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宅门,走了进去,院中全是大酒坛子,一排堆一排,码得整整齐齐。
    走近其中一个大坛,打开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白亦真深吸两口,脸上全是陶醉。
    曲身拿过放在旁边的木勺,轻轻打了一小勺,浅尝了一口,:“唔,这酒够正啊!纯粮食酒果然比现世里酒精兑出来的好喝啊!”
    “大白我跟你说,正宗的米酒口感纯正,米香浓郁,不辣喉,后劲小,而且宿醉后,次日醒来,不会有头痛烧胃的后遗症。”白亦真说完又饮了一口,顺便把广告词借来赞道:“入口柔,一线喉……”
    “你够了,有完没完?”脑中的大白几乎是用吼的。
    外面情况那么糟,他还有心情品酒,是性子缓,还是脑子有坑?如果可以,真想跳出来揍他一顿。
    “好好好,有完有完……”白亦真缩了缩脖子,大白声音干嘛那么大?吼得他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于是也不再墨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没有人?有人就应我一声。”
    大白嫌弃道:“别叫了,有人也不会回应你。”
    “为什么?”
    “腐骨幽兰香量少可迷人心智,量大让人迷失或沉睡,刚刚进城,没看到到处安安静静,连虫叫声都无。”
    白亦真只能四处找了找,没找到一个人,才伸手召出仙剑,对着那码得整齐的酒坛狠狠一劈,瞬间大院里面便酒水横流,米香四溢。
    一个掌心火丢进去后,白亦真赶紧闪身窜出院子。
    只一个呼吸间,“轰”的一声,院子便起了大火,隐隐约约还听到酒坛爆炸声,不过一瞬间,就烧红了半边天。
    吞天蝰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一双猩红的大眼紧紧的盯着这边。
    所有的冷血动物都喜欢温暖,可又本能的惧怕明火。
    吞天蝰也不例外,它盘在那,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于是定定的呆在那,一动也不动,那双腥红的眼中,甚至能看到倒影里跳动的火焰,像一对有生命的红玛瑙石,美丽却致命。
    而白亦真则小心的溜到它身后,近距离的看,才发现吞天蝰的脑后和七寸处也是伤的蛮深,到处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好地,鳞片夹杂着碎肉,简直是血肉模糊。
    不由想到,青云派这帮小子和那只蠢大鹰也是尽力了,只不过,他们没找到正确的对敌方法,而且己方太弱,敌人太强大。
    抛开这些想法后,白亦真才认真谨慎起来,自己必须一击得手,如果不成功,等吞天蝰有了防备,就不好办了。
    盯着它头顶的黑色腐骨幽兰良久,计算好距离和下手方位,抽出仙剑,运足灵力,狠狠削了过去。
    带起的剑气和风声,惊动了正在看火的吞天蝰,它反应过来转过头,却也迟了。
    刹时间,一声怪异的惨叫声从吞天蝰口中发了出来,那双冰冷猩红的眼中有白亦真的倒影,带起刻骨的恨意,盯得白亦真浑身一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头顶的巨痛让吞天蝰来不及喷毒液,来不及甩尾,只一味张大嘴嘶吼,声音惨烈沙哑,像被钝锯割入肉的声音。
    而白亦真的仙剑一削到底,那朵寄生花立马从蛇头顶断了根,像一坨从高空坠下的肉球,“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稀碎,溅起一捧金色的雾,和浓郁的异香,只不过,风吹即散,唯留一地残渣。
    而吞天蝰还在疯狂的扭曲蛇身和嘶吼,它头顶曾经长腐骨幽兰的地方,只剩一个水缸大的血口,那个血口像一个大动脉被装上了一柄高压水枪,往外喷着腥臭暗红的血。
    鲜血从高处洒下来,让整个澧城都仿若下起了一场血雨,蒙上了一层血雾,入眼的鲜红,竟然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房顶、树木、地面,到处都染上了暗红,而蛇身下那条城中河,直接成了血河,慢慢浮上一只只翻白肚皮的鱼。
    还好白亦真溜得快,才避免蛇血淋头。
    不过,没了腐骨幽兰的香味遮盖,那股蛇类专属的腥臭味和血气直冲脑门,让白亦真的恶心感一阵一阵上涌。
    他赶紧从乾坤袋中,掏出清香丸含在嘴中,直到没了恶心感,才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你躲起来干嘛?趁着这个机会,快去杀了它。”脑中的大白催促道。
    白亦真:“你不是说,大蛇的致命弱点是那朵花,削下头顶的花,它就会死?”
    “谁说的,这只是它的弱点,不是死穴。”
    “……”
    大白继续科普,:“所有蛇类的弱点其实都一样,小蛇的脊椎,俗称七寸。大蛇的眼晴,□□都属于弱点。”
    “吞天蝰也一样,只不过除了头顶的腐骨幽兰外,其他的弱点防御太过厉害。”
    白亦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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