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就太难听了,只是让南天门吐出一点不义之财。”夏文杰耸耸肩,说道:“说起来南天门还真是及时雨啊!”
    见郑国炎不解地看着自己,他笑吟吟地继续道:“现在,郑兄缺少资金,恰好我这边也缺少资金,在这个时候南天门主动给我们送来八千万的现金,我们实在没有不收的道理。”
    郑国炎眨眨眼睛,而后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无赖起来就很不要脸了,现在来看,自己和夏文杰这兄弟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郑国炎幽幽说道:“夏兄弟,你是要硬吞下南天门的这笔钱?”
    “没错。”夏文杰点点头,笑道:“就是不知道郑兄敢不敢担这个风险,怕不怕以后南天门的人找上门来报复。”
    郑国炎大笑,说道:“怕?我在南卯还会怕他们什么南天门的人?夏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既然郑兄不怕他们,那事情就好办了,这次我们就合力夺下他们的钱,然后你我再一家一半,平分这八千万,郑兄以为如何?”夏文杰笑看着郑国炎。
    郑国炎只略作沉吟,便接话道:“成!就按照夏兄弟你的意思办!”稍顿,他又轻叹口气,道:“说起来,这次中国政府只援助了我一批武器,至于资金,只字未提,我现在也是急于用钱啊!”
    如果能拿到四千万的巨资,足可以帮他解决很多的问题了。
    “那好,我们就一言为定。”“夏兄弟,你说吧,明天晚上我们怎么做?”“……”
    当天晚上,夏文杰和郑国炎核计了许多,做这种事,郑国炎当然不方便出面,整件事的主导还得由夏文杰负责。
    翌日,晚间,老街南郊。
    半夜十二点,在南郊的一座废弃工厂附近,分从东面和西面行来两列车队,看闪耀的车灯,两边的车辆都不少。车队相对行驶,时间不长,两边的首车已相距只有七八米远。
    两边的车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齐开,两边的车队各走出来二十余人。东面这边的车队,为首的一位年纪不大,二十出头,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一对眼睛却是晶亮异常,显得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只是他的手臂似乎受了伤,打着绷带,挂在胸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夏文杰。站在他身边的有月月、坤鹏、林志强等人,另外覃震也有跟来。
    西面的车队,为首的正是南门五虎之一的宁克。他举目向对面望了望,看清楚人群中的夏文杰,他满脸堆笑,带着一干手下走上前去。
    两边的人群接触到一起,宁克率先伸出手来,笑盈盈地说道:“郑先生真是个守信的人,约好十二点见面,一分钟都不差。”
    夏文杰低头看了看宁克伸到自己面前的右手,什么话都没有,扬着头,目光低垂地睨着他。
    宁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忙把右手换成左手,歉意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了,忘记了郑先生右手受了伤。”
    “哼!”夏文杰老气横秋地哼笑一声,不过还是和宁克握了握手,而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宁先生,货款都带来了吗?”
    “当然!”宁克随手向后面的一辆货车指了指,接着问道:“郑先生,或呢?”
    夏文杰微微侧身,同样是向后面的一辆货车努努嘴。宁克点头一笑,转头说道:“老李,却验验货。”随着他的召唤,李贯忠答应一声,作势要向夏文杰身后的那辆货车走过去。
    这时候,林志强突然抬起手臂,把李贯忠拦住。夏文杰慢悠悠地说道:“在验货之前,还是先让我验验你们的钱吧!”
    宁克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没问题。”说话之间,宁克对李贯忠道:“老李,让兄弟们把车开过来。”
    “是!宁哥!”李贯忠答应一声,快步向车队后方跑过去。时间不长,一辆货车缓缓行驶过来,在路边停下。夏文杰瞄了一眼,对身边的覃震说道:“老覃,去看看。”
    “是!”覃震答应一声,快步走到货车的车厢前,拉开车门,向里面一瞧,里面装着的全是一只只的纸壳箱子。
    覃震箭步窜进车厢里,随手打开一只箱子,向里面一看,箱子里面叠放的都是白花花的钞票。
    见到这么一大箱子钱,即便是见过世面的覃震也不由得怔怔发呆。站在车旁的一名南天门人员抬头招呼一声:“兄弟,接着!”说着话,那人一甩手,扔给覃震一把尺子。
    八千万的巨资,不可能一张一张的点,就算弄来十台八台的点钞机,要把这么多钱全部点完,也得需要好久,道上的规矩是用尺子量,直接把尺子插进钞票的底部,看它有多高,以此来判断它总共有多少钱。
    覃震当然明白道上的规矩,他振作精神,把尺子插进箱子里。外面的南天门人员说道:“一只箱子五百万,总共十六只箱子,兄弟,没错吧!”
    他把尺子抽出来,装模作样地看看,然后又随手打开另一只箱子,随手拿起一打钞票,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再清点一下箱子的数量,他点点头,说道:“没错!”
    说话之间,他从车厢里跳下来,随手把尺子还给南天门的那人,并向夏文杰那边点了点头。
    见状,宁克笑了,问道:“郑先生,现在我们可以验货了吧?”见夏文杰点了头,他再次向李贯忠甩甩头。
    这回林志强没有再拦阻李贯忠,等后者向货车那边走过去时,宁克对夏文杰笑道:“我们南天门一向是讲求诚信的,既然接受了郑先生开出来的价码,就一分钱都不会少给的。”
    且说李贯忠,他走到夏文杰这边的货车近前,没有人帮他打开车厢的厢门,李贯忠无奈,只好亲自把厢门拉开。
    他举目向里面一瞧,大的车厢里,只有最里面的角落堆放着五只白色的袋子。
    见状,李贯忠不由得暗暗咧嘴,同盟军也太儿戏了吧,价值八千万的海洛因就这么放着,看上去简直和面粉一般。他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抓住车厢的门框,费力地爬进车厢里。
    他刚上来,就听身后传出嘭嘭两声闷响,两名大汉紧随其后,跟着他跳进车厢。
    李贯忠也没当回事,只是耸耸肩,走到角落里的五只袋子近前,低头一瞧,袋子上的商标写的还真就是面粉。
    想必这就是同盟军掩人耳目的伪装吧!李贯忠心里琢磨着,回手抽出一只匕首,插进一只袋子里,而后用刀尖挑出一点其中的白粉,铺在自己的手背上,接着,他按住一边的鼻孔,用另一边的鼻孔对准手臂上的白粉,用力地吸了下去。
    这一口吸进去,李贯忠的脸色立刻憋成酱紫色,他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一名站于他身后的大汉突然抬起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另一名大汉则是手臂一晃,快速地抽出匕首,对准李贯忠的小腹,扑扑扑的一口气连捅五六刀。
    鲜血顺着李贯忠的两腿之间不断地流淌在车厢里,他手脚乱挥,奋力地挣扎,但他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时间不长,他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最后脑袋向旁一偏,双目圆睁地死于非命。
    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李贯忠的回音,宁克心里起疑,嘟囔一声道:“老李在搞什么鬼?”
    他话音才刚落,猛然间,就听周围警笛声四起,与此同时,有扩音器的喊话声传来:“不许动,我们是果敢警察,你们被包围了,立刻放下你们的武器!”
    这一声扩音器的喊话,令在场的众人脸色顿变,夏文杰一把抓住了宁克的衣领子,厉声喝问道:“你他妈的敢阴我?”
    他恶人先告状,倒是把宁克说蒙了,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四周的枪声连续响起,密集的子弹由他们的四面八方打过来,但诡异的是,周围打来的子弹没有一颗是射向夏文杰这边车队的,全部是打向南天门那边,只顷刻之间,南天门的车队中已然是惨叫声四起。
    宁克又不是傻子,如果来人真的是警察,不可能说开枪就开枪,再者说,警察又怎么可能只打自己这边,而对同盟军那边视而不见呢?
    糟了!自己是被对方给骗了!想到这里,宁克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他挥臂膀把夏文杰抓住他衣领子的手打开,厉声喝道:“郑国轩,你想黑吃黑……”
    “去你妈的!”他话还没说完,夏文杰下面已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向宁克的小腹。后者可是南天门的五虎之一,身手功夫不容小觑,他身形微侧,让开夏文杰的脚,不等他收腿,他出手如电,单手把夏文杰的脚踝兜住,紧接着,他运足力气,踹向夏文杰另只脚的脚踝。
    现在夏文杰的一只脚被他抓住,全部的体重都落在另条腿上,如果真被宁克踹中的话,他这条腿就得废掉。
    来不及细想,夏文杰腰身用力,身子不可思议地向后打个倒空翻,人在空中翻转的时候,另条腿顺势上钩,反踢宁克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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