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谦看着哥哥和荆然被送上车载去医院,他自己要晚些时候才能和司机离开,得知哥哥和荆然都没大碍后他的心已然放下,望着车的方向微微笑起来,他想的没有错,哥哥是去救荆然的。
    心情很恬淡,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身后突然有人说,霍明谦回过头,见是这家民宿的老板。他望着霍明谦,欲言又止,眼神很是复杂。
    其实老板是认识荆然的,这个小姑娘每年都会来祭拜,他每年也会去那个地方看看。没错,他就是覃岩当初的美术老师。
    他也晓得今天是覃岩的祭日,当得知荆然在那条路上时,他是吃惊中又带着相信的,但他更吃惊的是,来找荆然、又救了她的人竟然是……霍明贤。
    他心里现在有很多的问题,憋得他打算坦白说出。他明白的告诉霍明谦自己是覃岩当初的老师,明白地问霍明谦,为什么当初那段肇事的记忆没有出现在他的画作中。
    霍明谦抿着唇看了他好久,才说出一句,“我哥是个好人,真的。”
    老板张了张嘴,霍明谦这句话看似不挨着他的问题,却对应他心里的疑问。
    霍明谦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跪下深深一拜。
    “对不起……一直该说对不起的,就是我。”他说,眼中的泪滴在地板上。
    再抬起头他看着老板,直视对方的眼睛,“我真的很后悔我那么软弱,控制不住自己,以致造成了那样的悲剧,请原谅我的苟活,我愿意用一切去弥补。”
    霍明谦的脸上满是泪痕,老板扭过了脸,他研究了霍明谦很多年,知道他真的是个病人,而这么多年,他都是在找一个解释,一个让自己没有那么意难平的真相。
    最终,老板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医院里,荆然比霍明贤要早醒来,她的烧天亮时就差不多退了,护士说她说了一夜的胡话,她醒来时枕头也是湿的,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是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此刻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病房外覃清耀正和大夫交流。
    她醒后不久他就来了,说是从新闻里知道她在这里。原来荆然已经上了本市的新闻,昨晚她和霍明贤获救的消息在今早就播出了,新闻里对她的描述是“疑似要轻生的女孩”,可能是霍家给新闻方压力对霍明贤实施了身份保护,新闻里倒是没有多提他,只说是去救女孩的人。
    还有好多记者等着采访荆然,毕竟那个天气往那条路上跑的,除了寻死很难找到别的理由。荆然知道后也没跟覃清耀多说什么,只让他尽快给自己办理出院,让她离开这里,她不想面对那些记者,覃清耀就去跟医生交涉了。
    没一会儿覃清耀进来跟她说已经都办好了,然后就从医院后门把荆然接了出去。
    在车上荆然裹着毯子靠在座位上瞌着眼,不看也不理覃清耀。等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了,虽然手上还扎着点滴,可四周看起来并不像是医院。
    “哼,醒了?”
    荆然寻着声音望去,见是覃岩的母亲靠在门口看着她,目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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