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羊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模有样地福身:“谨遵娘娘凤旨。”小羊子上前近身伺候,又问,“那娘娘预计要拍多久?”
    弯弯眉眼,阮江西笑了:“一个月。”
    一个月?恐怕拍戏多年的老戏骨也做不到这样速战速决,陆千羊心生骄傲:“我家江西就是棒,张导应该会烧香拜佛了,你家那位这么折腾还能赶上贺岁档——”
    陆千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阮江西。”
    直呼其名,怒气冲冲,真没礼貌!陆千羊抬头,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嗨,于超模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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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摸塘主腹肌
    “嗨,于超模你好呀。”
    于景言瞪着阮江西,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阮江西并无太大反应,陆千羊一番审视后代表发言:“于超模,几天不见,憔悴了不少啊。”小陆同志苦口婆心,“那什么还是少吸点好。”
    于景言脸色顿时更臭了,想来最近被千叶的吸毒事件搞得人比黄花瘦,怒极了,于景言对阮江西吼:“阮江西,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扔进了千叶的卫生间里?还放了冷水关了空调!”
    于景言不蠢,那天晚上的事他也猜得**不离十了,唯独没料想到阮江西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差点没把他整死,就连吸毒绯闻,恐怕不是她也是她男人搞的鬼。
    阮江西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喝着咖啡,眼眸未抬,说:“是。”
    开诚布公,她明目张胆得让人火大!于景言炸毛:“你这是公报私仇!”
    阮江西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我认为那种时候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也考虑过找个女人给你降火,只是我也被关在了房间里。”
    她的解释言简意赅,理智又漠然,好似置身事外。这一解释,于景言更恼火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被关起来,你会给我随随便便找个女人?”
    阮江西点头:“我会尽力而为。”还是补充了一句,“尽量不找那么随便的。”
    于景言暴走:“阮江西!”
    阮江西小抿了一口咖啡,置若罔闻。
    于景言眼睛里血丝都冒出来了,指着阮江西,气得手都抖了:“你、你、你——”
    眼红脖子粗地‘你’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然后于景言接了通电话,脸黑得更不能看了。
    “你给我等着!”
    放下一句狠话,于景言铁青着一张俊脸走了,回头剜了阮江西好几眼,好似恨不得吞了她。
    直到广告试映完于景言也没有进场,散场的时候陆千羊告诉阮江西,很幸灾乐祸:“听说于大牌是因为吸毒绯闻,才不得不去做身体检查,光是验尿就要验个两天,抽血就更不用说了,有的他受了。”陆千羊笑得花枝乱颤。
    阮江西听了,表情淡淡然:“他那样的性子,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还真被阮江西说准了,第二天就有媒体曝出超模于景言探监时,一时情绪失控,踢碎了监狱的玻璃,揍了一个叶姓毒贩子,于超模被拘留查看,二十四小时后被保释出来,一出来,过没一时半会儿媒体就又曝出名模于景言买下了还在封锁期的千叶会所,据于超模说要在这块地上盖一座洗脚城。
    第四天,回归正轨,阮江西这个话题女王继续霸占着所有娱乐媒体甚至微博贴吧的头条,因为万众翘首以待的《定北侯》终于要进入了最后期的拍摄了,宋少大手笔一挥,垄断资金,成了《定北侯》剧组最大的财神爷。
    傻子都看得出来,宋少一掷千金是为了谁,消息一出来,网上一众宋辞粉泪洒微博,扬言:拒看《定北侯》!
    拒看?呵呵,《定北侯》官方微博的关注已经破千万了好吗?总之,托了阮江西的福,《定北侯》未播先火,无论是关注度还是话题热度,都是年度最有看点的贺岁大片。而且因为阮江西手伤,《定北侯》拍摄期整整延长了两个月,要论大牌,看来阮江西已稳坐其首。
    不过,谁敢多说一句,阮江西第一天拍摄,照理说应该日理万机的宋少居然全程陪同,搞得张导那叫一个战战兢兢,那一声:“卡!”喊得实在没有底气。
    财神爷宋少大人,就站在镜头旁边,盯着他的女人,目不转睛。
    张导很胆战心惊,语调已经称得上和蔼慈祥了:“江西啊,表情和动作都完美,只是,”张导看看阮江西的脖子,再看看宋少的脸色,张导好为难,好尴尬,支支吾吾,“这脖子上的妆得再补一补。”
    镜头里,把阮江西脖子上的吻痕拍得清清楚楚,张导就算眼瞎当做看不见,可那一大片,后期处理也处理不干净啊,阮江西是女艺人,任何裸露在外的地方,怎么能留下痕迹呢?宋少太任性了!当然,这话张作风借了胆子也不敢明说。
    反观宋少,心情颇好,嘴角上扬,一笑倾城。
    拍摄暂停,化妆师上前去给阮江西上妆,宋少就在一旁,全程看着,偶尔,他会夸他家阮江西,比如:
    “裙子很美。”
    “头发很美。”
    “江西,你太美了。”
    虽说是夸赞,宋少语气并不是那么愉悦:“我很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这一番话风突变的话,搞得化妆师几次手打滑,经常有传闻说宋少是匹狠辣乖张的狼,不过化妆师倒觉得宋少更像犬系猫科动物,乖巧又忠心,还会邀宠。
    趁着阮江西补妆,剧组开始上午茶,唐易给言天雅递了一杯冰水:“我觉得你需要补个妆。”
    言天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喝了几口冰水,调整着气息,笑:“我拍戏也有八年,自认为演技和对角色的掌控力都还算不错,可是就在刚才,我才入镜,就被牵着走了。”她看向远处,若有所思着,说,“阮江西是第一个还没开口念台词就让我没办法招架的演员,如果导演刚才没喊卡,我就要喊了。”她失笑,“她,实在太强劲了。”
    这样出神入化的演技,对情境和角色引领几乎要让人忘了身在戏中,这样的演员,言天雅从事演员八年都从未见过,即便享誉影视界的资深演员也未必能及得上她三分,这样的演技,阮江西大火不过是时间问题。
    唐易却理所应当:“阮江西当然不是普通人,宋辞的眼光一向很变态,何况是他挑的女人。”
    唐易的语气,是有几分自豪的,大概,已经将阮江西归为他唐家的亲戚了,竟也开始沾沾自喜。
    休息了十分钟,拍摄继续,张导请示过宋辞之后,才喊:“action。”
    阮江西镜头感极强,几乎立刻入戏。
    白光剑影,秦若将军的剑已刺入常青胸口三分,她却一分不退,甚至眉头都不动一分。
    秦若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不退?你分明可以——”
    只要后退一步,以常青那一身剑术要全身而退轻而易举。只是,她退一步,秦若身后的三十万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取大燕晋门关。
    常青一步不退,血已染红了银灰色的战甲:“这是大燕的战场,身后是千万燕国子民,我如何能退?”
    常青的身后,是大燕十米城门,城后,是燕国万千子民,可是她忘了,她只是血肉之躯,是北魏曾经最英勇的暗卫。
    秦若出身北魏将门之后,十三岁以女儿身征战四方,早便煅就了一身傲骨,除了镇守一方的定北侯迟修远,常青是她唯一钦佩的人。
    “常听侯爷说,这世间,除了常青,便没有哪个女子能在刀光剑影下和我一决高下。”秦若眸光相逼,“常青,你如何不能退?你忘了?你出自北魏定北侯府。”
    常青抬手,握住剑刃:“秦将军,我不是北魏的常青。”一点一点将剑拔出,手心,血漫剑端,她只说,“我是大燕三军的主帅。”
    话落,她猛然拔剑,依旧不退,反身拔出了腰间的软剑,直指秦若,手心血红,染上了她的剑。
    常青伏于大燕七年,终于,将她的剑献给了大燕。
    “你知道的,他意在四楚,对大燕,势在必得。”秦若说。
    “我知道。”身后是大燕城门,她站得笔直,“那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吧。”
    许久,秦若道:“攻城!”
    晋门关一战,常青以一敌三十万北魏大军,负了满身伤痕。心口一剑几乎要了她的命,最终,定北侯池修远终究还是退了兵。
    “ok!”张导意犹未尽,表情很激动,跑到镜头前再看了一下,越看越心惊,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我拍了30年电影电视,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演技。”
    唐易啧啧失笑:“张导这话可真让人伤心。”就刚才阮江西那段演绎,唐易同样震惊,他知道阮江西演技了得,却不知到了这样变态的境地。
    张作风哼了一声,很不客气地大损唐易:“你那是拍戏吗?”
    众所皆知,唐天王的风格就是玩戏,剧本,台词,人物性格完全随唐天王的心情而定,演技倒是没话说,可是跟他合作,就得做好剧本剧情面目全非的打算,但偏偏观众对唐易异常偏爱与纵容,纵容得不得了。
    张作风高度总结:“你那不是演戏,是玩票。”
    唐易不否认:“那阮江西呢?”
    张作风表情有点严肃:“阮江西这样的,真是玩命,刚才那一剑,跟刺进老子的心口似的。”双眼冒光,盯着阮江西瞧,眸光越瞧越灼热,“我敢保证,未来影视圈一定会有阮江西的半壁江山。”
    这眼神,像饿久了的大灰狼瞧见了小白羊。
    唐易好心提醒:“收好你的眼珠子,宋辞还坐在那呢,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张作风作势一脚踢过去:“老子这是惜才,千里马还要伯乐呢。”不否认,张作风看见阮江西就心痒,手痒,技痒,难掩激动。
    唐易好整以暇地整了整戏服:“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只手遮天吗?张导可以去问问宋大财神爷阮江西需不需要伯乐。”说着,唐易语气就酸了,“宋辞有的是钱,他女人要演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别说伯乐,就算是别人嘴里的鸭子,也能强取豪夺过去。”宋辞那丫的,就是个土匪!他的季度广告宋辞说给阮江西就给阮江西了,此事,唐易的怨念积了很久。
    张导咆哮:“少打击老子!”
    唐易哼哼,等着看好了,看宋辞怎么把阮江西捧上天,宠上天。
    “去去去,准备下一场,要是一条过了,就收工去夜宵。”
    唐易瞅了一眼剧本,感觉不好了:“应该没办法一条过。”
    张导骂:“别扯犊子。”
    “下一场是亲热戏。”唐易抬眼看了一眼宋辞,眼皮跳了跳,当着宋辞的面跟阮江西演亲热戏,太惊悚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张导也没办法淡定了,立刻暴跳如雷了:“王场务,你是怎么排的戏,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王场务有种天塌下来了的感觉,从刚才宋少知道阮江西接下来有一场亲热戏之后,整个片场的气氛都不对了,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沉闷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唐易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走到阮江西面前:“阮江西,宋辞给我发短信了,要不要看看?”
    阮江西摇摇头:“我们要不要对一下戏?”
    “下一幕是亲热戏,虽然尺度很小,不过我可不敢多来几次,对戏还是免了。”晃了晃手机,唐易半点调侃的意思都没有,很严肃,“宋辞放话了,我要敢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有的是办法从别处讨回来。”
    “抱歉。”
    阮江西似乎也很无奈,想来宋辞的醋劲很不得了。
    唐易收了笑:“江西,一场吻戏都要让导演考虑是否用替身,我不否认你是个很优秀的演员,但作为宋辞的女人你不适合当演员。”
    唐易的话,几分调侃,几分深意。
    也许,他说得对,得宋辞一人,阮江西必定定了归属,为一人所有,宋辞啊,对阮江西有多宠爱就有多独占。
    她却微微一笑,墨染的眸,亮如星子,她说:“我是演员,没有谁比我更适合这些镜头。”
    唐易笑,不置可否。
    “action!”
    导演的话才刚落,甚至不用走镜头,阮江西立马入戏,速度快得让唐易瞠目结舌,果然,阮江西是个天生的演员。唐易立刻调整,和阮江西对戏,如果不全力以赴,会被虐得很惨。
    北魏四十三年,岭山一战,大燕大胜北魏,当时迟修远继任定北侯之位不到一个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常青送去大燕,作为战败国的俘虏。
    当时,定北侯的常青树正翻新芽。
    “常青,”他站在树下,沉默了许久,只说,“留下性命回来。”
    也许,他也是不舍吧,毕竟常青是他亲手教养长大,是定北侯府里最优秀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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