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凡人,也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吧,想到这她才发现,与他同房也有些日子,她甚至忘记了那些措施。
    “那个,顺其自然吧。”其实一直也没说不要,太过奢求了往往就不会有,而有时候便只是那一刹那间的巧合却可以造就一个生命,一如她的薇薇。
    许多的事,你虽然认认真真的剖析了,可是那最佳的结论却往往都是错的。
    他说,想要一个孩子,就是想要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孩子吧,薇薇,必竟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可是偶然想起手背上他与薇薇有些相同的那颗红痣,却总是让人感觉隐隐中老天似乎就有着什么玄机一样。
    然面,抬头望天的刹那,天空很蓝很蓝,云也轻轻轻轻在飘,间或有飞鸟掠过,惊起人无边的遐想。
    很闲散的一个下午,茵茵选择了阁楼。
    看那茶花,看那仙人球,曾经的一些早已珍藏而为记忆,可是那记忆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袭上心头,让心温暖与怅然。
    人,就是奇怪与矛盾的吧,明明是很高兴的时候可是却会哭泣,明明是很伤心的时候可是却会大笑着。
    再回阁楼,才一进了弄堂口,就欣喜的发现楼下居然就有了人迹,似乎有人回来了。
    开心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将过去,“爷爷。”茵茵开心的叫道。
    可是应声而出现的不是爷爷,却是阿翔,“爷爷呢?”她太久没有见到爷爷了。
    “爷爷走了。”半晌,阿翔才有些沉重的说道。
    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出去走走而已,抑或是……
    可是看着阿翔的表情,他似乎没有开玩笑。
    睁大了眼睛,茵茵真的无法相信,“你糊说。”
    “爷爷说这阁楼依旧会为你留着,如果你想回来,你依然随时都可以回来。”阿翔看着她居然有些落寞的说道。
    突然就有些感动,“为什么爷爷要对我这么好?”原来这世间还是好人比坏人要多吗?可是她唯一一次遇见坏人的时候却差一点将她的生命扼杀,所以才会有些恨埋葬了六年。
    “因为爷爷想让你幸福。”幽幽说道,这一次阿翔的眼里却是更多的祈盼。
    “我想去见爷爷,你带我去。”一个给她无限祝福的老者,虽然她认识他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去的,但是他给了她亲人般的温暖,这温暖是她一辈子的回忆。
    “报歉,我不想你去见爷爷。”想也未想的,阿翔居然一口回绝了。
    这多少让茵茵有些难堪,“那你告诉我他葬在哪里,我自己去拜祭他。”这是她的执拗的选择,为生者要带去欢乐,那么为死者就要祝福安息。
    “如果你肯多关心一下你的房东,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完,阿翔竟然转身离去,徒留下一脸愕然的茵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很不清楚。
    望着阿翔的背影,那一刻有一抹沉重就压到了她的心头,仿佛阿伯的死就是因为她一样。
    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阁楼,才发现茶花的枝叶已是有些残败了,少了人的精心浇灌这温室里的花就少了生机吧。而那仙人球却依然的生机盎然,它果然是生命力极强的一种植物。
    接了些水,放在阳光下晒得温吞吞的她才把水浇入花里,立刻那茶花与仙人球就滋润青透起来。
    原来无论是人还是其它都是需要精心的呵护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如初,只是楼下却少了一个爷爷。
    许多的疑问在脑海里划过划过,她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爷爷会突然间就去了呢,事先居然没有一丝的征兆,而阿翔也没有给过她任何的讯息。
    出了阁楼的时候,才想到去隔壁的人家问问,或许他们知道也说不定呢,都是自己太忙太没有把爷爷放在心上了,总以为不过是个房东而已,却不想原来爷爷对她的好早已让她有了家的感觉。
    大门外,一位买菜的阿姨正从门前经过,茵茵急忙的唤住她,“阿姨,我是住在这阁楼上的房客。”茵茵说着还指了指那阁楼,“我想问一下,阿姨可否知道这的房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阿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下,然后仿佛有些愤怒的说道,“你就是这家的房客?”
    奇怪了,她没什么不对吧。
    “害死了一个人,自己还问发生了什么。哼。”
    “你说什么?”茵茵不解的追问,她何曾害死了爷爷啊。
    “去查报纸,报纸早就满天飞的在报道了,赤家的人没有人找你算帐,那是你的福气了,你还有脸回到这里来。”阿姨说着鼻子哼了一声,再也不理茵茵,就离开了。
    脑袋里轰然作响,难道爷爷的死真的与她有关。
    报纸,她要去查报纸,想想有多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少说也有三个多月了呢。
    好,那就从四个月之前查起。
    沿着路边而行,她看到了一个废品收购站,很脏也很乱,然而茵茵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那里的一切似乎与她此刻身上的衣着极不搭调,但是茵茵却毫不在意,她突然就很想要查到关于阿姨口中赤老爷子的事情。
    “老板,我要买报纸。”她站在那无边的报纸堆中心里是止不住的焦虑,太多了,她真不知道要翻到哪年哪月。
    “哦,这里不卖当天的报纸,只有旧的啦。”收废品的老板好心的提醒着她。
    “嗯,我就要旧报纸,两个月以前,四个月以内的报纸我都要了。”缩小了范围才好找吧,不然那么多,只怕她查个两天两夜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你想好了,你真是要买旧报纸吧。”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要买旧报纸吧。
    “是的,我要买,你把这两个月内的报纸都找到,就放在这,我要检查。”她吩咐着说道。
    “那要三百块,小姐可要想好了。”
    “哦,随便吧。”其实钱早已在生活中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钱并不是万能的,有些时候钱买不来更多的东西,比如亲情、友情与爱情,甚至人的生命……
    就蹲在地上,茵茵开始了她的寻找,姓赤吧,她只知道老人家姓赤,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对她的准房东居然什么都不清楚,甚至连名字都是不完整的。
    有些叹息,或许她从未在意过那老者的出现吧。
    一张张的翻看着,所有有可能的版面茵茵都不放过,她仔细的审视着,可是那些报纸已经被她翻了大半却是什么也没有翻到。
    “小姐,你到底要找什么呀?”卖废品的老板好奇的问道,三百块真的很好赚,可是就凭这三百块他突然就很想帮一帮这位小姐了。
    茵茵直了直腰,好累啊,然后她指着阁楼的方向向这老板说道:“我想要查一下那房子的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呀,你是说赤老头啊,那你还查什么报纸,直接问我就好了,你等等。”老板说着就弯下身向桌子底下翻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当他再抬起头来时,一叠报纸已递在了茵茵的面前,“喏,这就是你想要的,因为那老头住的地方离我这比较近,所以这报纸我就看了,然后顺手就塞在了桌子底下。”
    有些惊喜,可是突然间却有些怕,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些报纸,然后她听到了那个老板的一番话,“听说是为了找个什么人,然后不小心被车给撞了,抢救无效,不到两天就死了。”
    茵茵的头轰然一声响,“哦,谢谢你。”然后她随手掏出了三百块钱就扔在了那老板的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你只拿了那一份报纸,这钱我还是不要了吧。”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茵茵仓皇想逃的背影。没有一刻的停留,茵茵快速的向街角的转弯而去。
    公园里,茵茵静静的坐在长椅上,天空湛蓝的让云朵更加白的耀眼,风吹过,凉意涔涔,无边的草坪上空无一人,似乎是要给她此刻一个安静的氛围一样。
    展开那张报纸,心里有一些抖,其实她早已知道了答案,其实她可以选择不看的,可是她还是打开了。
    是为着她吧,她记得三个多月的那一天,她去送外卖,然后她遇到了阿菁与柯正威,然后她淋雨了,然后她被柯正威给带走了。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发现爷爷的踪迹了,甚至连阿翔的也没有发现过。
    她一直以为阿翔一家出国了或者去旅游了,所以她也从未在意过,甚至连探询也没有探询过,她的婚礼她把守着秘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告诉她的房东。
    许多事便是这样错过了,便是因为柯正威带走了她,所以爷爷发现她不见了就追出来,也就是在那一夜,他遇到了车祸吧。
    老伯死了,没有人具体的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报纸上清楚的报道着老伯病危时一直口口念叼的就是,“茵茵回来吧。”
    茵茵,就是叫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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