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州今日很识相的,说要回自己房间睡。
    盛长乐红唇娇艳,媚眼如丝的,朝着男人勾了勾手指,含着笑意问道:“夫君不想跟昭昭一起睡么?”
    她那根手指,好似勾在徐孟州心坎上,把他一颗心都勾得痒痒的。
    他都已经好多天没碰过她,晚上挨着她睡的时候,闻着她的醉人芳香,碰着她的酥软香甜,都忍不住在她身上偷偷蹭蹭,压抑已久的火焰都已经快把他吞噬干净。
    被她这么一勾,男人哪里受得了。
    徐孟州询问她,“你可还生气?”
    盛长乐含着娇媚动人的笑意,“你说呢?”
    “……”
    本来徐孟州看她受了伤,本来不忍心下手的,可是小妖精主动送在怀里来,差点要了他的命,干脆就不忍了。
    自从两人坦白之后,这几天盛长乐一看见徐孟州都有些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好像有些怕他,怕他改变主意,或者怕他信不过她。
    徐孟州还以为她离他越来越远,今日她受了伤,在脆弱的时候,一如往常一样在他怀里撒娇。
    那颗久久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夜里,滚烫急促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男人将怀里的柔若无物的她压着,像握着糯米团子,好似能捏成任何形状。
    他动情的时候不停唤她,“昭昭……”
    盛长乐也唤他夫君,可是男人撕扯她的唇瓣,要她唤小舅舅。
    她顿觉羞耻,却受不住他百般催促,只能乖乖听话,唤,“小舅舅……”
    天气实在太热,男人背上汗水都渐渐凝结成了晶莹汗珠,顺着背脊一滴一滴滑下。
    女子白皙如玉的手,盖在他背脊梁上,弯曲成好看的弧度,干净精致的指甲,在白净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像是被猫爪挠出来似的。
    美人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发际的碎发都已经浸透了,黛发粘连在泛红的肌肤上,也粘连在雪白修长的颈子上。
    男人的大手,捧着她的脸蛋,鼻间就碰着她的鼻间,口中好闻的热气扑面而来,哑着声音问她,“昭昭以前不是说喜欢夫君,现在还喜欢么?”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对他是什么心思,可是又怕知道了会大失所望。
    盛长乐一双眼中雾蒙蒙的,脸颊霞晕阵阵,成熟果实般的红唇好似都要滴出血来,却是久久莺声燕语,没回答。
    她不回答,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捧着,像是抱着陶瓷娃娃,一不小心都会轻易捏碎。
    徐孟州心里更急了,逼问她,“为何你让我喜欢上你,你却不喜欢我了?”
    盛长乐面对他的逼问,只能不停流着泪,哭声回答,“喜欢,喜欢夫君……”
    男人虽然知道是逼问出来的,却也好像心满意足了。
    她身子还很虚弱,男人也克制着,适可而止,不敢肆意妄为。
    后来,他依旧跟以前一样,小心将她抱起来,抱进浴房里轻易,看见她脖子上今日留下的掐痕,还有些来气。
    他搂着她在怀里,悉心擦拭。
    美人只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两条莲藕般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享受着他只有这个时候独有的伺候。
    她贴在他耳边,嗓音酥软无力的,突然开口说道:“昭昭也喜欢夫君。”
    徐孟州垂目看着她羞红的脸,目中却变得迷离,只问,“你只是喜欢被我这样吧?”
    盛长乐突然抬眸,又羞又恼的瞪着他,抓了一把水,就甩到他脸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这些东西!我,我还怀疑你只喜欢我的身子呢!”
    徐孟州勾了勾唇,“不用怀疑,本来就是。”
    盛长乐一听,这回真生气了……气得想走。
    可是她转身爬起来,却是腿一软,脚下踩滑,差点摔倒在浴池边上。
    还是徐孟州眼疾手快,立马在下头接住,简直冷汗都吓出来了。
    盛长乐扭动肩膀,不想要他抱,甚至想锤他。
    就知道这狗男人只是喜欢她的美色,只是贪图她的身子!或许前世那五年也是一样。
    前世她就觉得,徐孟州只喜欢她的美色,总有腻了的时候,等她美色不在,他肯定会厌弃她,到时候就跟他爹一个德性,换三任妻子,数不清的妾侍,她要是认真她就输了。
    果不其然!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谁认真谁就输!
    徐孟州将她拉回来,箍进怀里,道:“昭昭,我说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盛长乐瘪着嘴,脸色特别难看,甚至都要气哭了。
    徐孟州把她的脸捧回来,面对面看着她,道:“你又没把我放在心上,何必在意这些?”
    盛长乐冷哼一声,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狗男人说话了!
    徐孟州刚刚随口回答那句,是只喜欢她的身子,本来以为她会毫不在意的,谁知她反应这么激烈。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嘴欠……结果大半夜被她从房里撵出去,让滚回自己房间去睡。
    从天上掉到地上的感觉,摔得徐孟州有点疼。
    *
    次日,便传来汝阳大长公主悬梁自尽的消息。
    当然,说不准是她悬梁自尽,还是皇室将她秘密处死,或者是徐孟州有过什么动作。
    因为刚刚传出丑闻,也没有葬礼,只匆匆下葬,更不得葬在皇陵。
    盛长乐听闻李清茹就这么死了,还稍微有些惋惜……
    不过自作自受,怪不得她就是了。
    又是一日,风月阁书房之内,徐孟州刚刚自外头回来。
    他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哄盛长乐才好。
    他因为那日惹她生气,都已经两天没进过她的屋了,解释都解释不清楚那种。
    阿西急匆匆带回来一个消息。
    阿西平常是负责跟外头那些探子和暗线联络的,今日带回来的,是靖安侯府柳姨娘送来的消息。
    他凑到徐孟州耳边,悄声说道:“盛俨一日喝得烂醉如泥,被柳氏套了话,说是当年他从来都没碰过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是盛长乐的母亲。
    从来没碰过,便生下盛长乐,这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徐孟州听闻这消息,不免有些惊讶,“可信么?”
    阿西回答,“他酒醒之后不承认,说是柳氏听错了,他只是不愿意碰昌平公主。”
    徐孟州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还是查一下为好,万一真有其事,万一,盛长乐当真不是盛俨亲生的呢?
    那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再顾虑了。
    他吩咐下去,“我要知道十五年前昌平公主的所有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吃一顿肉马上又吃不上了的可怜粥
    大家说的那个神秘地方,等以后完结了会有的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酷爱精美甜点的小木仑 2瓶;41346927、冰雪飘摇 1瓶;
    第67章
    皇室丑闻被刻意掩盖和打压,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的是卫王跟徐宝珠的亲事敲定下来。
    徐太后和皇帝还在行宫避暑, 便得知京城发生的一系列大事。
    李元璥自然气不打一出来,他就知道, 徐孟州把他支走,全权摄政,就是想趁机搞事情。
    果然这还没半个月,齐王就这么容易被搞垮了, 卫王和徐宝珠又订下亲事, 若是还不回去, 接下来还不知会有什么动作。
    他定是打算扶持卫王回来了吧!
    美貌的女子衣衫袒露, 香肩半露, 艳丽妩媚的模样,将手中刚刚剥好的龙眼, 小心翼翼的送到李元璥的唇边。
    李元璥眸光阴沉,居高垂目下来,见着精心梳妆打扮之后,朝歌这张脸蛋, 已经看上去跟盛长乐一模一样,便是渐渐皱起了眉, 恼怒的大袖一挥。
    朝歌整个轻盈的身子都跌倒下去,手中晶莹剔透的龙眼滚落到了地面上。
    她不知哪里惹恼了天子,惊恐的屏住呼吸,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战战巍巍道:“陛下息怒……”
    看她那般卑微低下的模样,昭昭根本就不可能会那样,李元璥愈发恼羞成怒。
    因为这几日下来,他发现,这个朝歌跟盛长乐虽然长着一样的脸,打扮得也一模一样,可是盛长乐骨子里的娇贵涵养,她却半点都没有!她们根本就不一样!
    他每次与朝歌行事的时候,便想把朝歌当成盛长乐,可是与此同时,又想着盛长乐是不是也正在被姓徐的狗贼糟蹋……
    一想到此处,李元璥越发暴躁,上去抓着女子的胳膊,将她自地上一把拉起来,喘着粗气,粗暴的把她身上纤薄衣物撕成了碎片,便从背后将她死死压下,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他的手肘圈着她的脖子,勒得很紧,凑在她耳边不停唤着:“朝朝……”
    朝歌早就吓得魂不守舍,浑身僵直着,动都不敢乱动,只能咬着唇瓣苦苦忍耐,不停抽泣,完全不知道皇帝为何这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
    一时对她恩宠有加,什么好东西都赏赐给她,还让好多人伺候她,可是一转眼又阴云遮月,对她这般粗暴,不当人对待。
    程启守在门外头,就只听见女子哭得凄惨至极的声音,声音都哭哑了。
    后来进去伺候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
    皇帝却只是淡然吩咐,一卷锦被,裹着将朝歌送出去,就像是玩腻了就扔掉的玩具似的。
    程启都不明白了,圣上前些日还当朝歌姑娘如获至宝,怎么突然之间又翻脸不认人?
    程启伺候李元璥沐浴的时候,只见天子脸上一直阴冷骇人,他也没敢多问。
    还是李元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厉声道:“给朕找人好好教导朝歌,朕要她行为举止,体态气质,跟熙华郡主一模一样!”
    “喏。”程启大概还以为,皇帝是想把朝歌教导得跟盛长乐一模一样,才好满足他的私欲。
    可是李元璥却另有想法。
    他已经调查过了,朝歌身份应该没问题。
    他想把朝歌调.教得跟盛长乐一模一样,然后用朝歌把真正的盛长乐,从徐孟州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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