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遗嘱？”我有些不敢相信。
林四海点头，“你穿好衣服跟我下去吧，车就在下面等着呢。”
我穿上衣服想了想，“我能带上我女朋友吗？”
林四海摇头，“只能我们两个。”
推开病房门，周清站在走廊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干什么？你伤还没好呢！去哪？”
我笑着说道：“出去溜一圈，很快回来。”
“不行！”周清立刻说道：“你现在有伤，别出去乱跑。”
林四海冷声说：“放心，我待会会把他送回来的。”
他自带古惑仔气场，大多数人见到他都会敬而远之，但周清似乎并不怕他，依旧不依不挠地说：“不行，实在要出去，我必须和你们一起去！我得看着他。”
我憨笑了笑，把周清拉到了一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得跟他们去处理一下我二叔的后事，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会就回来，等我回来，就把一切告诉你。”
周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四海，最终只好点了点头。
上了车，林四海主动给我丢了根雪茄，我抽了两口，问他有没有烟，那玩意我抽不惯。
他摸了摸口袋，递了根烟给我，大大地吸了口烟我忍不住说：“真是憋死我了。”
他只是看着我，没什么话，气氛有些尴尬，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故意和他找话聊。
“还有多久到？”
“大概要四十分钟。”
我看了看窗外，“纽约这座城市还真是漂亮啊，你生活在这还真是幸福啊。”
“幸福？”林四海不由得皱眉，“你知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另一个名字？”
“什么？”
“sin city。”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什么意思？”
“罪恶之城。”林四海也看向窗外，说：“再光鲜亮丽的城市也有它黑暗的一面，这座城市的黑暗是你无法想象的，它就像一两个双面人，白天是好人，而到了晚上，黑夜降临，罪恶便开始在城市中蔓延，如果不是干爹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对我说：“所以，对我来说，能不能当上坐馆真的不重要。”
我想了想说：“那你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
“虽然你是二叔的养子，但我真把你当做我的表哥，所以我就直说了啊，之前有人跟我说，你做事狠辣，还有什么和你打拳的人，你把人的手打断了，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四海靠在了椅背上，双臂环抱看着我，眉头皱了皱却又笑了，“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我立刻说道。
“为什么？”
“直觉。”
林四海皱眉，“直觉？”他笑了笑，说：“那你觉得，在拳馆里的时候，我是真的要抓你还是演戏？”
我愣了愣，没等我回答他继续说：“其实那天在干爹的书房见到你那次，我就是向干爹汇报调查的情况，其实宋和要对干爹不利这事干爹早已经觉察到了，还有社团里传的关于我的那些事，其实很多都是他暗中做的，比如说毒，其实是他背地里搞进唐人街的，却还诬陷是我做的，还有和我练拳的那家伙，其实是他自己摔断了胳膊而已，直觉？你以后就是老大了，相信直觉的同时还是多了解真相吧。”
我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当坐馆？”
他一愣，“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那我把位置让你呢？”我认真地说道：“我很认真地对你说，我是一点也不想当坐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江湖人，也不想牵扯进来，你明白吗？我只想简简单单地生活。”
林四海看着窗外，半晌，说：“尊重死者遗愿吧。”
终于到了，下了车，我跟着林四海上了楼，昏暗的办公室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律师给我们两倒了杯茶，然后郑重其事地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从身后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林森少爷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姓左，是社团的律师，好了，现在既然二位都到齐了，我就宣布九叔的遗嘱。”
说完他打开了文件袋，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九叔生前所立下的遗嘱里写明了，在他死后，他的财产一半归属社团，另一半的七成划到他的亲侄子林森名下，三成给他的姐姐，也就是林森少爷你的姑姑名下，而你，林森，也成为我们社团的新任龙头坐馆。”
林四海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把这个位置让给林四海行不？”
左律师微微摇头，说：“不过，九叔似乎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有一个附加条款。”
“附加条款？”
左律师继续说道：“如果林森少爷不想当坐馆的话可以将坐馆的位置转交给他人，但对方必须和林森少爷回国一起生活满六个月才行。”
“不会吧？！”
左律师点着头说道：“遗嘱上是这么写的，我也是照着念。”
林四海有些疑惑地问：“也就是说，我如果和他回国内待在一起六个月后，他就可以把坐馆的位置让给我了？”
左律师双手合十靠在椅背上，说：“理论上来说，是的。”
这算是哪门子的条件，和我一起待满半年？
可能是看出我和林四海的疑惑，左律师耸了耸肩，说：“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吧，其实凭我对九叔的了解和他的顾虑，我是这么猜测的，其实九叔知道你并不想接手社团，而最合适的人选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林四海少爷，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九叔似乎并不想林四海少爷就这么接手社团，所以才会加上这么一个条款。”
我拼命地挠头，“我二叔这到底搞什么鬼，那我现在就是老大了？我可不可以以老大的身份直接把位置让给我表哥？”
左律师耸肩，“哦，这你就得问九叔了，不过他已经不在了，现在理论上来说，你已经是坐馆了，不过很抱歉，九叔的这份遗嘱他考虑得很周全，你的任期具有十年的时效性，也就是说你如果答应了的话，你最起码得当十年才能弃任坐馆。”
“还有。”左律师补充道：“遗嘱里明确说明了不管你是当坐馆还是不当坐馆，他的一半财产里的百分之七十都会归你所有。”
我不是圣人，天上掉下的钱我自然会接住。
“那是多少？”我忍不住问道。
“大概……”左律师皱着眉头想了想，“差不多一亿差一点。”
林四海点头，“你穿好衣服跟我下去吧，车就在下面等着呢。”
我穿上衣服想了想，“我能带上我女朋友吗？”
林四海摇头，“只能我们两个。”
推开病房门，周清站在走廊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干什么？你伤还没好呢！去哪？”
我笑着说道：“出去溜一圈，很快回来。”
“不行！”周清立刻说道：“你现在有伤，别出去乱跑。”
林四海冷声说：“放心，我待会会把他送回来的。”
他自带古惑仔气场，大多数人见到他都会敬而远之，但周清似乎并不怕他，依旧不依不挠地说：“不行，实在要出去，我必须和你们一起去！我得看着他。”
我憨笑了笑，把周清拉到了一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得跟他们去处理一下我二叔的后事，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会就回来，等我回来，就把一切告诉你。”
周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四海，最终只好点了点头。
上了车，林四海主动给我丢了根雪茄，我抽了两口，问他有没有烟，那玩意我抽不惯。
他摸了摸口袋，递了根烟给我，大大地吸了口烟我忍不住说：“真是憋死我了。”
他只是看着我，没什么话，气氛有些尴尬，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故意和他找话聊。
“还有多久到？”
“大概要四十分钟。”
我看了看窗外，“纽约这座城市还真是漂亮啊，你生活在这还真是幸福啊。”
“幸福？”林四海不由得皱眉，“你知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另一个名字？”
“什么？”
“sin city。”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什么意思？”
“罪恶之城。”林四海也看向窗外，说：“再光鲜亮丽的城市也有它黑暗的一面，这座城市的黑暗是你无法想象的，它就像一两个双面人，白天是好人，而到了晚上，黑夜降临，罪恶便开始在城市中蔓延，如果不是干爹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对我说：“所以，对我来说，能不能当上坐馆真的不重要。”
我想了想说：“那你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
“虽然你是二叔的养子，但我真把你当做我的表哥，所以我就直说了啊，之前有人跟我说，你做事狠辣，还有什么和你打拳的人，你把人的手打断了，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四海靠在了椅背上，双臂环抱看着我，眉头皱了皱却又笑了，“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我立刻说道。
“为什么？”
“直觉。”
林四海皱眉，“直觉？”他笑了笑，说：“那你觉得，在拳馆里的时候，我是真的要抓你还是演戏？”
我愣了愣，没等我回答他继续说：“其实那天在干爹的书房见到你那次，我就是向干爹汇报调查的情况，其实宋和要对干爹不利这事干爹早已经觉察到了，还有社团里传的关于我的那些事，其实很多都是他暗中做的，比如说毒，其实是他背地里搞进唐人街的，却还诬陷是我做的，还有和我练拳的那家伙，其实是他自己摔断了胳膊而已，直觉？你以后就是老大了，相信直觉的同时还是多了解真相吧。”
我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当坐馆？”
他一愣，“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那我把位置让你呢？”我认真地说道：“我很认真地对你说，我是一点也不想当坐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江湖人，也不想牵扯进来，你明白吗？我只想简简单单地生活。”
林四海看着窗外，半晌，说：“尊重死者遗愿吧。”
终于到了，下了车，我跟着林四海上了楼，昏暗的办公室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律师给我们两倒了杯茶，然后郑重其事地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从身后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林森少爷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姓左，是社团的律师，好了，现在既然二位都到齐了，我就宣布九叔的遗嘱。”
说完他打开了文件袋，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九叔生前所立下的遗嘱里写明了，在他死后，他的财产一半归属社团，另一半的七成划到他的亲侄子林森名下，三成给他的姐姐，也就是林森少爷你的姑姑名下，而你，林森，也成为我们社团的新任龙头坐馆。”
林四海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把这个位置让给林四海行不？”
左律师微微摇头，说：“不过，九叔似乎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有一个附加条款。”
“附加条款？”
左律师继续说道：“如果林森少爷不想当坐馆的话可以将坐馆的位置转交给他人，但对方必须和林森少爷回国一起生活满六个月才行。”
“不会吧？！”
左律师点着头说道：“遗嘱上是这么写的，我也是照着念。”
林四海有些疑惑地问：“也就是说，我如果和他回国内待在一起六个月后，他就可以把坐馆的位置让给我了？”
左律师双手合十靠在椅背上，说：“理论上来说，是的。”
这算是哪门子的条件，和我一起待满半年？
可能是看出我和林四海的疑惑，左律师耸了耸肩，说：“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吧，其实凭我对九叔的了解和他的顾虑，我是这么猜测的，其实九叔知道你并不想接手社团，而最合适的人选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林四海少爷，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九叔似乎并不想林四海少爷就这么接手社团，所以才会加上这么一个条款。”
我拼命地挠头，“我二叔这到底搞什么鬼，那我现在就是老大了？我可不可以以老大的身份直接把位置让给我表哥？”
左律师耸肩，“哦，这你就得问九叔了，不过他已经不在了，现在理论上来说，你已经是坐馆了，不过很抱歉，九叔的这份遗嘱他考虑得很周全，你的任期具有十年的时效性，也就是说你如果答应了的话，你最起码得当十年才能弃任坐馆。”
“还有。”左律师补充道：“遗嘱里明确说明了不管你是当坐馆还是不当坐馆，他的一半财产里的百分之七十都会归你所有。”
我不是圣人，天上掉下的钱我自然会接住。
“那是多少？”我忍不住问道。
“大概……”左律师皱着眉头想了想，“差不多一亿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