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见未必是坏事。
    何晓意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特别是秦香莲大病未愈,她亲手想撒盐的手都停住了,可不想何大庆跳出来咬上一口。
    而事实上是,她担心什么来什么。
    从医院回来的这天晚上,何晓意困极了,自个儿的回屋睡觉去了。
    她是被凄惨的哭声给惊醒的。
    和她同时跑到秦香莲房间门口的是守门的老魏。
    “你娘咋了?”老魏担心的问:“你爹才回来就惹你娘生气了?”
    何大庆回来了?
    “是啊,半个小时前回来的,然后刚才又走了,我就听到你娘哭了。”老魏道:“这咋了?”
    “我也不知道,魏师傅,你去忙你的吧,我去看看我娘。”王八蛋的何大庆,这是想一逼死秦香莲吗?
    屋里灯都没有开,何晓意将电灯拉亮,就看见秦香莲坐在床上双手捂脸痛哭不已。
    “娘,你能不能别哭了。”何晓意基本知道是什么事了:“你这样哭是为了什么总该让我知道吧?”
    深更半夜的哭,怪吓人的。
    不知道的还以自己家出事了呢。
    嗯,确实也出事了。
    秦香莲看着女儿,张了张嘴,又呜咽着哭起来了。
    “娘……”何晓意是真的很头大,该哭的是她好不好:“娘,你再哭我就走了,我再也不回来了。”
    “晓意,连你都不要我了吗?”秦香莲绝望的说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给别人让位,那可真是拍手称快呢。
    “如果你的死能达到你想要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何晓意怄得不行,好坏都不分了:“说吧,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晓意?”看着这个女儿,越发觉得看不懂她,是了,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晓意,你爹要和我离婚。”
    原来回来摊牌了啊。
    “那你的想法呢?”这样的渣男不离留着过年啊。
    “不,我死都不离的,晓意,他外面有人了,他说他还有儿子了,他要给他的儿子上户口,必须要有结婚证。”秦香莲一脸的绝望:“晓意,我不能给他生儿子,他就找人生儿子去了。”
    何大庆,你来得够直接。
    “你的伤口还好吗?”才出院呢,这般折腾,何晓意已经有一种预感了:“让我看看。”
    “晓意你听见了吗,他不要我们了。”秦香莲压根儿没想过自己的伤:“你爹他不要我们了。”
    何晓意走过去,扶住她颤抖的肩膀。
    “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他不要我们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没他照样能活。”何晓意将她抱住:“娘,你记不记得我八岁那年你说过的一句话?”
    秦香莲现在满脑子的是男人不要她,男人要离婚,哪还记得什么话。
    “那年,你和他说起我,你说过他若嫌弃我这个女儿,你就和他离婚各过各。”或许当时秦香莲只是随意说说,但对重生过来的何晓意来讲却是听见了天簌之音:“娘,各过各,我养你。”
    小时候,你是我的天;长大后,我是你的伞,一样可以遮风挡雨的。
    何晓意只想给传给她这样一个观念。
    “晓意,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秦香莲这会儿脑子突然间不傻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外面有女人了的事了?”
    “没有,是你告诉我的。”何晓意不想背负一个合伙骗她的骂名:“你刚才不说了吗?”
    可是,这也太淡定了吧?
    “娘,其实,我一直不想要这样一个爹。”何晓意拉着她的手,一一说起了何大庆的坏话:“他满心满眼都是双胞胎儿子,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谁都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事,对你的生死也不闻不问;回岭北山村的路上,你身子那么虚,要不是我喊他背你,你能走得回去?你这一身的病,不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吗?杨婶子都说了,小产也是坐月子,可是他没有伺候你一天,娘,这样的爹我们要来干什么呢?挡眼睛?”
    “晓意……”秦香莲愣愣的看向女儿:“那年你还不满九岁?”
    “对,不满九岁,但我的眼睛好使,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他鲁莽行事,和刘怀风打架进了监狱。你去探望,他可曾问过半句我们母女俩在外好不好,靠什么生存,有没有人欺凌?”
    秦香莲没吭声。
    “你一次次的拿钱给他,娘,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说而已。”何晓意道:“娘,在那个地方,他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呢?他想没有想过,我们母女俩在外怎么能挣那么多钱呢?我们苦不苦累不累,和他有没有半分的关系?”
    秦香莲闭上了眼睛。
    “娘,你眼睛不好使,我也犯了蠢。”既然都挑开了说,那就说吧:“你手上的存折他取了只剩下零头了,说是拿去进货,你可能 不知道,那钱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厂里有足够的流动资金。进货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是因为自己太信息秦香莲了,何大庆知道存款后就将折子放在了她的身边,终究是铸成了大错。
    “你不知道的,厂里的流动资金,他也拿了六万多。”何晓意冷笑道:“娘,你觉得,这样的爹我还会要吗?”
    “他不要我们了,正好,我也不要他。”何晓意道:“娘,离吧。”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我没脸回岭北山村了。”秦香莲捂着脸又哭了起来了:“这么多年,岭北山村也没谁离婚,别人会笑话死我的。”
    “娘。”何晓意怄得不行:“干嘛要回那个破地方,我们在外面不能生存?”
    何晓意的意思就是支持她赶紧的了断此事,开始重新的生活。
    “我,我不能离婚。”突然间秦香莲抬起了头,眼时带着绝决:“我离了正合了他的意,他就可以和那个狐狸精成精,还能给那个野杂种上户口,我不能就这样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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