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闲当然不会在意他的威胁,不过,他也不想让官方的人介入,毕竟他可是得罪了青禾,他离开之后,青禾必定是全程搜捕他的。
    因此,他说:“你说你是铺子主人的弟子,你怎么能证明你不是骗子?”
    连壑顿时就被李小闲的话给气乐了,立刻就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还要证明?左邻右舍谁不知道?”
    “是吗?那你去找人来证明吧。”李小闲淡淡地说。
    看到李小闲一脸淡然的样子,连壑的心底也有些小嘀咕:“如果李小闲真的是强占了师父的铺子,他肯定会心虚的,可他却并没有心虚的样子。不过,他随即就想到了师父的情形,他的底气顿时就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了。
    跟连壑一样,来人见到李小闲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立刻就对连壑招呼道:“师兄,这是谁?”
    看到来人,连壑顿时就有了底气,立刻就指着李小闲对来人说:“连岳,这人说他师父把铺子给他了。”
    来人立刻就惊呼道:“这不可能,师父都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得到了师弟的支持,连壑心底的怀疑也是烟消云散。
    不过,没等他说话,李小闲就先一步说:“你师父说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一直都在谋夺他的家产,看来是真的了?”
    师兄弟两人的目光先是有些躲闪,随即,他们就看到了李小闲脸上的嘲讽,相互看了一眼,就同时朝着李小闲冲了过来。
    连鬼王境都没到的两个人哪里会是李小闲的对手,自然是很轻易地就被制住了,然后就被李小闲随手扔在了地上。
    因为结果跟想象的不一样,两人很是垂头丧气。
    李小闲裂开就说:“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我,我可以让你们少吃一些苦头。”
    连岳直接就把头转了过去,而连壑则吹胡子瞪眼说:“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范老板是不会放过你的。”
    连壑的话更是进一步证明了李小闲的猜测,因此,他立刻就说:“难怪你们不顾你们师父的死活,原来是投奔了范老板。”
    没等两人有所表示,李小闲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动手了!”
    说话的时候,他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师兄弟二人被李小闲吓着了,本能地向后挪动身体。可是这里的空间原本就很有限,在李小闲刻意保持压力的情况下,两人很快就挪到了墙角。
    虽说他们坚信范老板会来救他们,可是范老板毕竟不在这里,因此,两人被缓步接近的李小闲吓着了。
    察觉到被墙壁挡住之后,连壑顿时就色厉内荏地说:“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手,城卫肯定会把你抓走的!”
    “那你们联手谋害师父,城卫会不会抓你们呢?”
    一直不打算理睬李小闲的连岳立刻就高声驳斥道:“我们没有谋害师父,师父是你杀死的,你还谋夺了师父的财产,你死定了,城卫很快就会过来的!”
    听了他的话,李小闲不动神色地朝后面看了一眼,随即就是一脸玩味地看着看着两人。
    连岳很是讨厌李小闲的目光,因此,他立刻就大声呼救道:“救命啊——”
    可是他后面的长音还没有叫出来,就被李小闲一巴掌拍了回去,他这一巴掌有些重,直接把他的牙给打掉了两颗。他喷血的时候,两颗牙齿落在地上滚出了老远。
    李小闲转头看向了连壑,后者连忙说:“我说,我说——”
    “我不想听废话!”
    虽然李小闲已经事先警告了,可是连壑却根本就做不到言简意赅,而且,他还因为害怕而导致语无伦次。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一边说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李小闲,生怕李小闲会突然动手。
    李小闲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个老人的名字叫连南天,铺子的名字是以他的姓氏命名的,叫连记。正如他判断的那样,连记的经营内容是炼器。
    连南天妻子死得早,只有一个女儿,妻子死后,他没有续弦,而是独自把女儿拉扯大。女儿嫁人后没几年,丈夫从家里分出去了,要到别的地方闯荡。他的女儿作为妻子,自然是要追随了。不过,女儿女婿临走的时候要带上他,却别他拒绝了。
    连壑、连岳是连南天收养的孤儿,而且,他们原本就是亲兄弟,被他收养后,就随了他的姓氏。连南天之所以不跟女儿女婿一起走,其中一个原因是不想给他们麻烦;另一个因素则是因为有这兄弟俩。
    他是指望这兄弟俩为他养老送终的,可是兄弟俩对他不把女儿嫁给他们中的一个而怀恨在心。对面的金锤炼器坊老板范金锤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就有意识地接触他们,帮他们出谋划策。
    连南天后心处的伤其实也跟范金锤有关,他受伤之后,兄弟俩并没有尽弟子的义务,反而冷嘲热讽。两人的态度也加深了连南天的伤情,加上没人照顾,就导致李小闲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生命垂危了。
    听连壑说完后,李小闲立刻就问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结果?”
    连壑连忙接过话说:“求您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会再来招惹您。”
    李小闲点点头说:“你的态度不错,不过,我怎么相信你呢?还有,他好像还没表态啊!”
    连壑立刻就大声对连岳说:“连岳,快点说啊——”
    可是连岳却并没有按照他吩咐的去做,而是死死地盯着李小闲,然后说:“你只是一个外来者,胆敢在万阿城行凶,你死定了!”
    连壑顿时就大惊失色,惊恐地看着李小闲,他从李小闲的脸上看到的只有玩味,他立刻就惊恐万状。
    如果李小闲此刻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反倒不会如此害怕。因为那表示李小闲可能是色厉内荏,怕就怕他的神色没有变化,这表示他真的敢动手,实际上,他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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