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盛俨让人来通知盛长乐,让她今后把宁国公府的事,徐孟州的事,通通传回去给他。
    这时候盛长乐才猛然反应过来,她好像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徐孟州人影了。
    徐孟州最近每日早出晚归,盛长乐睡觉之后他才回来,盛长乐睡醒之前他都已经离去。
    并且这些天他都是在书房里睡,连换洗的衣服都送去书房,一次也没回来看过。
    徐孟州的理由是现在摄政忙不过来。
    可是盛长乐记得,之前不管他多忙碌,到行房的日子,他绝对会抽出时间,早早洗干净了准备好。
    盛长乐有点后知后觉,她好像被冷落了?
    莫非是那男人这么快就已经对她身体失去了兴趣?
    越想越不对劲,可是,盛长乐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当天夜深人静时候,宁国公府,风月阁。
    徐孟州依旧三更才回来,回府时候,整个偌大的国公府都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垂花门上挂着的两盏灯笼,发出昏暗昏红的光线,仿佛黑暗之中野兽的一双猩红眼睛,看上去稍微有些惊悚。
    男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书房,匆匆洗漱之后,便倒下蒙头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忽而听闻“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随后轻盈的脚步声靠近。
    片刻后,带着缕缕芳香的娇软少女翻身上榻,钻进被窝里。
    她一双纤细的胳膊,从背后伸出来抱住男人的腰,酥软无骨的身子贴在男人背上。
    温暖的气息贴在男人耳后,她妩媚动人的声音说道:“夫君,你睡了么?”
    本来徐孟州是不想理她的,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继续假装睡觉,想蒙混过去。
    盛长乐贴在他背后,喃喃自语的说道:“夫君,昭昭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也不回来看昭昭一眼,是不是不想昭昭了?”
    徐孟州终究是开口,暗哑的声音道:“别闹,我只是太累,想睡觉。”
    盛长乐听他肯回答,才松了一口气,胳膊将他抱得更紧了,“昭昭也想跟夫君一起睡。”
    徐孟州把腰上她的胳膊抽了出去,翻过身去面对面,只冷厉道:“不行,自己回房睡,今后没我准许,不得再来书房烦我。”
    盛长乐抬起头来,就见昏暗的光线下,男人一张俊脸上表情冷漠疏离,眸子里的目光异常冰冷,全没有先前的炙热,特别是他说的那句“别来烦我”,明显很是厌烦她,好像前段时间两人的亲密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她还愣了愣,随后才鼻子一酸,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委屈的看着他说道:“是不是昭昭做错了什么事,惹夫君生气了?夫君说出来,昭昭改就是了。”
    徐孟州本来铁了心要冷落她,再也不理她!可是对上那双泪眼盈盈的眸子,一瞬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墙,一瞬崩塌瓦解。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道:“没有,我是真的太累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盛长乐娇声暧昧的说道:“夫君若是太累,昭昭有办法可以帮你放松一下的……”
    说着,她便翻身而上,跨坐在他身上,垂目下来,唇角勾起一丝风流妩媚的笑意,秋波粼粼的媚眼看着男人。
    徐孟州大概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自然是拒绝的,“不用了……”
    盛长乐涨红着脸,娇羞的凑上来,在他耳廓吹着热气,“他可不是那么说的。”
    “……”
    盛长乐解下他的腰带,徐孟州还想摁住她的手拒绝。
    她却道:“夫君什么也不用做,躺着放松就是了,昭昭身子好不容易恢复,现在应该好生伺候夫君才是。”
    一转眼,徐孟州便已经手掌捧住了她的小脑袋,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的秀发之中,一时热气直冲头顶,都让他屏住了呼吸,整个人被浴火占据,哪还有力气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粥:哪位大师来把这小妖精收走,啊啊啊啊啊,根本受不了……
    老规矩抽红包哟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雪飘摇 1瓶;
    第58章
    风月阁内,一地春光。
    美人雪嫩的肌肤浮起阵阵红晕, 上唇咬着下唇, 娇莺般的嗓音在夜空之中回荡,一缕一缕钻进男人耳中, 一路蔓延到心头,只让他一时热血翻腾。
    她那媚态入骨,春色销魂,伏在男人耳畔低低唤他, “夫君, 昭昭想你, 夫君想不想昭昭?”
    男人没有回答, 只是用力撕扯她的唇瓣, 那般细嫩的樱唇,轻易就已经被揉搓得红肿破皮, 溢出一丝鲜血来。
    尝到那血腥的味道,他又稍微有些心疼,怪自己太用力了,小心翼翼的将血迹含去。
    不过, 转而想到他本来就不应该心疼她,男人又心狠下来, 目光都冷了下来,两人猛然调换了位置,他狠狠将她摁下去,什么也不管不顾, 只想将心头压抑已久的怨气通通宣泄到她身上,反正她的作用也只有这个了。
    随着动作一头乌黑青丝散落在枕上,衣衫不慎撕裂开来,一截皓腕如同柳枝一般摇摆,随之传出少女嘤嘤哭声。
    夏夜突如其来的雷雨交加,将男女一夜声音都尽数淹没在其中。
    直到次日黎明,天蒙蒙亮时候,雷雨才停歇下来。
    一夜的反反复复,不得消停,屋内已是一片狼藉,地上衣物七零八落,如同凋零在地的落叶一般。
    男人一只脚迈下榻,随意从地上拾起一件衣物,穿到身上,就此开门离去,都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就好像对待什么用完了就丢弃的物件一般。
    片刻后,秦嬷嬷带着婢女进来伺候,入眼就见,少女狼狈不堪的趴在榻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轻轻一掀开一截锦被,就见她身上,原本娇嫩雪白的肌肤已经四下斑斑红痕,或掐或咬,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整个人看上去似是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秦嬷嬷顿觉触目惊心,心下生疼,旁边沉璧更是眼泪都涌了出来,都不忍直视。
    秦嬷嬷伸出手,触碰到盛长乐身上,都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手背往额上轻轻一碰,顿时皱起了眉,“好烫,赶紧给郡主衣裳穿好,找大夫看看!”
    沉璧上前,一件一件的帮盛长乐穿上衣裳,看她昏迷不醒,好像骨头都被抽走似的,软成了一滩水,身上滚烫得厉害。她都忍不住心疼得眼泪滚滚而下,呜咽着道:“首辅怎么可以这么对郡主,郡主伤都才刚刚好转,身子都还没养好……”
    秦嬷嬷紧皱眉头,也有些想不明白。
    刚刚首辅还交代,让她们好生照顾郡主,平常日子对郡主也是要什么给什么,实在想不出来,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在夫妻之事上这样折腾郡主,昨夜活生生折腾到天亮,都已经体无完肤了。
    难道首辅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是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
    徐孟州一夜操劳过度,白天犯困得厉害,还遇上跟另几个摄政大臣在朝堂上因为一些小事争执不休,整个人心烦意乱,无精打采的。
    从朝堂上出来,那齐王还指着徐孟州,当众嘲笑他道:“首辅这脖子上,莫不是被什么虫子咬的吧。”
    旁边就有人小声附和,“谁知道是虫子咬的,还是人咬的……”
    几个人哄笑一堂,暗暗非议,肯定是女人咬的。
    徐孟州紧皱着眉,一言不发,袖子挡了挡胳膊,转身就走。
    早上急着出门,他也没有照过镜子,一直感觉到脖子上稍微有些怪异,被人嘲笑之后,叫人过来一看,才知道脖子上留有一处淤血的红痕。
    他自然懂这樱桃般颜色的红痕是什么意思,肯定就是盛长乐在捉弄他!
    出宫路上,阿东匆匆跑来,凑到徐孟州耳边禀报道:“夫人病倒了,好像挺严重的,六爷可要回去看看?”
    徐孟州听闻盛长乐病了,顿时都打起了精神,睡意全无,可转念一想说不定是她装的,目光又渐渐暗淡下去,只道:“晚上回去看也不迟。”
    阿东紧皱着眉,偷瞄了一眼徐孟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大着胆子说道:“其实,属下想斗胆多嘴一句……”
    徐孟州瞥他一眼,“什么。”
    阿东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六爷有没有想过,说不定夫人跟盛侯说的那番话是假话?”
    阿东和阿西是徐孟州以前培养出来的死忠,只有他们二人平时贴身跟随徐孟州,知晓的事情也多,柳氏传回来的话就是通过他们传回来的,自然也知道。
    徐孟州看着阿东,目光空洞,若有所思的样子,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阿东赶忙分析道:“那天属下也在云雀楼,刺客出现之时太过突然,连属下一个习武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夫人不过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在那一眨眼之间,就能想出如此周全的苦肉计。
    “夫人若非真心护着六爷,怎么可能用身子来帮六爷挡着?拼上性命只为博取六爷信任,这种作法有些多此一举。
    “属下以为,夫人对盛侯说的那些话,仔细想来,漏洞百出,很像是她为了搪塞盛侯说出来的,不可信以为真……
    “若是换了别人,六爷早应该有所疑虑,怎么到夫人头上就被蒙蔽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望六爷三思。”
    徐孟州脸上表情僵住,久久愣愣的看着阿东。
    前世,阿东就是因为几次三番在他耳边说盛长乐的坏话,徐孟州不喜欢听,因此疏远了他,将他调到别处。
    事实证明,阿东说的不错,只要他说过有问题的人,后来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现在,阿东竟反过来,为盛长乐说好话,倒是让徐孟州始料未及的。
    就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徐孟州一瞬间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仔细理一理,盛长乐跟盛俨说的话,漏洞百出,不管是云雀楼的事,还是宫里的事情。
    所以就像阿东说得一样,或许她要骗的人是盛俨,不是他?
    她为了他,命差点都没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她向着的是谁么。
    明明连阿东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却没想到,昨夜一怒之下,竟然还对她做了那么多禽兽的事……
    她莫不是因为昨晚被欺负得太惨,所以才病倒的吧!
    徐孟州一想到这里,当时就心急如焚,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
    徐孟州顶着炎炎烈日,被晒得皮肤灼痛,马不停蹄的快速赶回国公府。
    一进云舒院,就见秦艽背着药箱,才刚刚从里头出来。
    徐孟州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便迎上前询问,“她怎么样?”
    秦艽脸色很是难看,压低声音道:“我先前不是说过,适可而止么?她身子这么弱,还被你……”
    秦艽真恨不得给这臭男人踹两脚,但是……他不敢。也只能心疼小美人儿,怎么嫁给了这种个不知怜香惜玉的禽兽!刚刚给他挡刀差点死了,现在差点没死在床上。
    徐孟州有些懵了,跨步进屋,匆匆来到床边。
    就见盛长乐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昏着还是醒着。
    徐孟州上前来到床沿坐下,旁边伺候着的婢女便自觉的让开位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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