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没事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疯狂的大叔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难道碰上了一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大叔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竖起了汗毛，他说：“我其实是一名教练。”
教练？我不由得仔细大量着他，他头发有些凌乱，穿着普通看上去有点邋遢，关键是他的右腿似乎有点瘸。
“您刚才说什么？您是个教练？”
大叔憨笑着，“我叫刘德龙，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是打拳的，现在是一名专业的拳击教练，小伙子，相信我，你天生就是打拳击的料，你不去打mma可惜了，真的。”
我看着他不由得低声说了句疯子转身就准备走，然而他却立刻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拦住了我，“别走别走啊，你相信我，真的，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训练，日后肯定是能在八角笼里称王的。”
“大叔，我不管你是不是疯子，我现在没有心情去什么称不称王，我的朋友现在躺在医院里，急等着钱救命，我没有空和你在这胡扯。”
“那你看看这个。”大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已经有些皱巴的a4海报，上面写着百万mma大赛。
我疑惑地拿着看了看，上面写着比赛总冠军奖金为一百万，打进八强就有二十万。
这奖金的数字的确够吸引人的，但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我根本就是个外行人，不是职业的。
“你不属于地下，你应该属于这里。”大叔指着海报说道：“这里才是你的舞台。”
我笑道：“在我们部队里，多的是我这种体格，比我还强壮的多了去了。”
“不，你不同。”大叔很肯定地说：“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出拳的速度、力道还有你的眼神，都绝对是打mma的好材料。”
被他这么说，我再次看了一眼海报，报名截止时间就在后天，比赛时间就在四天后的下周一，难道我真的可以？
不对不对，被他这么称赞我竟然有些昏了头了，这事太不切实际了。
“大叔，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去打什么这个mma比赛，况且我也不是职业拳手。”
“你可以的，真的，你可以的，你自身的条件加上我的指导，在mma赛场上称霸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不是缺钱吗？这比赛一个月就打完了，到时候你赢了就有一百万了！”
我的确被他说得有些犹豫了，产生了片刻的迟疑，他继续说道：“其实我认识曹文华！前段时间我见过你和他出现在那里。”
“师傅？你认识师傅？”我有些吃惊。
他点了点头，立刻就拉住了我，“走，来，跟我来。”
“干嘛？去哪？”
“去我那，咱们边喝边聊。”然而他拉着我走了没几步，突然转身笑呵呵地说：“你能买几个菜吗？我那光有酒，没菜。”
遇上这么个奇怪的大叔我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还认识师傅，脑袋一热买了点菜去了他家。
他住在东花园的一栋筒子楼里，楼道里有些破败，推开门，四十平米的小屋脏乱不堪，不过也完全符合他这么一个单身男性的房间。
“坐坐，随便坐。”他扫掉了桌上和凳子上的垃圾，让我坐下。
我把菜放在了桌上，他去厨房翻了一会找出了半瓶白酒，拿了两个碗倒上了酒。
“刘叔，你说你以前是打拳的？”
“当然，现在我是一名专业的教练，在附近的一家拳馆……教拳，这个比赛你完全可以挂靠我的拳馆参赛，相信我，你绝对会一战出名的。”
龙叔说着就端起碗和我碰了碰，大大地喝了一口，哈哈大笑。
我喝了口酒，想了想，说：“你刚才说认识我师父？”
“你等会。”他说着钻进了房间，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我的面前，“你看看，这就是当年我和你师父比赛的照片，你师父叫獒犬，我当时叫什么知道吗？重炮手！”
那照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人物已经有些模糊，不过依稀能辨别出是师傅和刘叔。
“那时候我和你师父每次比赛可都是世纪之战，备受关注的。”刘叔炫耀道：“后来他命好，娶了个好老婆，去了国外。”
“那你呢？”
“我？”
我或许是戳到了刘叔的痛点，他的脸色逐渐有些难看了起来，“我输给你师傅之后，自暴自弃，和你一样去地下打假拳，被人打断了腿，从此成了一个废物，瘸子。”
眼前这个男人眼神空洞似乎陷入到了痛苦的回忆之中，不过不难看出，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你不恨他吗？”
“恨？”刘德龙笑了笑，端起碗喝了口酒，“为什么要恨？”
“如果不是我师父打败你，你就不会意志消沉沦落成现在这样啊。”
“变成现在这样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刘叔继续说道：“我和你师傅虽然是对手，但我觉得很幸运在我的人生中能有这么一个对手，他是我一生的对手……对你，你师傅在美国还好吗？你说他是你师父，但我看你好像也没得到他的真传吗。”
“其实……他已经死了。”
“死了？”
“也就不久前刚去的世，我只做了他一天的徒弟，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教我就回美国了。”
没想到刘德龙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叹气后端起酒碗就把酒洒在了地上，“敬你我的老对手。”
“也好。”刘德龙突然笑了， “我替你教你徒弟然后让他站上mma的比赛台上也算是我赢了你了，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那个刘叔……”我打断了他，“说实在的，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参加那个比赛，一是我没什么兴趣，二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我的兄弟等着钱救命呢。”
“你说你急需钱我能理解，但你说没兴趣？不可能的，你站在八角笼里的眼神告诉我，你就是只野兽，天生的野兽，你就是为那块地板而生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准备告辞。
临走前刘德龙拉住了我，“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你是不是很喜欢站在比赛场上的感觉，如果改变了主意，随时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着刘德龙的话，我真的是那块料吗？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我的确很享受站在八角笼里的感觉。
回到医院有些意外，陈飞雨竟然也在医院里，见到我她会心地一笑，“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找我？”
我有些发愣，看向了一旁的熊茜，熊茜说：“陈小姐已经帮杨天羽把手术费全给了，手术安排在下个月一号。”
“啊？”我把陈飞雨拉到了一旁的过道，“大小姐，你这……你让我怎么还啊，又是四十万，你把我卖了我也没那么多钱还给你啊。”
“我也没让你还啊。”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这样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就感觉自己在利用你一样。”
“利用我？”陈飞雨眉头微皱，咬了咬嘴唇，“这样吧，林森，你答应我一件事，这四十万就当是我给你的酬劳。”
我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什么事。”
陈飞雨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你陪我去一趟外地，五天。”
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疯狂的大叔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难道碰上了一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大叔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竖起了汗毛，他说：“我其实是一名教练。”
教练？我不由得仔细大量着他，他头发有些凌乱，穿着普通看上去有点邋遢，关键是他的右腿似乎有点瘸。
“您刚才说什么？您是个教练？”
大叔憨笑着，“我叫刘德龙，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是打拳的，现在是一名专业的拳击教练，小伙子，相信我，你天生就是打拳击的料，你不去打mma可惜了，真的。”
我看着他不由得低声说了句疯子转身就准备走，然而他却立刻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拦住了我，“别走别走啊，你相信我，真的，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训练，日后肯定是能在八角笼里称王的。”
“大叔，我不管你是不是疯子，我现在没有心情去什么称不称王，我的朋友现在躺在医院里，急等着钱救命，我没有空和你在这胡扯。”
“那你看看这个。”大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已经有些皱巴的a4海报，上面写着百万mma大赛。
我疑惑地拿着看了看，上面写着比赛总冠军奖金为一百万，打进八强就有二十万。
这奖金的数字的确够吸引人的，但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我根本就是个外行人，不是职业的。
“你不属于地下，你应该属于这里。”大叔指着海报说道：“这里才是你的舞台。”
我笑道：“在我们部队里，多的是我这种体格，比我还强壮的多了去了。”
“不，你不同。”大叔很肯定地说：“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出拳的速度、力道还有你的眼神，都绝对是打mma的好材料。”
被他这么说，我再次看了一眼海报，报名截止时间就在后天，比赛时间就在四天后的下周一，难道我真的可以？
不对不对，被他这么称赞我竟然有些昏了头了，这事太不切实际了。
“大叔，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去打什么这个mma比赛，况且我也不是职业拳手。”
“你可以的，真的，你可以的，你自身的条件加上我的指导，在mma赛场上称霸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不是缺钱吗？这比赛一个月就打完了，到时候你赢了就有一百万了！”
我的确被他说得有些犹豫了，产生了片刻的迟疑，他继续说道：“其实我认识曹文华！前段时间我见过你和他出现在那里。”
“师傅？你认识师傅？”我有些吃惊。
他点了点头，立刻就拉住了我，“走，来，跟我来。”
“干嘛？去哪？”
“去我那，咱们边喝边聊。”然而他拉着我走了没几步，突然转身笑呵呵地说：“你能买几个菜吗？我那光有酒，没菜。”
遇上这么个奇怪的大叔我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还认识师傅，脑袋一热买了点菜去了他家。
他住在东花园的一栋筒子楼里，楼道里有些破败，推开门，四十平米的小屋脏乱不堪，不过也完全符合他这么一个单身男性的房间。
“坐坐，随便坐。”他扫掉了桌上和凳子上的垃圾，让我坐下。
我把菜放在了桌上，他去厨房翻了一会找出了半瓶白酒，拿了两个碗倒上了酒。
“刘叔，你说你以前是打拳的？”
“当然，现在我是一名专业的教练，在附近的一家拳馆……教拳，这个比赛你完全可以挂靠我的拳馆参赛，相信我，你绝对会一战出名的。”
龙叔说着就端起碗和我碰了碰，大大地喝了一口，哈哈大笑。
我喝了口酒，想了想，说：“你刚才说认识我师父？”
“你等会。”他说着钻进了房间，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我的面前，“你看看，这就是当年我和你师父比赛的照片，你师父叫獒犬，我当时叫什么知道吗？重炮手！”
那照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人物已经有些模糊，不过依稀能辨别出是师傅和刘叔。
“那时候我和你师父每次比赛可都是世纪之战，备受关注的。”刘叔炫耀道：“后来他命好，娶了个好老婆，去了国外。”
“那你呢？”
“我？”
我或许是戳到了刘叔的痛点，他的脸色逐渐有些难看了起来，“我输给你师傅之后，自暴自弃，和你一样去地下打假拳，被人打断了腿，从此成了一个废物，瘸子。”
眼前这个男人眼神空洞似乎陷入到了痛苦的回忆之中，不过不难看出，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你不恨他吗？”
“恨？”刘德龙笑了笑，端起碗喝了口酒，“为什么要恨？”
“如果不是我师父打败你，你就不会意志消沉沦落成现在这样啊。”
“变成现在这样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刘叔继续说道：“我和你师傅虽然是对手，但我觉得很幸运在我的人生中能有这么一个对手，他是我一生的对手……对你，你师傅在美国还好吗？你说他是你师父，但我看你好像也没得到他的真传吗。”
“其实……他已经死了。”
“死了？”
“也就不久前刚去的世，我只做了他一天的徒弟，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教我就回美国了。”
没想到刘德龙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叹气后端起酒碗就把酒洒在了地上，“敬你我的老对手。”
“也好。”刘德龙突然笑了， “我替你教你徒弟然后让他站上mma的比赛台上也算是我赢了你了，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那个刘叔……”我打断了他，“说实在的，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参加那个比赛，一是我没什么兴趣，二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我的兄弟等着钱救命呢。”
“你说你急需钱我能理解，但你说没兴趣？不可能的，你站在八角笼里的眼神告诉我，你就是只野兽，天生的野兽，你就是为那块地板而生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准备告辞。
临走前刘德龙拉住了我，“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你是不是很喜欢站在比赛场上的感觉，如果改变了主意，随时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着刘德龙的话，我真的是那块料吗？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我的确很享受站在八角笼里的感觉。
回到医院有些意外，陈飞雨竟然也在医院里，见到我她会心地一笑，“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找我？”
我有些发愣，看向了一旁的熊茜，熊茜说：“陈小姐已经帮杨天羽把手术费全给了，手术安排在下个月一号。”
“啊？”我把陈飞雨拉到了一旁的过道，“大小姐，你这……你让我怎么还啊，又是四十万，你把我卖了我也没那么多钱还给你啊。”
“我也没让你还啊。”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这样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就感觉自己在利用你一样。”
“利用我？”陈飞雨眉头微皱，咬了咬嘴唇，“这样吧，林森，你答应我一件事，这四十万就当是我给你的酬劳。”
我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什么事。”
陈飞雨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你陪我去一趟外地，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