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意要走,杨青山跟随,他们自然是要买火车票的。
    与他们出来 时不同,在这个大都市却是一票难求。
    “排得长长的队,到晚上就下班了,大家都又不甘心,就打地铺在那儿等。”杨青山回来说道:“我也去摆队。”
    说着就卷铺盖卷去。
    “那得排多久?”何晓意知道这就是一票难求。
    谁知道呢,有人说排了三天都还没有买到。
    人总有三急的时候,你要是急了去解决一下,你的轮子就被别人插上了。
    出去容易进来难,想要再挤进来别人不干。
    为了一张票一家子都会上。
    何晓意让杨青山别去排队买了。
    为何?
    又不走了吗?
    有一种群体叫票贩子。
    何晓意不想拿人来吃亏。
    在原来的票价上多给了二十块钱就能快速的买一张票?
    杨青山看见她的神操作直接愣住了。
    那可是钱啊!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荫。”何晓意道:“更何况,熬夜排队买票人受罪,身体要是拖垮了更是麻烦事,别说两个二十块,三个五个二十块吐出去了都有可能!”
    他不会生病的。
    “不生病更好,要生病了我也管不了你。”何晓意都懒得给他说了。
    她说的是大道理,而杨青山提出来的却是事实。
    其实,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这次换地盘,何晓意是有备而去的。
    留下了两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给秦香莲,又叮嘱了苏英照看着生意,和黄碧云姐妹俩打了招呼,然后就走了。
    “看好行李就行。”何晓意将钱塞进了一个布包里,那布包被她封在了特意买的一个蛇布口袋里。那里面,有她和杨青山的换洗衣物。
    “蓉都!”直到上了车杨青山才看到票上的目的地,才知道他们是要去哪里。
    “对,蓉都。”何晓意此次转移阵地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作为一个重生女,没吃过猪肉绝对是见过猪走路的。
    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一姐们儿家里就很富有,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芙蓉池的拆迁户。
    关于芙蓉池、年青路、春路更是熟悉得很,那是造就了多少富翁的地方。
    何晓意决定她要在这儿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何晓意下车后没站得稳,若不是杨青山扶着跌定摔了一个跟头。
    也是被人挤着走的。
    不同的是,出了车站就看见很多或背或挑或扛的人,更有三轮架子车穿梭。
    他们是拿货的人!
    乱也是它的代名词。
    乱”中才隐藏财富,“乱”世才能出英雄。
    何晓意有经验的人。
    既然决定呆在这个地方,那就先找房子。
    出城北越往外房租越便宜。
    但是,也不能太远了,太远了运送货物不方便。
    “这儿的房租怎么这么贵。”杨青山不明白了,在南方只需要三四十一间的屋子,这儿要六十。
    地儿还不大。
    “因为那边的人都是工厂包吃住,房子供不应求。”像芙蓉池无论是当老板还是当丘儿的人,都得找房子住。
    “那你为什么一租就是两间。”真是钱多吗,杨青山道:“租一间就行了,你睡床,我打地铺。”
    “我有我的安排。”何晓意道:“先吃点东西,明天早一点起来。”
    杨青山这次见到了他们曾经卖的串串香,不过,何晓意让摊主给煮了两碗冒粉。
    坐火车太累了,但想着明天要早起,何晓意又特意叮嘱了一下杨青山。
    “没有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早啊。”杨青山有点为难。
    “你就看见这个院子里的人起床了就来叫我。”何晓意租房子的时候就从年过半百的老板娘何孃的口中知道,这个院子的很多家人都是在芙蓉池走货的人。
    所以,起早床的不止她一个。
    何晓意睡得很沉很香,门外敲门声就将她叫醒了。
    “天都没亮,他们就起来了。”杨青山打着哈欠道:“我们也起来吗?”
    当然!
    何晓意带着杨青山去逛市场。
    “多少点了。”路上听到有人在问。
    “三点过五分。”有人回答:“走吧,老板说昨天来了新货今天要上。”
    何晓意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是一对打工的夫妻了。
    跟在他们身后,昏暗的路灯下越走越越窄。
    最后,何晓意看到了那些货摊。
    宿友曾经说过,别小看这种只有二三十个平方的小摊,只要占据了这么一个地盘,老板铁定是富得冒油。
    做起生意来斤斤计较讨价还价,抠抠索索的,但凭着这么个小摊养活两代人毫无悬念。
    看起篓里篓怂的人,说不定就是某品牌的西南总代理,几个人把豪车一停,在附近开个房间打麻将,随便一场下来就是上万的牌局。
    这就是芙蓉池造就的第一批富翁。
    “老板,这衣服怎么发?”
    “一手一百二。”
    “八十!”
    “这是发价,不讲价。”
    “九十”
    不理她。
    “一百”
    自言自语的往上添。
    不理不睬,算了,走下一家。
    “唉哎,转来转来,就当交给朋友,要几手?”
    杨青山听得云里雾里的。
    “多走走多看看就懂了。”何晓意虽然经过洗脑,但是也不太清楚。毕竟,人家是拆二代,在这个年代她那个同学还才被她娘揣到肚子头呢。
    所以,她要多摸索着看看听听才清楚。
    多听几家也就知道了,他们口中的一手就是同一品牌、同一款式的服装,小码到最大码一样一件这叫一手码,或作齐色齐码,也可说一套码,一系列。
    “那刚才那人说一手是8个颜色,就是一百块钱8件衣服?”杨青山不淡定了,他们在外面看过的,一件衣服最差的也得二三十啊。
    “要不然怎么说是批发价呢。”这正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何晓意笑了,凌晨三点的芙蓉池熙熙攘攘的,看起来很脏很乱很差,但是她看到了一道曙光,迎着那道光芒带给她的将是无限希望。
    “你要卖服装?”杨青山问:“在这儿打批发然后去别的地方摆摊卖吗?可是,我们去哪儿卖好呢?要多少本钱?”
    何晓意摇了摇头,她还要去一个地方。
    在硕大的芙蓉池里转了几圈,最后问了一个打包的汉子才知道了她要找的地方。
    “这里不是衣服?”杨青山道:“全是布,好多布!”
    “衣服不就是布做出来的吗?”何晓意一家家的慢慢看了过去,她在找一种时尚的布料,因为她就是冲这玩意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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