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爹和娘一直想搬到那边,那边的位置才好呢,比这里还好。”木槿目光认真,“方姝,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方姝叹息,“不想告诉你是为了你好,那里死过人。”
    木槿捂嘴,“果然,我就说不可能这么便宜。”
    方姝耸肩,“那还能怎么办呢,谁让我们穷呢。”
    木槿可怜兮兮看她,“方姝,一定要租那里吗?”
    方姝颌首,“目前我们只租得起那里。”
    木槿瘪嘴,“好吧。”
    “别害怕。”方姝知道她怂,“我跟你一起呢。”
    其实她也怂,但是跟人一起就不怂了。
    木槿面色还是很苍白,不过方姝都说了,有她在呢,她一向可靠,于是那么点担心也渐渐放下。
    她信方姝。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难得好好的聊了聊天,木槿没心没肺,边聊边打瞌睡,很快睡了过去,方姝手枕着后脑勺,睡不着,在想事情。
    与大爷约好了明天交房,她后天才能开上铺子,明天一天做准备,买锅碗瓢盆,然后干什么?
    想请几个朋友尝尝她做的东西好不好吃,用飞鹰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东西到了那边,不是破了皮,汤汁流出来,就是时间太久,味道不够了。
    所以她想把皇上请过来。
    说起皇上,控制不住的想起娘娘。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在宋家过的好不好?会不会被排斥?
    毕竟皇上遣散后宫,说的好听点叫和平分手,说的不好听叫休妻。
    这个年代被休等于天大的事,会遭人耻笑的。
    方姝不想娘娘被耻笑,她一直觉得娘娘是雀,迟早会飞上天空的。
    抛开对她的担忧,方姝坐起身,翻出笔和纸,磨了墨写字,笔点在纸上,又顿了顿,怎么说呢?
    直说的话不知道他肯不肯,不直说的话,找什么借口呢?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直说,原来不直说是担心表露心意,现在已经表露了些,所以也无所谓了。
    鹰今天没有来,毕竟才刚见过面,皇上不会那么无聊,有那么多空应付她。
    不过他给了她一个哨子,可以召唤小九,小九是鹰的名字。
    哨子威力很大,吹起来很响,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细细长长,圆形的,可以挂在脖子上,方姝试着吹过,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用,会把人吵醒。
    她瞧了一眼身后的木槿,还在睡,而且很深,有一点小动静不会吵醒她。
    想了想,提着灯笼出来,四处找了找,在一处稍稍偏僻的地方停下。
    这个位置很好,似乎被一户人家包了,附近除了那户人家,什么都没有。
    这户人家很大,方姝走了许久也没找到他家的主屋,说明离的很远,她吹的话,里头歇息的人应该听不到。
    方姝掏出哨子,放心的吹了,一长两短,就是一声长哨,两声短哨,皇上给她示范过,她大概能摸着时间和规律。
    兴许是离的有些远,第一次吹没什么反应,方姝又吹了两次,才终于有鹰摸着黑夜过来,瞧清是她后又扇了扇翅膀飞走了。
    方姝:“……”
    这到底是有多恨她?
    她连忙又吹了一次,鹰似乎确定了,招它来的人就是她,她懂暗号,它也没办法,迟疑片刻,还是不情不愿的飞了回来,落在方姝不远处的树杈上。
    树杈是人家院里伸出来的,种的是花树,刚好这个季节开,一股子花香味,很是好闻。
    方姝把纸条叠好,掖了掖,招来小九落在她手臂上。
    鹰的体重不轻,方姝那只手一疼,因为太重和被抓的原因,她也顾不上,赶紧把纸条塞进它腿上的竹封里,盖上小盖子后将鹰放飞。
    *
    殷绯刚处理完奏折,褪了衣物,简单洗漱后,打算歇息。
    临睡前似乎想起来,又披了件披风出来,瞧了瞧刚生下崽的小仙女。
    小仙女恢复很好,正窝在窝里护崽,不让别人接近,别人给的食物和水也都不碰。
    它鼻子灵,只要是别人经手的,干脆直接无视,听伺候的太监说,从生下崽之后几个时辰了,什么都没吃过,也没喝过,十分执着。
    “把这个倒了。”殷绯撸起袖子,“重新弄一份,我来试试。”
    伺候的太监连忙点头,虽然心里觉得这种事让皇上亲自做有些不合适,但是皇上发话了,他一句废话不敢说,直接去了,很快回来,手里拿了新的吃食和水。
    殷绯上前几步,半蹲在小仙女的窝边,小仙女没什么反应,等于不对他护崽的意思。
    他把碗里处理过的肉搁在窝里,水也搁在窝里,小仙女大概早就饿了,稍稍起了起身,凑到食盆前吃东西。
    殷绯一直在一边看着,时不时伸出手,摸摸它的脑袋,想起自己手上有药膏,而刚生产的猫儿身体比较虚弱,又把手缩了回来。
    盯着一双手瞧了瞧,大夫说只要药膏不凉了就要换,晚上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换了三次,都是她给他换的,现在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觉似的。
    这是他第一次和人那般亲近,很意外,竟然不讨厌。
    他正想着事情,冷不防不远处的墙上突然落下来一只鹰,翅膀扇动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抬起手,鹰自个儿落了上来,他把鹰放走,只拿了纸条。
    今天的纸条写的很认真,字迹稍稍像模像样一些。
    ‘我已经买好了铺子,从一个怪大爷手里,长门街的铺子居然才卖了十两银子,你说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急着脱手啊?’
    方姝也不笨,看过他跟别人签订的合同,类似于租定合同,一直从上半年到明年的,没问题才签的,现在那个合同还在她手里,章印啊什么的都有,对比过隔壁的铺子,不是假的。
    既然铺子不假,那肯定就是大爷有问题,真的怀疑大爷是不是为了跑路才卖的?
    殷绯瞧了一眼候在一边的长庆。
    长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莫名其妙抖了抖。
    兴许是天气冷了吧。
    他这样想着,根本没当回事,依旧站的笔直,等着皇上发话。
    说起来皇上最近飞鹰传书是不是有些多?
    下面还有字,殷绯继续看。
    ‘铺子马上就要开张了,好紧张啊,好担心别人说我家的东西不好吃,对了……’
    自觉铺垫的够了,方姝进入主题。
    ‘后天开业,明天有一天空余的时间,我打算把要卖的小吃都做出来,然后找几个嘴挑的朋友试试菜。’
    后面的字写得不太稳,显得潦草了不少,不知道是太急,还是怎么地?
    ‘能把你借我用用吗?’
    第99章 没资格了
    怕他不同意, 特意加了一句。
    ‘不会很久, 能空出一个时辰就好。’
    本来想让他晚上来的,但是想想还规定时间,似乎不太好, 而且他好像也只有晚上有空, 所以方姝没提醒他。
    如果他同意的话,晚上做好准备就是。
    殷绯盯着纸条看了许久, 半响才进屋拿了纸和笔给她回复。
    *
    方姝在原地等着,怕乱跑那只鹰找不到她,说起来她搬家之后,鹰还能找得到她吗?
    它是怎么认人和地方的?也太神奇了,在木槿家时, 没人领着, 它自个儿就找上了门, 很厉害呢。
    也许搬家后也能找到吧。
    夜里凉,风呼呼的刮, 方姝捂紧了灯笼, 怕它灭了,又在原地等了等, 很快那只鹰回来。
    方姝接住鹰, 拿了它腿上的纸条看了看, 皇上给她回了一个字。
    ‘嗯。’
    这是同意的意思?
    同意了就好,其实想提醒他,别急着回答, 因为租借期间,搞不好会占他便宜。
    记得以前邻居家的小姑娘知道她养猫之后,有一次出国旅游,不能带自己的猫,没办法,只好把那只加菲寄养在她家,让她帮忙照顾一下。
    方姝答应的很爽快,因为加菲猫真的很萌,邻居出国了五天左右,回来方姝撸掉了一个球的毛。
    皇上就跟猫似的,到了她手里……
    嘿嘿——
    已经没以前那么怕他,越是相处,越发现他其实很好欺负?
    娘娘说的不错,皇上很可爱呢。
    说起来第一个发现皇上可爱的居然是娘娘,但是她俩居然没走到一起,真是不可思议。
    *
    秋天是个神奇的季节,说热就热,说冷就冷,上午还很冷,下午就开始刮风,晚上空气都冒着寒气。
    对需要调养身子的人来说十分不友好,上午穿薄纱,晚上就要裹厚披风。
    金玉开始发愁,小姐现在就开始披厚披风,冬天可咋办啊?
    一年比一年畏寒,去年一个冬天都缩在房间里,抱着炉子没松过手。
    但是那炉子不能多烧,对身子不好,小姐身子骨本来就弱,一到冬天更弱了。
    花一整年养身子,一个冬天回到没养前。
    秋天也很够呛,本来这几个月已经养的差不多,前几天因为到处吃吃喝喝玩玩的原因,很快病倒,整日面色苍白,浑身都带着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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