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雪笑着扒拉下扣住半张小脸的墨镜,笑嘻嘻的嘲笑我说:“还说呢,您什么时候办事不是白替别人办事了,咱们也没有收回本钱过,以后可不行了,要不然的话,我和姐姐的油费就让你给报销。”
    我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这样一个小姑娘面前被屡屡笑话,随后我努力的板起脸,生气地说:“严肃点,你们没感觉这位大叔家里的条件不太好吗?”
    柳白雪指着门口的那个大黑狗笑嘻嘻的说:“看的出来啊,你看家里的狗瘦的都看得见肋条了,家里的条件能好吗?”
    “你刚一开口还没说自己是谁呢?大叔就让你去找他媳妇要钱,恐怕他们家的条件不只是不好这么简单,两夫妻关系也不一定很好呀。”
    我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并且这大叔即使外表看起来格外的踏实,我也仍然觉得这位大叔似乎有哪些违和之处,只是我一时半刻的查找不出来,这事还需要慢慢从长计议。
    随后我赶紧拿了点零钱去村口的超市买了些简单的营养品,虽然只是雷碧,六颗核桃之类的假冒伪劣商品,但这也足够证明我的心意了,毕竟这东西一盒子也要二三十块呢,这位大叔应当是愿意接受的。
    过了一会儿,我才看见大叔和大婶一人骑着一个破旧的自行车回来,自行车上面的漆都已经掉光了,甚至还有些发黄,可见这家庭的条件的确不好,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将就到现在的。
    大婶见到我们两个到门口了,立刻从自行车上走了下来,为了防止大婶说漏嘴,我赶紧笑着把东西塞到了大婶的手里,客气地说。
    “你可回来了,我妈让我接你去城里住两天,她这几年身体也不太好,想再见见你们,你要是没空的话,不去也成,我过几天再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大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我随后轻声在大婶耳边说:“配合一下,我刚才怀疑这位大叔和你的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您也别太信任大叔了。”
    大婶僵硬着嘴角,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大叔喜滋滋的问大婶:“那你什么时候走?要不然今天我给你收拾东西,你就走吧,进城跟你朋友好好处,顺便跟她念叨念叨咱们家的难处,咱俩也没有孩子,这日子过着也艰难,让让她能帮的话,就给咱们点钱,让咱俩过的好点。”
    大神只能僵硬着嘴角点了点头,随后大叔都没有让大婶进去收拾东西,就立刻让我们几个离开了。
    即使还想在这儿侦查一阵子,可是已经拿到了逐客令,继续留在这儿就不太对了,我也只能笑着假装离开村子。
    等我们几个的车出了村子之后,我立刻把车子停到了旁边的一个山沟里,随后跟大婶说:“婶子,这个生意我就不打算赚你钱了,你给我点油钱也就算了,但是你得实话跟我说,你和大叔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一提到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婶子脸色都不大好看,皱着眉头,考虑了半天,随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也是怪我瞎了眼,这男人不过日子,当年还非和他一块儿结婚,现在只能自己吃苦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了刚才在他们家们那边里里外外拍的照片给大婶看。
    大婶开始还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等到我特意在照片上圈出了一个红点之后,大婶立刻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这是啥?我以前可没见过这个东西,这个不是我们家有的。”
    听了大婶的话,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东西大婶是真不知道,随后我找出了自己以前见过的这东西,把照片一样给了大婶看。
    “这是一个用来摄取灵魂的东西,这上头有满满的邪气,这些邪气会通过你的生辰八字,以及住在你身边的这种东西,开始不停的往你身上传导,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现在已经邪气入体了。”
    听了我的话,大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我为了向大婶证明,只能把手搭在了大婶的右手手腕骨上,随后驱动真气,在大婶身体里头开始探查起来。
    大婶的肋骨处有一个盘踞成一个团子的黑洞,我只是用真气轻轻戳了一下,那黑气立刻张牙舞爪的运动了起来,似乎像是被吵醒了一般。
    大婶原本还察觉不到什么,对我的举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突然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左肋,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看到这场景,我也忍不住点头,看来确认了,这就是潜伏在大婶身上的黑气,只是不知道这些邪气已经盘踞多久了,对大婶的身体又有了多大的影响。
    随后我只能伸出手去,不顾大婶的疼痛,在大婶身上继续探查。
    等到半个小时以后,我和大婶都是大汗淋漓,大婶脸色甚至都有些煞白,是活活疼成这个样子的。
    我也已经查到了,在大婶的左肋右肋以及两个膝盖骨的地方,各有一团黑气盘踞在一起,是我遇到过前所未有的霸道。
    对于这事对大婶的影响,我却不知道,毕竟我刚才也跟大婶解释过了,这个诅咒的东西叫做七星灯,是一个人偶擎着一个蜡烛的模样,这七星灯的特征就是只能由至亲之人放在门口才能够有用。
    大婶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又没有孩子,所谓的至亲之人也只有一个人了,只是不知道大婶愿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毕竟从那天的举动来看,这位大婶恐怕对我的信任度也不是很高。
    大婶沉默了一阵子,没有开口问我事情的真假,而是问我:“你能不能带我去城里住几天?我想看看我离家以后会有啥变化,上次你给我的那个护身符,我带着呢,这几天都没有再做梦。”
    我猜测大婶一定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只是不知道大婶察觉到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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