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初也不服输,瞪大了眼睛,也放大了声音吼道:“你既然说你心里有我,想要成为那个最了解我的人。事到如今,我就站在在你眼前,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说着,她踮起脚尖就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两人的身子也紧紧贴在了一起。
    蔺承安的瞳孔止不住收缩了几下,紧贴着的身子让他颇想挣开这束缚,他望着她毛绒绒的耳后,无端的香气一阵阵地从她的身上扑了过来。
    还有两团意外的柔软,主动跌进了他的怀中……
    这笨蛋小结巴,竟然还学会故意撩拨男人了?
    呼吸不有控制地变得粗重起来,蔺承安开始有些把持不住,紧握着拳头彻底松开,伸出胳膊就一把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了起来,撩起纱幔,往里头走去。
    “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小天使说看不懂新文文案,更改之后想再发一遍,大家不要嫌我烦啊哭唧唧~没收藏的快去收藏一个~
    《我想撩你很久了》:
    双料影帝宋复一直想找机会与当红影后林蓁合作,只可惜每次私下看到她,就浑身不适——反差太大,人不如戏。
    于是,他总盼着戏里的林蓁与现实生活中的林蓁,要是两个人该有多好。
    直到他遇见了林莘,他觉得自己盼望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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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莘隐姓埋名替妹妹林蓁演了十多年的戏,死而后生在软萌甜的身上,好歹能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可偏偏有块狗皮膏药,姓宋。
    “林影后,其实我想撩你很久了。”
    另外,覆覆有点纠结下一章要不要稍微开点小车呢?
    第34章
    稀里糊涂。
    翻云覆雨。
    宋宴初也不知怎么的,憋屈了十几年,偏偏在这个晚上不肯退步了。
    她只想抓住他,陪着他,哪怕多陪一个晚上也是好的。
    管什么礼教规矩,管什么名分尊位。
    可随即,不久之后,她就被蔺承安折腾得要命了。
    屋子里的纱幔是浅蓝色的,只有那一盆偌大的红珊瑚树,红得耀眼。
    隔着纱看去,同心形状珊瑚树彼此缠绵,其中半棵也如此时的她一样,透着一股香艳的色泽。
    “唔……”
    “累了就睡会儿。”
    “嗯……”
    宋宴初脸上泛着红晕,枕着他的臂弯,哪怕没有贴着,仍能感受到蔺承安身上滚烫的涌动。
    她没有害怕,将脸贴到了他胸侧。
    他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将她的唇主动喂了上来。
    反复品尝。
    夜里,宋宴初总是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士兵整齐的踏步声,还有马儿嘶鸣声。
    颇不宁静。
    可不管此刻外头是如何的天翻地覆,此刻的她便是最踏实安心的……
    -
    “公主昨夜去哪了。”
    宋宴初睡得很沉很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初宁宫的寝宫里,睡在软塌上,屋子里的熏香都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
    蔺承安也已经不在身旁,只有元顺站在一侧,正提着一壶水,不紧不慢地沏着茶。
    宋宴初愣了愣,用手撑起了半个身子,顿时觉得乏力得很。
    “蔺承安……呢?”
    元顺的面绷得很紧,听到她这一声问后,浑身上下此时丝毫没了一个奴才对主子谦卑的态度,反倒有几分凌人。
    他浅笑了声,又气定神闲地道:“承安王带着霜儿公主的尸首,一早就启程回彧国了。”
    “咳咳咳……”
    宋宴初有些难受,明明昨夜蔺承安还与她在一起,总不至于这么急就出发……
    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两国的形式究竟会如何,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元顺眼梢抹过一丝阴冷的笑意,道:“霜儿公主的死,昨夜里就已经有人通报到了彧国境内,边境已大乱。岚国虽还未有动干戈之心,可若是彧国步步逼近,到时也不得已迎战。承安王别无选择,将霜儿公主的尸体带回去,或许还能将两国之战拖延上一些时间。否则,若是彧国以讨要公主的棺椁为由,只会让事情不可收拾——”
    “不过还好,承安王走之前替公主保住了倩儿的一条命,她在内务府再押一月有余,应该就可以出来伺候公主了。”
    说着,元顺就将沏好的茶稳稳地放在了宋宴初身边。
    宋宴初隔着烛火的火苗,看不大清元顺的侧容,她微微哽咽:“这些事……你、你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元顺黯然,默着没有说话,嘴角却是浅浅的勾着。
    宋宴初也勾着唇苦笑了半分,心里一阵空荡荡的,可大抵什么都明白了。
    霜儿公主离奇而亡,倩儿又莫名其妙被牵扯进去,逼蔺承安回到彧国……应当都是在他的算计之内的。
    这一切虽一气呵成顺理成章,可若是细细看来,未免有些太心急了些。
    霜儿公主一死,消息便立刻传到了彧国,比蔺承安预算的还要整整快了一日!
    短短两日内,岚国彧国就因此天翻地覆,可谁知他在背后又筹备了多久,拉拢了哪些的势力。恐怕前段时间两国之间时不时便有的矛盾,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谁……你到底,想、想想要干什么?”
    元顺浅笑,屋子里只听得见茶水落入杯底均匀的声音,“公主之前就问过,怎么又问我这个了?”
    他说他是巽妃旧人,宋宴初信。
    可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并非是没有了倚靠,单单想留在宫内保护自己那么简单了。
    他又杀人了。
    而且这一次,他杀的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十个百个,而是两国不可估量数目的百姓与士兵。
    “你若还当我是你的主子……你便实话告诉我……”
    元顺默了默,面色霎时阴了下来。
    “那公主可否先告诉奴才,昨夜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费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才说道:“我昨夜……留在了承安王府,做了什么……就不、不必告诉你了。”
    “啪——”
    元顺手中的茶杯碎在了地上,他额头上冒了些汗出来。
    愣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低头才用手去拾起那些青瓷碎片。
    他早上从马车上接过宋宴初的时候,便察觉到她的身上有些气味不同了,连睡着的样子都更加勾人……
    她不说,他也猜到了。
    “公主……”
    元顺格外低沉地唤了她一声,嗓子哑得有些要破音。
    “公主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宋宴初怔了一怔,又看向了元顺。
    这张脸她每天都见,从来都是觉着这个少年亲切,可哪怕再多看几眼,她仍没有太多的印象。
    元顺走到了她的面前,跪了下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强忍着的情绪还是有些压抑不住。
    “公主可能不大清楚往事,巽妃娘娘本家姓元,只因她小时过继给了舅舅,后来才改姓的巽。”
    “元家……你是元家的人?”
    “公主,你是否还记得你七岁生辰时,巽妃娘娘曾带了几个小孩入宫,那是她还提起过要向公主皇上订娃娃亲的事。拜巽妃娘娘当时的恩宠极盛,当年的元家与巽家也因此辉煌一时。”
    宋宴初听他这么说,好像是有些印象,她又看向了元顺。
    听说成了太监之后,容貌多少会发生一些改变,可这样比较起来,还真是有几分相似的……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他,就觉得眼熟亲切。
    元顺哽咽,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的父亲,是当年战功赫赫的豫山王元益之。我的长兄,就是黄门侍郎元尧……长姐是心阳郡主元湘,可是他们都……”
    宋宴初知道这事。
    元家当年是何等风光的一家,只因巽妃一案被牵连,满门抄斩。京中的权贵们起起伏伏,早已成了笑谈,可对于那局里的人来说,却是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痛。
    宋宴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差点失了声。
    她记得,豫山王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那么他……
    “你是……元、舜?”
    元顺扯着嘴冷笑了一声,悠悠地站了起来,眼中的寒冰冷得令人无法直视。
    “他当年也随着他的家人一起死了。如今活在这世上的,只有元顺,没有什么元舜了。”
    “所以,你……是想替你的家人报仇?所以才入的宫当……”
    元顺淡淡一笑,“当年的我,的确只是这么想的。”
    如今的他,又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杂念。
    宋宴初拧着眉头,低声质问:“可是……那元家的恩怨与彧国又、又什么关系,与霜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与两国的百姓有什么关系……你说你、你为什么要去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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