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听你的意思,五毒盟这淌子浑水很是浑浊。”
    薛青道:“到时你便会知晓,是有些伤心事在五毒盟,我永远都不想面对,所以现在不想说。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五毒盟势力很大,就凭你我二人是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小天好笑道:“说得好像你天一门客所向披靡似的。”
    薛青收起笑,反傲道:“不瞒你说,放眼整个武林,我天一门想让谁消失便可让谁消失,无论其门派大小势力强弱。在我眼中没有能不能,只有做不做的问题。我唯一忌惮的便是武林平衡和朝廷的因素,所以我洁身自好不怎去淌浑水。”
    “那你还去惹那么多仇人?”
    “我惹的那些仇人都是些坏人。”
    “江湖中还有好坏之分?”
    “自然有,只不过好人不多,坏人却一箩筐。”
    “那你自己算不算是好人?”小天问道。
    “我?”薛青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你要知道好人活不久,坏人更活不久,只有不好不坏,黑白通吃的人才能真正的笑傲江湖。”
    小天则打趣道:“原来你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那这么看来那五毒盟是要倒霉咯。”
    薛青一叹望眼门外的明月,他思绪了许久再叹一口气:
    “她哪儿倒霉,她是幸运的。”
    这时许三秋自门外走来,他手里还有两坛酒。谈事饮酒须尽欢,三人就这样边谈边喝,知道深夜他们才各自带着三分醉意睡去。
    次日清晨,几人正午才起,但好在有石姬这么个心灵手巧的女人,他们一起床便有可口的饭菜。
    几人在酒足饭饱便开始了昨夜搁置分配的任务。
    昨日从许三秋口中得知,五毒盟只有毒蝎,万蛇两堂精通毒虫的炼制,所以这道观的毒虫定是提供给这二堂。
    所以这一切都恰巧,小天取解药,许三秋取命都关乎于毒蝎堂。再加上商队被收刮去,他们便可利用道观的身份潜入毒蝎堂。
    此事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不过一会儿,小天在道观马厩找到近十两备好的马车,而薛青却找来几件道袍,许三秋等人则搬来些远行的物资。
    在一番整理后终于下午时分便又开始启程。
    此番经历说时间短但至少也浪费了三日的时间,按照薛青的话来说,落马坡只是个开始,落马坡过后便是战乱过后的西北,那里的疮疤犹在,朝廷也缺少管制,会乱得逼停他们的脚步且浪费他们的时间。
    小天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重要,或许是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那么重要。
    他觉得马车就是个牢笼,所以他又坐在了马车顶。尽管这万里开阔的平原风景很是美丽,但他心情不好看什么都是一片黑暗。
    “咦,小天,你的剑呢?”薛青又来找他谈心,此刻薛青已换上了一身道袍,乍的一看怎有如此俊朗的道士?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白了薛青一眼,薛青哪儿都好,人高大英俊风流倜傥,但他手中的剑却太长太大,敢问哪个道士会用这么大的剑?
    薛青故意将剑放躺车顶当枕头,然后他安逸地躺了下去:“哎呀,我猜,你那把破剑定是在西北四患上吃了亏吧?”
    “不是吃亏,而是被崩断了。”小天失落道。
    薛青收起笑,他深知一个剑客的剑断去是什么意思。其实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久而久之却又形成了意义。说不出来,但就是不能去触及。
    于是他安慰道:“哎呀,不就是把剑么?这大西北经常打仗,自然刀剑兵器大有好的,过几天到了集镇上我带你去淘一把便是了。”
    “你的浮生剑从何而来?”小天忽然问道。
    薛青挑眉道:“你可别指望我会把它送给你,这是天一门的传承。”
    “可惜我却没有得到一把名剑传承呢,”他无奈一叹,转而又问道:“你可知道这天下的名剑有哪些么?哪些可入手,哪些可夺来?”
    薛青道:“名剑都有传承,除非一个世家门派没落才会从新择主,而迄今为止有十大名剑,十大妖剑……呃,这些都是有主人的,反正你也得不到,与你说了也没用。”
    小天却鄙夷道:“说说又不会少根毫毛。”
    “我就怕你去抢,武林中可最看不起抢人兵器的家伙了,”薛青说如此,但他还是介绍到:
    “十大名剑,因存争议,所以这也是我个人所见。当然也没有具体兵器谱比较,所以排名不分先后——第一,自然是我的‘浮生剑’,我是最厉害的,毋庸置疑。第二,便是落霞山庄龙九天的‘九阳剑’,第三,六扇门第一名捕燕寒‘寒霜’剑。这三人无论剑法武艺在武林中都是登峰造极的。第四,;明月宫的传承‘傲雪’剑,现在应在午心月手中,但明月宫一般不耍剑,第五,济州夜家的‘悲流梭’,第六峨眉了尘师太的‘静心’,第七五毒盟流沙堂严正清的‘流沙’,第八,我家二弟吴百草的‘曳光’,第九,我家三弟的‘苍月’,第十,我家我家五弟‘千军’……当然了,这些大都是江湖人的佩剑,还有些浪子散人也有名剑在手,只不过未入名罢了。”
    小天听完这些,不免是有些失望的,师傅无忧子的‘惊鸿’却不在这些名剑之中。
    “你可有听说过惊鸿?”他试问道。
    “惊鸿……惊鸿……”薛青嘴里叨念着脑子也思索着,终于他灵光闪过:“我想起来了,我曾听我师傅提到过惊鸿,但具体却是忘了,‘惊鸿’属于我师傅那个年代,也就是二十年前的武林。”
    “二十年前的武林?”他颇有些失望,师傅在二十年前定是个名满天下的剑客。
    “对,二十年前我也才十来岁,那时候的武林比现在更盛,那时倘若要在武林中立足,就必定要有超绝的武功。现在天下排的上号的剑客找不出十个,而在我师傅那个年代,剑法巅峰的剑客比比皆是。”
    小天无奈:“二十年前我连话都还不会说……那你可知当时问鼎天下第一的剑客是谁?”
    薛青捂着下巴好一阵思索,他断续道:“在我记忆中,第一却是没有的,但我深深记得在我八岁那年,我师傅与人约战在沧州通天顶,那时整个武林的人士都前来观摩。这场比试的最后结果以师傅一剑落败告终,我想着当初那一场约战,应是天下第一之间的争斗了吧。”
    “那你可记得获胜那人?”
    薛青挠了挠头:“我当时玩心太重,哪儿在意这么多?不过这么一说‘惊鸿’名剑,我还真记起与我师傅决战之人用的便是‘惊鸿’。”
    “无忧子么?”
    “吓,貌似是了,”薛青惊讶地看着小天,“你怎知?”
    “他是我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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