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女儿特别喜欢你,她说了非你不嫁。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毕竟,也不是谁都有娶皇室公主的机会。”
    陈文干摇头,道:“先生,你女儿与我相识不满一个月,就轻言‘非我不嫁’,是不是太草率了?再说,丹国还有一句话,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相信,y国会有许多贵族公子喜欢你女儿。先生应该劝她快点丢掉我这棵不起眼的小草,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属于她的那棵芳草。”
    陈文干神情严肃,话说得却颇为风趣。中年男人轻叹一声,觉得陈文干这个比方打得很贴切,又觉得丹国真是文化底蕴非常深厚的国家,这么一件事,就能有这么多说辞。
    不过,他还是想为女儿再争取一下,就道:“我女儿从小就很固执,我也说不通她。陈先生,我觉得你不如再想一想。要知道,如果你娶了她,以后在y国的生意不是有靠山了吗?
    我父亲最喜欢这个孙女,给她留了很多嫁妆,你娶了她,会拥有好几个像昨晚那个玫瑰庄园那么大的地庄园。我与妻子也给她准备了许多东西,有房子、店铺、珠宝、首饰,以及公司的股份。你娶了她,就像拥有了一座金山银山,不用做事,都能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
    陈文干轻笑:“我知道,但是,我不稀罕。我还年轻,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什么的,并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什么,向来喜欢自己争取。”
    “我女儿很有才华,她在大学就得过好几项服装设计奖。陈先生,你的未婚妻未必有我女儿的才华。放弃这么一个有才貌双全的皇室公主,你迟早会后悔的。
    所以,我劝陈先生还是考虑清楚,再说,我女儿对你情深不悔,她那么喜欢你。要知道,追求我女儿的年轻人都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中年男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自豪,可见他一向以自家女儿为荣。
    陈文干无语,唉,这父亲做的,疼女儿也不是这样疼爱法。他轻叹一声,问:“先生,您有没有听过另一句话,叫做‘不要在一棵树上掉死’?我觉得先生不应该来找我,而应该去劝您家女儿,让她放下我这个有妇之夫,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而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中年男人瞠目结舌,这个年轻人,怎么就说不通呢?还引经据典的,说得头头是道,他活了四十多年,也没被人这样教训过,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冷,陈文干更冷,刚才看在王家的份上,他才好言相劝。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明理之人。
    陈文干不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先生爱自己的女儿,也要想一想,我家妻子也是别人家掌心里的宝,你与女儿这样抢她的丈夫,可有想过,你与女儿是在伤害别人家的女儿?”
    中年男人何时被人这样抢白过?他脸色难看得很,沉声问:“我女儿是皇室公主,那个女人能与她比吗?”
    陈文干从容地问:“能不能比,你说了不算。我只想请问这位先生,我不喜欢皇室的公主,犯了哪国的法律?”
    中年男人气极,指着他道:“你,你不要太过分!能让我亲自找你谈,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陈文干冷笑两声,道:“你可以不给我这个面子的。我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教过你丹国美德,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女儿的救命恩人的?”
    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几变,握紧拳头,半晌才缓和了脸色,劝道:“年轻人,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才会多劝你几句。再说,你才多大?想问题可能不够周全,你是不是回去与你父母亲商量商量?要知道,只要你娶了我女儿,就可以少奋斗十年甚至几十年。你这样想都不想就放弃,真的很可惜。”
    陈文干见他语气软了下来,也放软了语气,诚恳地道:“先生,你很爱你的女儿,你的父亲、母亲也很宠爱你的女儿。可是,你作为父亲,还要教导好你的女儿:不是她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经不住诱惑。
    昨晚,你女儿给我下药,如果不是被我识破了。今天,你们就会以我们发生了关系逼迫我娶她了吧?那我的妻子怎么办?我与我的妻子也发生了关系,难道我就不用对她负责了吗?
    或者,你认为,你的女儿是公主,高人一等,其他普通百姓就要为她的喜欢让道?还有,你听过丹国的一句俗话吗?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你女儿,你们强迫我娶她,她就会幸福吗?
    先生,说实话,你是y国的皇室之人,应该更有风度、更要注意影响。我受王家的邀约来y国,与王家谈合作,你与linda这样做,会让王家人很为难。再说,我是linda公主与诗诗小姐的救命恩人,如果你们的子民知道,你们y国皇室的人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他们会怎么看待你们?”
    中年男人被陈文干说得有些脸红,他也是听到女儿哭诉,一时冲动过来找人的。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说话这么咄咄逼人,半点都不给他留情面。
    第六百二十三章 梦里的小天使
    昨晚,他也参加了王家的宴会,陈文干在宴会上的表现,他看了也很满意。后来,见到女儿陪着他在牡丹庄园散步,以为他对女儿也颇有好感。本来想着今天,女儿就会带着新女婿来家里,他们一家人也好正式见一面。
    没想到,女儿昨晚一晚没回家。今天他打电话找女儿,女儿怏怏不乐,提不起一点儿精神。他便找玫瑰庄园的管家,问清事情的经过。
    他还有两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冲动之下便来了酒店找陈文干。
    说起来,他确实没有立场来找陈文干。陈文干在m国时,仗义救了他女儿,他没有丝毫的表示。没有感谢,没有礼物,也没有邀约人家到家里吃餐饭。而他还纵容女儿给人家下药,设下套子,人家没往里钻,他还觉得人家不识时务,说起来,确实太过了。
    “唉!”他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女儿与这个年轻人无缘,再逼,他就真的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叨扰了!”中年男人再一次神情复杂地、深深地看了陈文干一眼,招手让服务员结账。
    陈文干坐着没动,也没有抢着结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场闹剧。
    中年男人红着脸站起来,语气多了丝真诚:“陈先生很优秀,也很爱你未婚妻,是我想岔了。还有,谢谢你上次在m国救了我女儿,大恩不言谢,你不喜欢我女儿,可是,我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
    说完,转身就走,走的时候,挺直了脊背,仰着头,仿佛要捍卫那可怜的尊严。
    陈文干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走远,长长地叹了一声。一个皇室贵公子做出这样失面子的事来,无非是因为深爱着女儿。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是一个爱女儿的好男人。
    这天晚上,陈文干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也是一个特别宠爱女儿的好父亲。
    对女儿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被妻子戏称“宠女狂魔”。在梦里,有一栋宽敞漂亮的房子,不是城堡,却一样有城堡里的游泳池,有软绵绵的草坪、有缠着花架藤蔓的秋千架。
    梦里,有一个天使一样、胖嘟嘟的小女孩,还有一个萌萌的小男孩,他漂亮的妻子称那个男孩为“小正太”。
    这两个孩子都约莫三四岁的样子,经常在草坪里玩沙子、建小房子。可是,每次见到他回来,这两个孩子无论做着什么,都会张开手要他抱。每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抱起了那个小女孩,然后,牵着那个小男孩往前走。
    有时,他还会边走还边训斥小男孩:“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你是男人,不能总要抱抱。”
    “我知道,我只是试一试罢了。”梦里的那个小男孩两只小手握成个小拳头,还斜着眼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同性相斥嘛!爸爸喜欢姐姐,妈妈喜欢我。哼,今天,你跟姐姐睡,我要跟妈妈睡。”
    梦里的他语气坚定地道:“不行,你妈妈只能跟爸爸睡。你们都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房间,怎么能还跟爸爸妈妈睡呢?”
    小男孩不服气地反驳:“为什么不可以?你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跟妈妈睡?”
    他挑了挑眉,问:“如果我不跟你妈妈睡,哪里来的你们?”
    小男孩正气凌然:“可是,外婆说,现在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不然,还可以再给我生个弟弟。我与妹妹都出生了,你与妈妈再也不能生弟弟。所以,你就没有必要跟妈妈睡在一起了。”
    “这是谁说的?也是外婆说的吗?”
    “不是,我只是问外婆,可不可以再要个弟弟,因为女生都爱哭鼻子,不好玩,我想要个弟弟。外婆就说你与妈妈不能再生小弟弟了,想要弟弟,就去找小姨家的弟弟,或者,等舅舅生个弟弟。”
    “我是问,是谁说我没有必要与你妈妈睡在一起?”
    “我说的呀,每次你不许我跟妈妈睡,你就说如果没有你跟妈妈睡在一起,就没有我与妹妹。哼,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们都出生了,难道还能放回妈妈的肚子里?爸,你不能老是霸占着妈妈的。”
    小男孩说得一脸正气,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很有喜感。
    小女孩在他的怀里,胖嘟嘟的小手抓着他的耳垂玩,咯咯地笑得开心:“爸爸,不如今天我们一起睡?爸爸与妈妈房间里的床这么大,我、哥哥,爸爸、妈妈都可以睡得下。”
    他亲了小女孩的额头一下,宠溺地道:“好吧,我的小宝贝!”
    小女孩扭过头高兴地对小男孩道:“哥哥,爸爸答应了,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小男孩不屑地撇撇嘴,嘟嚷了句:“哼,也就是你才这么容易被哄。睡在一起?你要想想第二天,咱们会不会在那张大床上醒来。”
    “哦,也对。”小女孩想了想,漂亮的大眼睛闪了闪,弯下腰,轻声对小男孩道:“哥,主要是我们睡得太死了,今天我们警醒一些。只要爸爸抱我们走,我们就哭好了。”
    陈文干自然听到了两个小鬼的嘀咕,他心里也嘀咕了一句:“以后我换张小床好了,弄这么大的床,他们老是来挤。”
    他哼哼着,在床上翻了一个身,醒了。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他揉了揉眼,扫了房间一眼,没有那个天使一样的小女孩,也没有那个别扭的、能说会道、一脸正气的小男孩。
    米白色的墙壁、雪白的被单,暗黄色的窗帘,米白色的桌子上,还摆着一部电脑。他想起来了,这是酒店的房间,他分明还在y国的mz.d酒店。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表,时间指向凌晨五点五十分,他躺在床上,一直在回忆梦里的那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好像差不多大,长得也很像,只不过女孩要胖一些,男孩要老成一些,都是三四岁的样子。
    两个孩子的面容,长得像谁呢?眼睛像他,鼻子像他,嘴巴像文芳,嘴角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那是他与文芳的孩子?
    “孩子?会不会是……”陈文干心思一动,急忙去找手机。
    曾文芳接到电话的时候,通讯社十楼的休息室里还一片静寂。大家都还在午睡,即使有人醒了,也躺在床上,没敢起来打扰其他人。
    可就在这时,文芳的手机“铃铃……”地响了。曾文芳在床头摸了好一会儿,才接起了电话。
    “芳芳,媳妇,你在哪里?”
    “我,我在休息室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曾文芳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被她的电话惊醒了的同事,捂住话筒,不好意思地跟大家道:“不好意思,我家人从国外打来的,他可能忘记了这个时间点我们正在午休。”
    “没事,我本来就醒了。”钟怡情从床上坐起来,无所谓地道。
    “哼,为什么睡前不关手机。”肖丽慧气哼哼地。
    “就是,这是宿舍,不是家里。”
    “集体宿舍就是这样,怪不得有的人宁愿在办公室里伏桌也不愿意来休息室。”
    “有的人就是不注意集体秩序,无规矩不成方圆。”
    “唉呀,醒了就醒了,我们来聊聊天吧?”
    “你先去听电话吧?国外长途可不便宜。”
    ……
    第六百二十四章 休息室里的铃声
    休息室里,众人纷纷说着,有人指责,有人说无所谓。
    还是钟怡情好心地提醒曾文芳,曾文芳这才吸着拖鞋,走到卫生间,轻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这个时候,y国天还没有亮吧?难道你一个晚上没睡?”
    陈文干自然听到了休息室里的喧闹,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着急地道:“芳芳,你下午请个假,去医院检查一下。”
    “为什么要去医院检查?”曾文芳奇怪地问。
    “媳妇,你的大姨妈这个月有没有来?”
    “大姨妈?你是说……”曾文芳想了半晌,她的大姨妈一般是在月中来,现在是二十多号了,好像是没有来。不对,3月份好像也没有来。
    他们是2月底到的京都,过来之后,就一直忙,她这一忙,就没有注意这事。她记起,春节前,她的大姨妈倒是来了,当时,她还在东湖忙得脚不沾地,到了晚上,累得弄脏了被单还没察觉。
    来到京都之后,她就没有来过大姨妈,也没有去买过姨妈巾,如今她房间里,应该也找不到一包姨妈巾。
    这时,陈文干急切的声音传过来:“媳妇,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们有一对漂亮的双胞胎,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可漂亮了。芳芳,你说是不是咱们的女儿与儿子与我心有灵犀,让我提醒一下你这个迷糊的妈妈,让你注意安全,别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曾文芳无语,要心有灵犀,也应该是跟我这个做母亲的吧?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又不是你怀孕,唉,这家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媳妇,我今天就回去。这样吧,你今天不要去医院,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医院检查。你一定要小心,下午就不要开车了,我让司机去单位接你。”
    陈文干想了一会,改了主意。他觉得让媳妇一个人去医院检查不太妥当。再说,媳妇第一次产检,他一定得陪着。
    曾文芳无语抚额,有谁说过怀孕了就不能开车的吗?再说,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来到京都,他们也就亲热了几次,好像,是不是在安全期,曾文芳也弄不清楚了。
    如果真的有了,那应该就是那次周末约会。就是她来京都的第一个周末,他们去云阁吃了饭,去车行订了车,然后回到家里过两人世界。
    可是,她从南方来到京都,一南一北,水土不服,也有可能会造成月事不准。总之,这事还不一定,可不能嚷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如果不是,那岂不尴尬?
    “你别紧张,我下午回家的时候先到药店买包测孕纸,先自己测一下。如果有消息,我再告诉你,一切等你明天回来再说。”
    “好,你一定要小心。有没有穿高跟鞋?如果穿了,我立刻让人给你送双平跟鞋去。”
    曾文芳今天恰好穿了一双高跟春装皮鞋,不过,她可不敢告诉那家伙,只道:“你知道我很少穿高跟鞋,今天我穿的是一双平跟鞋。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媳妇,你一定要小心。你不知道,梦里那个小女孩胖乎乎的,可漂亮了。还有那个小男孩,说话一套一套,特别聪明。媳妇,如果他们是我们的孩子,那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好,我知道了。你再睡一会吧?我还在休息室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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