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被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见到一个高个子姑娘,看上去应该比她大上几岁,瓜子脸、柳叶眉,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不过,这姑娘已经换了睡衣,看向她有些平的胸,曾文芳不由有些遗憾:这姑娘最多是个a杯,可惜了,这么高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飞机场。
    这漂亮姑娘哪里知道,曾文芳只是瞄了她一眼,就判断出了她的胸围,如果知道,那么,估计以后在休息室午休,再也不会脱掉里面的内衣了。
    “我问你,你这套衣服在哪里买的?”
    “步行街的菁华女装专卖店啊。”
    曾文芳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位一脸复杂盯着她看姑娘,穿着睡衣问她的衣服在哪里买的,难不成是看到她上身效果好,想试穿一下?
    “菁华女装?”这姑娘喃喃地重复。
    上床有个懒懒的女声传过来,语气里有些漫不经心:“就是步行街街心那家吧?好像明友商场也有专卖店,那里应该也能找到。”
    曾文芳看过去,见到有个女子斜躺在床上,圆脸、大眼睛,看不出具体年龄。她背后靠着个大抱枕,给人一种慵懒、性感的美感。
    站在地上、穿着睡衣的女孩声音还是那样的尖锐而不好听:“这只是国内的品牌?”
    曾文芳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两手一摊:“是啊,国内品牌怎么了?也不一定比外国品牌差吧?”
    穿睡衣女孩神情复杂地打量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重新上了床。是啊,可怜她这几年费尽心机,花光了所有积蓄,追求那些个外国著名品牌。可是,她一直恋着的肖庸却始终没有多看她几眼。
    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今天刚进来的这个女孩,凭着这一身穿着,就能获得肖庸的好感。她也姓肖,叫肖丽慧,不过与肖庸不是一个地方的人。
    “慧”,聪慧之意也,与肖庸的名字的意义刚好相反。办公室的同事还有人称他们“大肖、小肖”。有幸跟在肖庸身边几年,有幸成为肖庸的助理,还有幸被别人把她的名字与肖庸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肖丽慧自然万分满意。
    不过,凭着她的聪慧,她总能敏锐地感觉到,肖庸对身边所有女子的穿着打扮不甚满意。她还以为是因为肖庸在外国留学多年,应该是习惯了外国女孩的穿着打扮。
    为了获得肖庸的好感,她不惜花上大价钱购买外国的品牌服饰。只是,无论她穿的服装再贵,她自我感觉再良好,肖庸从来没有赞美过她的打扮。
    今天,这个新进职员进了休息室,立刻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这才突然这么激动,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应该像这个新进职员这个打扮,肖庸才会喜欢。
    只是,这怎么是国内普通品牌呢?即使是以专卖店的形式,明友商场与步行街都有,但也不能否认,这个衣服品牌她听都没有听过,肯定只是国内的普通品牌。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曾文芳并没有致力于北方市场的开拓,沈美琪与汪媛媛又没有开拓市场的经验,如今,在京都,菁华服饰还只算得上是普通的品牌。不过,能取得这样的效果,曾文芳已经很满足了。
    休息室里,上了一个上午班,大家都累了,也都躺下了。曾文芳在那位最开始跟她搭话的大姐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新铺位。还在一个柜子里拿到了干净的床单、被单,与一床柔软的棉被。
    这位大姐叫钟怡情,是《经济参考报》的编辑,她跟曾文芳闲聊了几句,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就看到曾文芳三下五除二的铺好了床单,然后把棉被装入被单里。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家务活做得真快真好!”
    “当然,五六岁开始就会做家务活了,都做了近二十年了,能不熟练吗?”
    说完,她就向钟大姐道了谢,脱掉身上的外套与裙子,舒服地睡下了。
    铁架床,却比起南方的铁架床要大上一些,估计是北方人高大的缘故吧。因此,曾文芳觉得床挺大、挺舒服的,她睡得也很舒服。
    一觉醒来,她生出一种不知道到身在何处的迷茫。休息室里的闹钟此起彼伏。因为这不是学校,没有叫醒钟声,为了不迟到,大家只好调好闹钟。
    或许只有心大的她,忘了这一茬了。
    她揉了揉眼,看了看手表,两点十五分,时间正好。只可惜她只带了杯子,没有牙刷。
    钟怡情见到她也刚起床,不由同情地看向她:“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是新进员工,还不知道分配在哪个部门,你快点去肖社那里一趟。得快点去,分配到我们十楼的,必须在两点半前去找工作,不然,肖社会生气,说不定会被退回去。”
    “啊?还会这样?”
    “是啊,以前有过几个人,分来我们这里,没有及时去找肖社要工作,结果被肖社退回去了。”
    “嗯,你快点吧?你带杯子毛巾吧?如果没有,就在水笼头里用手捧点水漱口、洗脸就行了。”
    这会儿,休息室里的人都起来了,其他人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曾文芳,还纷纷给她出主意。
    只有肖丽慧,仍旧一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迅速地穿好外衣外套。
    曾文芳道了谢,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挺大,里面有好几个洗手盘,曾文芳上了厕所,然后拿了自己那个喝水的杯子倒了些水漱口、洗脸。
    她包里有纸巾,便拿出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水珠,再拿出唇膏涂了一下嘴唇。她没有带睡衣,不过,幸好是冬天,她是脱掉了外面的大衣、裙子睡的。因此,衣服倒是不用整理。
    “那我先去了,谢谢大家提醒哦!”
    曾文芳弄好之后,看了看表,发现是两点二十五分。从起床到全部弄好,十分钟时间。
    “不客气,你去吧。”
    曾文芳把另一个装杯子之类的东西的袋子放在柜子里,提着小包走出休息室,还不忘拿出一瓶与刚才送小刘的那瓶一模一样的东西,往喉咙里喷了一下。顿时,一股薄荷味充溢了整个口腔,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这东西,既可以当作润喉咙的药用,也可以清新口气。这是她的新发明,以前总是摆弄那些迷药之类的,十多年也只用上了一次。终归是让她有些气馁、郁闷。
    因为她让人研究这种喷雾瓶,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如果只弄那点迷药,感觉太不划算。所以,她又研究了几种口腔喷雾剂,如今正在试用阶段,如果反响好,她打算弄个小工厂,或者找家现成的药厂生产出来,自己弄点分红。
    睡了一觉却没有刷牙,这东西正好可以清新口腔,也可以让人神清气爽。曾文芳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自豪,这一世的她,怎么发现商机无处不在呢。
    第五百六十九章 你还有什么长处?
    她找到社长室,敲门,里面应了一声:“请进!”
    声音低沉悦耳,挺好听的,跟她家老公的声音一样好听。
    屋子里,在曾文芳敲门之前,肖庸就已经放下了曾文芳的那堆资料,他觉得如果在曾文芳进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那些资料,会有些跌份。所以,如今,他桌子上放着另一份文件,而他,手里拿着一支笔。
    反应过来这时,他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幼稚,怎么老是去计较这些细节。一个小丫头而已,他好像期待太高了些。
    “肖社,我是曾文芳,唐主任让我来您这儿报到。”
    “哦?”
    肖庸习惯地挑了挑唇,应了一声,心里却想:这丫头不是应该介绍自己姓沈的吗?“沈”这个姓在这里更行得通吧?
    睡了一觉,曾文芳忘记了绕在她耳边一个上午的“沈小姐”了。她摸了摸后脑勺,释然地笑了笑,补充道:“唉,忘了,我如今叫沈文芳。”
    “噗嗤”一声,肖庸忍不住轻轻 笑了起来。这一笑,犹如漫天花儿散开,很是耀眼。曾文芳瞅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没注意,就大着胆子打量他。发现这位肖社还是一个实打实的美男:
    他取开了眼镜,能让人更清楚地看到五官:鼻子高挺而又不突兀,形状很好看,似乎比起自己这个小巧的鼻子要漂亮一些。一双薄唇微微上扬,估计因为笑了,嘴唇的颜色有些鲜亮,像少女涂过了唇彩,很是漂亮。
    他眉毛很浓,密密地聚拢在一起,有点儿像一字。最好看的是他的眼睫毛,好像女孩用睫毛膏修饰过一样,又长又密,衬得一双大眼睛而漂亮。
    如果远看,只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位优雅矜贵的成熟男人的话,那么细看之下,这个男人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漂亮”!
    如果肖庸知道自己这一笑,竟然给曾文芳“漂亮”的感觉,他会发誓,绝不会在曾文芳面前笑。
    可是,他已经笑了,没办法收回。再说,肖庸的注意力也不在这里,他只觉得这姑娘也忒没心机了。
    你听听,“忘了,我如今叫沈文芳。”这话也能说出来,他能不笑吗?
    “沈文芳,我看过你的资料了。除了这些资料,你能说说你还擅长什么吗?”
    曾文芳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会,然后便有些哑然:这个人对下属的要求多高啊,她一堆学位证书与奖项摆在那里,还要介绍自己别的长处?什么才叫别的长处?
    她想了想,问:“英语翻译与口语都不错,这算吗?”
    肖庸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点点头:“算,我们不但要分析许多其他国家的数据,还会采访一些外国友人。这一项长处让我很惊喜,那还有别的吗?”
    “我很会做菜,这算吗?”
    “噗嗤!”肖庸乐了,本来收敛起的笑容,一下子又散开了。拜托,他这里不是饮食栏目,而是经济栏目。很会做菜,这跟工作有何关?
    曾文芳撇嘴,道:“肖社,我说的是正经事,您怎么笑了呢。谁不是绞尽脑汁在简历里把自己的长处全写上去了呀。资料里写了那么多了,你还要我补充,我就只能说这些生活中的长处了。”
    肖庸忍住笑,点头道:“我知道,不过,你修了政治经济这个专业,而我这里,又是《经济参考报》,我是想问你,你擅长做生意吗?”
    曾文芳听他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会错人家的意了,想了想,道:“我有做生意的经验,不过,工厂与店铺大多在南方。这边的话,只是与朋友合作开了几家服饰专卖店。我的生意还不错,但谈不上擅长。”
    “哦?几家服装专卖店?你说说看?”
    曾文芳举起手里的包,“菁华服饰”的logo一目了然。肖庸对沈家人有研究,一下子认出了,这就是沈美琪开的那几家服装店的牌子,不由惊讶地问:“菁华服饰,你的合伙人叫沈美琪?”
    “是啊,难道不可以吗?”
    肖庸抚额,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他是奇怪:“你与沈家不是去年年前才认亲吗?据我所说,在京都最早的一家‘菁华女装专卖店’在很多年前已经开了。后来,在京都又多开了几家,有男装、童装,并且加入了鞋子、包包之类的搭配元素。”
    曾文芳也惊讶,这个男人竟然知道“菁华”?难道也是菁华服饰的爱好者?可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菁华牌子的。
    当然,知道她与沈家人的关系,应该并不奇怪,去年,沈家认亲之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做新闻的人想不知道都难。可是,她们那几家店也没那么起眼吧?怎么也入了《经济参考报》社长的眼?
    肖庸看出了她眼里的惊讶,道:“我是因为要关注别的事情,所以才顺带关注了沈美琪开的这几家专卖店。”
    别的事情?曾文芳更加疑惑了:难道这个肖社以前喜欢美琪?
    受到了曾文芳疑惑的打量,肖庸知道曾文芳想歪了,急忙摇头道:“唉呀,你别想歪了,其他事情稍后再说。你先说说这几家专卖店是怎么回事。”
    曾文芳忍住心里的疑惑,只好挑了大一暑假那年,她与妹妹来京都旅游,与沈美琪一见如故,所以才与美琪合作开了家服装店的事情,
    “原来如此!”肖庸对她在南方开创的“菁华服饰”有了兴趣,上下打量她,才有些释然:他第一次见到曾文芳,就印象极深,原来不只是因为曾文芳的神情动作,应该还与她的穿着品味有关。
    随着改革开放逐渐深入,国外的服装流行元素进入国内,袒胸露背不再被非难,而是成为了时尚。许多女孩为了展示自身魅力、展示身体曲线,不惜露出迷人乳沟,打扮得妖娆性感,尽最大可能地显示出媚态与性感。
    这样的装扮,在肖庸看来,只能用他的名字来阐释,那就是“庸俗、低俗”,他觉得这些女孩是在东施效颦,给人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强烈感觉。
    而职业女性为了显示自身的学识与工作特性,不屑于这样穿着打扮,干脆反其道而行之,经常穿着笔挺的套装,她们以为这些硬线条的服饰,能代表成熟的气质、高雅的风度。
    严格说起来,这些衣服款式简洁,确实很合适职业女性的身份。但是,在国外生活多年的肖庸眼里,总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觉得这些女子是用直线条的职业装,来武装自己的自信与干练,少了女人味,少了女子特有的温情个性。
    或者,这也是这么多年,他没有结婚的原因之一,找不到合眼缘的。
    但是,曾文芳给他的感觉却与这两类女性都不一样。她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的玫红色毛线衣,下穿一条黑色a字齐膝裙,肉色保暖丝袜,一双与上衣颜色相同的小巧、款式新颖的中跟靴子。
    单看这一套,给人一种女性的妩媚与俏皮。但是,她外面还加了一件与裙子同色,款式简洁的长款黑色大衣。无形中,又给人一种大方、干练的大气之感。
    她身上衣服所有的布料质地都透出一种柔和的质感,衬得整个人活泼又俏皮。肖庸觉得,这是妩媚与大方的结合体,有一种柔和与干练相结合的女性魅力。
    肖庸打量了半晌,才盯着她问:“你身上穿的衣服、包包、首饰都来自‘菁华服饰’?”
    曾文芳反观自己的穿着打扮,很普通啊?她疑惑地道:“不然呢?难道我自己做服饰,还要到别人那里买衣服?不过,这块表不是我店里的。”
    肖庸盯着曾文芳的手表看了一眼,他认出是一块r国著名品牌手表,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两万。不过,他转念一想:开着这么大的一家名牌服饰公司,买一块名牌手表也不算什么。
    其实,他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姑娘,只是因为自家做服饰,才穿着这个叫“菁华”的品牌。如果,“菁华”能算得上全国著名品牌的话。
    她哪里会是追求名牌效应的时尚女郎?要知道,直到去年为止,这姑娘都舍不得买一部掌中宝手机,更别说买什么名牌手表了。
    这块表,是陈文干送她的情侣手表,至于要多少钱,是什么品牌的,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把能动用的钱都用来买房、买地、投资。把钱花在奢侈品上多不划算啊?有这些钱,还不如买套房、买块地呢?要知道,她记得阳光县城的新街往哪边发展,那个如今还算偏僻的地方,以后会成为发展好的商业街。
    而如今,那些地不到50元一平方,两万元,都可以买500平方的地皮了。若干年后,这500平方的地皮,可以建成一栋大楼,一至三楼做商铺,上面可以做成住宅卖给别人,也可以做成公寓形式的房子,卖或租给别人。
    唉,想想就觉得得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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