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皓南就那样视线锐利地盯着她依旧有些红的眼眶发问,
    “你跟桑榆认识?”
    路子陌选择了摇头否认,
    “不认识。”
    她并不想跟桑榆相认的,更何况桑榆也并不想认她,当初她说她这个女儿是醉酒后的产物,那句话伤她太深,这也是为什么她对当初姚欣说不想生下阎少衡会有那么多的心疼。
    “不认识她见了你怎么会那副表情,而你又为什么会哭?”
    阎皓南依旧追问着,她们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什么关联,可是看起来却又那么的不对劲儿。
    他这样一问路子陌又想哭了,可是又怕他看出什么来,索Xing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里,就那样紧紧的靠着他,抱着他,语气里是难得的撒娇,
    “她是在事业上那样成功的一个女人,她是我的偶像,我只是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了偶像激动的流泪不行吗?至于她为什么会那样,我也想知道呢。”
    既然并不打算跟桑榆相认,也不打算跟桑榆有什么纠缠,她也不打算告诉阎皓南她跟桑榆之间的关系,她跟阎皓南现在的生活状态是最平静安宁的,也是她最想要的,她不愿任何人任何事来扰乱这份宁静。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想要紧紧的抱着他,依靠着他,仅仅是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可以让她瞬间治愈桑榆带给她的那些难过的心情。
    或许,人只有在最脆弱的时刻,才会想要深深依赖身边的人。
    阎皓南对她的投怀送抱当然选择接受,抬手环住了她就那样让她靠着。
    关于她跟桑榆之间,既然她不愿说,那他就不问,但那不代表他自己不会查。
    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脆弱的一面。
    路子陌没想到,桑榆带给她的坏心情竟然会持续这么久,下班的时候她对要准备的晚饭完全没有心情,回家之后在厨房里她也心不在焉的,阎皓南看出来了,主动请缨到厨房去做饭,转而让她辅导两个孩子的作业。
    一整个晚上,也就只有在辅导孩子们的作业的时候路子陌才专注了一些,后来的晚饭,洗澡入睡,她都意兴阑珊,直接就那样无精打采的躺在了床上。
    她的坏心情其他三人当然都看出来了,其实路子陌并不想将坏情绪传染给孩子们的,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为此感到很抱歉。
    她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小小的诺诺推门走了进来,爬上床,就那样钻进了她的怀里。
    诺诺这段时间又长高了不少,眨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看着她,担忧的询问,
    “妈妈,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路子陌都不知道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诺诺直接又开口,过来搂住了她的脖子,
    “今晚我陪你睡吧,以前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诺诺陪陪你,你就高兴起来了。”
    诺诺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她忽然又眼眶发酸想流泪。
    因为看到诺诺小时候,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她小时候,何尝不曾渴望过围绕在母亲身边嬉笑玩耍,何尝不曾渴望过母亲亲手做的美味饭菜,何尝不曾渴望过母亲亲手帮她挑选美丽的衣衫,何尝不曾渴望过出游的时候牵着父亲的手的同时还有母亲的手可以牵......
    然而,她都没有。
    所以在诺诺身上,她倾注了一个母亲所有的爱,像是要将自己小时候缺失的那一部分都补回来似的,都从诺诺身上得到弥补和满足。
    什么都没说,就那样将诺诺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搂着,抱着,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儿子的存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坏心情好一些。
    同样作为一个母亲,她想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相反的,自己的孩子反而是她想要生活下去甚至是想要很好的生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起当初桑榆的狠绝来,就觉得难过。
    她为自己感到难过。
    可是难过的同时却又庆幸着,还好,还好她有父亲,有温和慈爱的父亲。
    虽然他只陪伴了她的生命短短的七年,但那七年就已经足够。
    那七年里他给了她无尽的宠爱,给了她最好的教导和指引,让她足以在往后那几年的艰难岁月里,顽强而又坚韧的活了下来,而且还成为了一个不错的人,最终还觅的这样一个爱人。
    如今的她,有爱人,有儿子,有稳定的工作,有幸福的生活。
    所以路子陌,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没有母亲,你一样过的幸福快乐。
    所以,不要怨,不要恨。
    她就这样自己宽慰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忘却桑榆给她带来的那些不愉快。
    这么多年,在任何事上她都宽容温和,唯独在这件事上,她无法释怀。
    终究是让诺诺留下来陪着她了,母子两人就那样搂着一起在大床上睡了过去。
    阎皓南在书房处理完事情回到卧室,看到大床上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某个小孩子占据,心里是很不爽的。
    然而,又考虑到她一晚上闷闷不乐的坏心情,便又那样纵容着那对母子了,没有将拱在她酥软的怀里睡的香甜的小人儿送回他自己的卧室,而是在小人儿身旁又给自己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
    大手伸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就将母子两人都搂在怀里,于是,一家三口就那样安静而又温馨的睡了过去。
    路子陌没想到,她还尚未从桑榆带给她的坏情绪里走出来,骆湘云就又找上门来了。
    那是周六的下午,不知道骆湘云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这处住处的,站在门外好一通按门铃。
    孩子们刚午睡起来,被这不依不饶的门铃声给吵的头疼。
    路子陌从对可视对讲机里看到了外面来人是谁之后,直接喊了阎皓南前来应对。
    路子陌是完全不想理骆湘云,本来她对骆湘云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前几天骆湘云又搞出抱着阎皓南让大众来误会她跟阎皓南的关系的事情来,路子陌直接厌恶她厌恶到了极点。
    所以一看来人是骆湘云,直接掉头就回屋去叫阎皓南。
    路子陌觉得,骆湘云这个女人几乎跟神经病没有什么区别了,害的阎皓南那么惨,现在还想要来挽回,真是完全搞不懂这样的人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的。
    然而,阎皓南听说来人是骆湘云之后,直接选择不予理睬,
    “不用理她。”
    阎皓南当然也不想理骆湘云,他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她再想要闹什么,他不会客气。
    可是耐不住骆湘云固执的一直按门铃,还不停的凄厉的喊着,
    “皓南,我知道你在家,求你见我一面好不好?”
    “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皓南,求你见我一面啊——”
    骆湘云就那样按着门铃,喊着喊着最后都哭了起来,然后那哭声甚至越来越大。
    她这样哭下去邻居会好奇观望不说,家里又有两个孩子,最终阎皓南套了一件衣服,冷着脸出了门去见骆湘云。
    阎皓南开了别墅的铁门让骆湘云进来,他跟骆湘云就站在屋子前不远处的草坪上。
    骆湘云的神情很是憔悴,跟前段时间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她时她的光鲜亮丽完全不同,她的脸上,甚至还有不同程度的瘀伤。露出来的手臂上,也是青痕斑驳。
    她见了阎皓南,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凄厉的哭着,
    “皓南,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你爷爷要派人杀了我!”
    骆湘云怎么也没想到,阎老爷子竟会对她下那么狠的手,她脸上身上的伤就是阎老爷子派去的人打的。
    而阎老爷子还放话,不会一次要她的命的,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她折磨致死,让她为她害死的那些人偿命。
    她也不敢报警,也不是不敢报警,而是她知道报警也没有人会管她的死活,阎家在温城的势力她不是不清楚。她孤身一人,又怎么能跟阎家抗衡。
    如果、如果当初的事真的事她做的,那么这些折磨又或者是让她偿命,她都认了。
    可事情并不是她做的,她也是替人背了黑锅,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葬送了自己的Xing命。
    她打电话给阎律,求他救她,求他告诉老爷子真相,然而阎律的电话却自此再也打不通了。
    她知道,阎律是彻底放弃了她这枚棋子了。
    他们所有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老爷子竟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也是啊,这么些年来老爷子的恨意一直未曾消减,对自己的亲孙子都能狠下心来逐出家门避而不见,更何况还是她这个他们意识里的罪魁祸首,要她偿命,是必然的。
    阎律弃了她,她无奈之下只好前来求助阎皓南。
    阎皓南却只是厌恶的一把将她给推开了,后退了一步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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