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名觉察不到落梅的气息时,它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它神情呆愣的转头凝视着身后。当留名确定落梅不在时,留名急忙扔掉手中的花种,它忙不迭的往心连所在的地方跑去,留名边跑边在心中宽慰自己“落梅没事,一准是我想多了。”
    心连瞧见留名气喘吁吁的往她面前跑来,她当即停了脚,双手交叉的抱了起来。她用眼角扫视着着急忙慌往她面前跑来的留名。心连偷偷的在心中欢喜到“就料准你会对我服软,只是你投降的时间太让我失望,我以为你会到老书城后,才对我俯首帖耳,没想到,你在路上就开始对我表忠心。"
    心连有意对留名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她在心中暗自的想着“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看我百般的不顺眼,千方百计的想要把我弄走。怎么?现在就开始认怂了。”
    心连眼见留名没几步就要走到她的面前,她专门抬脚往旁边走了几步。
    这可把留名给惊着了,它单手扶着发烫的心口,一手指向心连,气息不匀的对心连到“你先别动了,先等我把事情说完。你再来回动,我这一路都是小跑过来的,已经很累了,你还让我跑,你心太狠了。”
    留名汗流浃背的站在心连的对面,它大口的喘着粗气,半弯着腰,它眨动着被汗水浸湿的眼睛。留名时不时的抬手擦拭着脸颊上滑落的汗滴,它知道心连的仇恨心思,它们原先是对立面,而现在,它主动的找她搭腔,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敌人会一夜便好,更不会有人会相信,敌人会携手合作。
    留名勉强的对心连挥动着手臂,它气急败坏的对心连低吼道“叫你别走,你还走,你存心想累死我啊?"
    心连有意的昂起头,眼睛盯着刺眼的太阳看,两只脚不断地往旁边挪动着。她就愿意看留名屁颠屁颠的追着她跑。心连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现在是你求着我,我不掰掰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怎么会对我心悦诚服?“
    留名费力的朝心连的面前挪动了两步,它猛烈的咳嗽起来。它单手握拳放在嘴边,额头冒着冷汗。留名知道自己大病初愈,不宜做猛烈的运动,但它一想到落梅的情况,留名马上忘记了自己的不适。
    它伪装出一副脸色平静的模样看向心连到“好,好,我陪着你来回走。但你先听完我的话,你再动弹。”
    心连见留名不似之前那般着急,她心里不由的疑惑起来“难不成留名在前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它因拿不定主意?特地来此寻她,留名想和她商量出解决事情的办法?”
    心连皱起了眉头,她双手抱着胸,口吻冷冷的对留名到“你我本就是敌人,虽然之前友好相处过。但那是特殊时期,不能算数的,可你现在巴巴的朝我跑来,再三的要求我听你所讲的话。我真的是没有心情和精力,来听你的废话,可我见你,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大发慈悲,好好的听你说一说你口中的急事。”
    留名顿觉心里不舒服起来,它忍着心头的怒火。它双手对心连摆动到“你随便怎么说我,但落梅的事情,你到现在都没有发觉吗?”
    心连神色马上变得紧张起来,她松开相抱的双手,一脸惊愕的转身查看身后。
    留名趁机调整呼吸,它满脸怒意的瞪视着面露愧色的心连。
    心连感觉不到落梅的气息时,她忍不住低头望了望手中的药草。她不满的低声嘀咕道“又出事了,我竟没有察觉到。看来我的能力退化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看来,我要快些找到密阵。”
    药草随风摇摆着叶子,它对心连的话语,表示万分的不同意。现在的情况是落梅出了事情。而心连只顾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落梅的事情。
    亏落梅当初,派它去拯救心连。若它早知道心连是个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主,它才不会出手救治心连。
    留名聆听到药草的抱怨声,留名当即看向药草,它用内力对药草传声到“过去的事情,莫再提起了。关键是眼下的事情,落梅到底被是什么人带走了?”
    药草懊恼的耷拉着脑袋,没好气的对留名喊道“除了坏人,还能是什么人?落梅真够倒霉的,刚遭遇了你们,又碰到了恶人团伙,真不知道,落梅欠了你们多少债,需要用这样的法式来还债。”
    留名脸红的抬起手摸了摸发痒的鼻头,它知道药草愤怒的原因。落梅对心连和它,总怀着宽容和包容之心,而他们总是算计着落梅。现如今,落梅遇难了,它们却不想办法去救落梅,反倒为了一点小事,在原地争论不休。
    心连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她把视线投在药草的身上,她思考了几秒后,结结巴巴的对药草说到“我是担心落梅,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我是很担心落梅的,你千万不要误解我。”
    留名见心连闻听到落梅出事后,首先关心的是药草的态度,而不是落梅的情况。它心头翻涌出各种怒火,但留名再三的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不要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时间了。落梅消失的时间越拉越久了,说明落梅的情况十分的危及。”
    留名猛吸了一口气,它语气坚定的对心连到“这样,我们原路返回,看看落梅落下什么东西没有。然后我们在茅屋回合,既然落梅掉队了,那我们也没有前进的必要。等我们找回落梅,在一同结伴上路吧。”
    心连脸色顿时僵硬住了,她望着留名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她现在是处于非常困难时期,留名不但不理解她的难处,还给她额外的负担。
    她不由的厌恶起留名,借此,心连没好气的对留名到“落梅天生就祸事不断,因为她是做大事的人,所以老天爷要不断的锤炼和磨练落梅。落梅的能力才能快速的提升,所以我们的担心对落梅来说。是一种无形的负担,依照我的意思,我们边找落梅,边往前走,说不准,落梅就在老书城等候我们,要是我们回到茅屋,耽误了与落梅碰面的机会。那落梅一准会生气的。”
    留名气呼呼的鼓着嘴,它一言不发的瞪着毫无良心的心连。留名怎么也想不通,心连怎么就能自私到如此的地步?它都自叹不如。
    心连见留名异常的生气,她顿觉自己之前讲的话有些太没有人情味。于是,她两眼盯着药草,语气平和的对留名到“落梅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的担心也是无用的,所以我们还是按照约定,先去老书城等候落梅。因为落梅一准回去哪里找我碰面的。”
    留名愤怒的用手指着心连的额头,它刚想对心连怒喊几声,忽然,药草出声叫住留名到“听心连的吧,落梅向来是遵守诚信的人,我相信落梅会如约达到老书城,所以我们暂时放弃寻找落梅,先去老书城哪儿等候落梅。心连说的对,落梅是要成大事的人,她命中注定要经历许多磨难和挫折,所以我们的担忧和牵挂,对历劫的落梅来说,不是好事。”
    留名瞪大了眼睛,它失声的冲药草高声的叫嚷道“你对落梅也太冷酷无情了吧?”
    冷不丁的,心连打了个寒颤,她心虚的看了看留名。她把头转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到“我不这样做,那先死的人就是我,落梅在怎么样,她也能转危为安,而我的情况,是火烧眉毛,绝不能再耽误一分一秒了。”
    药草无心理睬心连的话语,它轻轻摇摆着叶子,口吻十分柔和的对留名到”莫急,落梅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她的命一向很硬,只怕,到时候我们都死了,她还安然的活着。“
    留名瞬间瞪大了眼睛,它心中暗自嘀咕道“我的毒性马上就要发作了,若我再自此拖延下去。只怕我的性命也快不保了。既然心连和药草一致认为落梅会安然无恙。那我就顺从它们的意思,继续用花种为落梅做路标。然后我们去老书城等候落梅。“
    留名紧攥着拳头,它抿了抿嘴,内心斗争了好半天。它按下内心的惭愧,它低着头,没精打采的对心连到“我们继续赶路吧,落梅应该在老书城等我们碰面。”
    心连惊讶的注视着留名,她原以为留名会固执己见,独自去寻找落梅的下落。但她没有想到留名会转化思维,跟随她的脚步去老书城。她不敢置信的追着留名问了一句“你真的放心落梅吗?”
    留名原想转身怒吼心连几句,但留名转念一想,自己都是冷血无情的人,哪有脸去教训心连。于是它既不愿意的转身对心连点头道“信你们的话,落梅会大难不死。”
    心连诧异的注视着留名,她暗自琢磨留名那句“你们”。她紧张不安的用手捂着嘴巴,眼睛不时的往四周打量着。心连想从中寻找出留名口中的另一个人,可心连寻摸了半日,她什么都没有瞧到。对此,心连对留名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偷摸在心中疑心到“留名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可心连不敢追问留名这些话,因为她瞧见留名,又跟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去。心连知道留名是赶路去老书城,因为它想早一些见到哦落梅,只是她不太情愿见到落梅,因为心连觉得,有落梅存在的地方,总是充满各种危险和惊吓。
    留名奔跑了一段路,它转身去查看心连的进程,但它发现心连不急不忙的顺着花种往前赶路,留名心头泛起了怒火,它心想落梅现在生死不明,心连不赶紧追着它走,还慢悠悠的走着。它没好气的冲心连高声叫嚷道“你要是再走这样慢,我就把花种给撤了,叫你自己找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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