十岁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啼哭,内心跟着酸楚不已,如果自己的妈妈还在世上,她怎么都不会让她哭泣的。
    送走酒酒,她直接到了监狱,严明耀神色淡淡的,“最近你们轮番来找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我陪着酒酒阿姨去肿瘤医院了。”
    严明耀撑着桌子猛地站起来,神色焦急的问道“我妈怎么了!”
    “没什么,虚惊一场,但是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她顿了顿,“我妈妈很小就去世了,当我看到她哭得那么难过的时候我的心在钝痛。”
    严明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上面庞,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妈,对不起,对不起啊!”
    “你是对不起她,让她这么老了,有病只能一个人上医院,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啊!”
    “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放着她不管!我爱她,我爱惨了她。”
    严明耀疯狂的捶着桌子低吼出声,神色满是痛苦。
    丁依依内心冰冷一片,架在椅子把手上的两双手忍不住颤抖着,“果然是她。”
    “既然我已经这么做了,这个罪名我担定了。”严明耀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定,表情甚至更冷,“别动她。”
    “办不到。”丁依依起身看着她,“她应该受到惩罚。”
    从监狱里出来,丁依依直接去了疗养院,傲雪正在院子中晒太阳,看到她神色变都没有变。
    “撞死秋白的人是你对不对!”丁依依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手掌引进被指甲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记,疼得钻心。
    傲雪眸色有一丝波动,很快就隐藏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我就一件一件帮你回忆。”丁依依上前逼近她,“你开车在新塘大学门口撞死了秋白,然后请求严明耀帮你顶罪,而你在逍遥法外。”
    傲雪换了一个姿势,表情始终淡淡的,好像丁依依说的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和她并不熟,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丁依依不语,这一点她也想不通,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她就是想不通!
    “依依,”傲雪转过头,“看着我的脸,我们是姐妹,而现在你的脸在我的脸上,做什么都好好想想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宁愿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丁依依转身就走。
    刚从疗养院出来,周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依依你还过来吗?你的包包还在这里,我给你看着。”
    匆匆赶到跆拳道馆,丁依依正好看到叶念墨车前背对着她站着的一个女人。
    她走上前,认出来那个女人是周梅,“周老师。”
    周梅把她的包递给她,“正好碰上了叶先生就聊了两句,依依不会介意的哦。”
    “为什么要介意?”丁依依奇怪道:“见面了聊两句不是正常的吗?”
    周梅本来想让丁依依有危机感,没想到对方那么坦然,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笑了两声后就往道馆里走。
    上了车,叶念墨漫不经心问道:“去哪里了?”
    “我看到酒酒阿姨了,陪她到肿瘤医院去了一趟。”
    叶念墨刚启动的车子立刻停下,脸上也挂上了担心的神色,“怎么回事?情况怎么样?”
    “没事,虚惊一场,”丁依依低垂着头,“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叶念墨摸摸她的头,“有空我们一起去看她,把她接到叶家住一段时间。”
    “恩!”丁依依终于露出了笑脸,为了活络气氛她转了一个话题,“对了,我觉得周梅的背影和我的有些像,难道你不会认错吗?”
    叶念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别人可能会认出,我不会。”
    丁依依甜蜜的笑着,笑容还没来得及扩大又猛然消失,眼神里满是了然,“念墨,”她失魂落魄的喊着,“送我去疗养院。”
    疗养院里,傲雪不耐烦道:“医生让我要好好静养,我不去烦你们,你不要来烦我。”
    “秋白是你杀的吧。”丁依依站在门口,手抓门把,力道越来越紧,“你之所以会杀了她,是因为那天早上她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我让她换上了我的衣服,而你错把她当成了我,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
    傲雪对着镜子梳头的动作一顿,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陌生而又熟悉的脸,继续手上的动作,“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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