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然的病总是来得让她猝不及防,其实大多数时候是她没在意过。
    这次的感冒拖了足有半个月,梁奶奶说什么都不让她再下床,自己天天就给她整治些吃的、煎药,然后陶骁一天到晚在她床边做活顺带看着她。
    陶勋也总过来,他来了几次荆然房里的补品都快堆不下了,荆然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就自己去跟梁奶奶和陶骁说话,或者替家里干点活儿。孤儿院那边也来了人,把她的钱送了过来,还送来了许多孩子们自己做的贺卡。工作人员让荆然别担心,说杨姨已经回来了,让荆然只顾安心养病就行。
    养病养到第十天的时候,荆然曾试着拿起刻刀想做点木活,因为单子已经积的太多了。可是等拿起来后才发现手一用力就哆嗦,而且坐着不一会儿就连咳带喘的,别说雕刻,就是端碗水都能泼了。她这才知道自己病的重,只好乖乖躺下等病好,还被梁奶奶骂了一顿。
    现在连陶骁都敢说她,上次陶骁还说:“病的这么重,不发个朋友圈吗?怪可惜的……”
    这大概是荆然过得最闲的一段日子了,每天就是吃着山楂泥酥条点心看着陶骁做活,顺便指点他,然后定时被投喂。
    第十五天她下床在房里试着溜达,正在干什么都被梁奶奶嫌弃的时候,门铃响了,荆然从猫眼看了看,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随即就又放松了,她打开门笑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来人是霍明谦,他一边打量房子一边走进来,还差点磕到门框上,荆然把他让到茶几旁让他喝茶吃点心。
    霍明谦刚坐下就又起身,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个锤子来,那是陶骁做完活儿放在那里忘收的。荆然接过来放到茶几上,本来想他怎么找来的,可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于是改口问他,“来干什么呀,没人陪你过来?”
    “司机在车上。”霍明谦说,然后低了低头说,“你瘦了,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哪就很严重,感冒发烧都是很平常的病,换季了嘛。”荆然故意说的很平淡。
    梁奶奶提着大茶壶又过来,给荆然倒了一杯药茶,看向霍明谦的时候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喃喃道:“也太像了。”
    说完把茶壶放下问荆然,“他留下吃饭吗?留下我就多下点米。”
    荆然看向霍明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霍明谦突然有些拘谨。
    “留下吧,也快中午了,吃了饭再走。”
    荆然这么说了霍明谦才点了点头,等梁奶奶走后,他明显放松了些,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说:“你看,我现在能分出来了,这两个我也能遮住脸就看出不一样。”
    荆然却笑了,拿过来说:“你肯定和我的方法不一样。”
    说完荆然突然发现了细节,更加收不住笑意,“你该不会想说,因为这个人偶的手比另一个光滑吧?”
    霍明谦刚想点头,可是看到荆然的样子又不确定地问:“不是吗?”
    荆然把人偶举到他面前,“当然不是,这个手做出来的时候是一样的,这一个肯定是你玩的时候多,所以手部被磨得越来越光滑,你以为这就是区别,不过这确实是区别,但是我不是靠这个分的。”
    荆然说完把人偶又给霍明谦说:“你呀,真是执着,你能分清是因为我是干这个的,我闭上眼睛都可以猜出,你不用跟着学我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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