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事儿,对我来说,首要的任务就是先解决那个昨天晚上进入我梦中,给我惹事儿的那位大哥。
    他可不能继续再打扰我了,我休息不好的话,问题可是很严重的。
    于是我告诉姐妹二人,我出去溜达一圈,随后换上了厚一点的衣服,一路朝家西南方向向前行进。
    只不过这一趟注定要一无所获了,等我往西南方向走的时候,刚好遇见最后一班公交车离开,光靠步行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可疑的地方。
    坐公交车其实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能让我尽快掌握这里的地形,并且想出相应的对策来,总比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走圈要好不少。
    可是现在公交车已经走了,我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人在原地转圈圈,这世间有阴气的地方很多。
    可是由于我昨天和那位大哥有过接触,对他的气息也还算是熟悉,所以别的地方在我看来都不是,这漫天之下,竟没有一个熟悉的地方。
    最终我只能一路往东南方向走,走了一上午,都还是一无所获,只能勉强自己歇一歇,等到明天再来寻找,想到今天晚上很可能还要再做一晚上的噩梦,我也忍不住觉得头疼。
    不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我已经遍寻不着准备决定在中山广场歇一会儿的时候,却发现广场后头的一个小楼旁边有一抹熟悉的气息,我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也瞬间忘记了自己全身的疲惫。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楼看起来很破旧,还是以前的西式花园的样子呢,这是不知道花园的主人现在到哪去了,这房子看起来破败不堪,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
    不过也没准儿那位大哥就是房子的主人呢?看着周围即使已经落败,但却仍然围绕着密密麻麻铁蒺藜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手痒,想进去看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随后我从一个破坏的角落里钻了进去,满院的荒草荒芜成了一片一片的,房子的玻璃还是原来那种彩色的波纹玻璃,看起来格外好看,也很有西式风情,倒像是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大上海风情一样。
    不过就算再好也没用了,这房子根本没有人住,就像是一朵花,开的再美,长在漫山遍野,无人欣赏的地方也一样什么都留不下来。
    随后我说那股阴气出没的地方走了进去,发现屋子里头居然摆着一张老旧的照片,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相框被人扣了下来。
    相片里头的男人简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正是那位大哥,他似乎被封印在了照片里,不停地转动眼睛,似乎想让我给他一个解脱。
    我对这事倒是有了好奇,这样一个老房子里头却藏着这样一位多年未曾出现过的灵魂,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呢?
    这房子里里外外围起来的样子,倒像是被人刻意的隐藏起来,不叫别人过来查看的。
    于是我一巴掌拍碎了那个相框,随后把大哥的照片塞进了我的兜里,带着这个承载着灵魂的照片,一块儿离开了这里。
    带着这张照片,我也无心再继续闲逛了,已经找到了债主,我就不用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于是抬手叫了一个出租车,往车上一坐,开始拍打身上的土。
    出租车司机一边看着我的动作,一边有些嫌弃的抬手挥了漫车飞舞的尘埃,纳闷的问我。
    “兄弟,您这大白天的上哪去了?怎么好端端的弄完这么一身灰过来呀?简直是太狼狈了吧?要不是我这车上没人,我都不敢拉你。”
    我嘿嘿笑了两声,想到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大约会有这些原房主的信息,于是我笑眯眯地指着后头的那个老房子说。
    “没啥,我刚才看见这老房子挺好看的,想进去拍两张照片来着,哪知道到外头一看那么脏呀,我刚想进去,沾了一身的土,干脆就出来了,不好意思啊,一会多给你点钱,你回去洗洗车吧!”
    一听见我这么说话,出租车司机大哥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又问我:“你是咱们本地人吗?怎么有时间上那儿去呀?去哪儿都比去那儿强,你这孩子可太敢惹事了。”
    我嘿嘿笑了笑,我当然是刷的本地人,只不过我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这儿有什么蹊跷呀。
    既然这位大哥有些内容,我倒不如成全他的意思,于是我笑着摇摇摇头,摸着脑袋说。
    “真是不好意思啊,叫您看笑话了,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我是去年才搬过来的,这些年都在外地来着,听说这地方好养老,赶紧就搬过来了。”
    大哥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理解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勇气,于是语气变得神乎其神的说:“我告诉你啊,那房子你还真去不得,我们这本地人多少年了,也没人敢上那去,那有个说法,你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倒是真没听过,其实我也是本地人,我也没听过关于那房子的什么说法,这倒是让我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
    “大哥,你跟我说说呗,我也是第一次上这来,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这心里还怪痒痒的,你跟我说说,一会我多给你点钱。”
    大哥笑着点点头,随后一边朝着前方挂档,一边跟我学起了当初他们听见的那些事。
    “那房子当初是一老地主的,他们家被抄家了,就一个儿子到国外去了,剩下全家人全都下放到牛棚去了,那日子过得,那才苦呢。”
    “本来想着这下放到牛棚去,受点罪就算了,谁知道一家人全都死于非命,这房子就干脆空下来了。”
    “后来听说住房紧张,这房子干脆拨给了一位燕京来的领导住,哪知道领导住了还没有三天呢,这房子就不知道闹什么,领导大半夜裹着被子滚出去的。”
    “后来又住了好几个人,就连大统领都镇不住呢,这房子也就空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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