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破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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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有些凶狠，她一字一句，“我妈，是被人杀死的，你让我怎么过得去？！”
杀死的？！！
楚桥有些震惊，半响才回过神来，“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或者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晚，我正在跟她说话，忽然就被打晕了。”她的表情有些痛苦，“我甚至没有看清，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只记得，他带着一个很大的黑色口罩。”
“然后呢？”
“然后。”她抬眸跟楚桥对视，双手紧握，“等我醒来，遍地都是血，我妈躺在那里，身体都已经凉了，手腕被绑在床上。”
楚桥闻言有些难以接受，若是说刘素娥是自然死亡的还好，可是现在赤果果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消失了，倒是令人非常惊讶。
他皱眉，“那这些事情，你告诉警察了吗？”
沈言初摇头，那天警察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沉浸在悲伤里，其实不是。
“你以为，这件事情报警了，真的就会有结果吗？那个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身后的人一定可以保他平安，没准警察跟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所以查出凶手这件事情，还是要靠她自己。
楚桥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能保证沈言初说的绝对是错的，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一起。
沈言初对着镜子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迹，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今天看见我的时候，是不是真觉得我疯了？”
“没有。”楚桥抿了抿唇，他只当沈言初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是吗？”她显然是不信的，回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样子自己都觉的是个疯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看了报纸。”
楚桥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报纸。
沈言初的目光在上面扫了一眼，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这上面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楚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暂时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沈言初便出了病房。
夜晚的风很凉，医院里面无比的安静，走廊上面一眼望过去基本上空无一人。
沈言初的脚步很轻很轻，几乎微不可查，她推开了太平间的门，阴冷的风扑打在她的脸颊上面，带来一阵寒意。
她打开了手电筒，看着四周的黑暗，略微有些恐惧。
刘素娥的尸体就在太平间的一角，沈言初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情，慢慢抬脚走了过去。
她掀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刘素娥青灰色的脸颊就露了出来，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体僵直着，身上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尸斑。
手腕的位置因为伤口血液的凝固尸斑显得格外的密集，看起来令人遍体生寒。
沈言初握着她的手腕抬了起来，将手电筒凑了过去。
那条又细又深的伤口立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仔细的看着，慢慢就发现了不对。
这个伤口似乎……完全不足以致命。
她没有学过医，不过简单的知识还是懂一点的，那个伤口似乎不在主动脉上。
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言初皱眉，仔细端详了一番又什么也没有发现，刘素娥冰凉的手臂被她手心里的温度温暖了一些，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妈，你的葬礼我安排在后天，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话之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刘素娥浑身鲜血的样子，扰的她心烦意乱。
沈言初盯着窗外的黑暗发呆，脑海里面思绪纷沉。
在刘素娥出事之前，她去见过沈曼青，难不成是沈曼青和周玥干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即被她自己否决，那天去借钱的时候，她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所以沈曼青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
沈言初的脑海里面立即划过一道灵光，她的心跳极速加快，似乎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又害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天从沈家出来以后，她还去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顾承昊那里。
而且，当时她什么都没有想，加上认为顾承昊会帮助她，就把救刘素娥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甚至顾承昊说的话也清晰可闻，“伤害过亦舒的人，都死不足惜！”
沈言初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不可置信。
这样想来，那就是了，只有顾承昊一个人嫌疑最大，而且，能做到不让警察追查凶手只手遮天这件事情的，恐怕她的身边只有这一个人。
“为什么……”她伏爬在床上，口腔里的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被挤压出了血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一句话，沈言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安静的夜里，她的声音传了很远，带着久久不灭的怒火与凄凉。
城市的另一头，顾承昊站在窗口，手里的烟猛然之间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弯腰去捡，烟头明明灭灭了一会儿，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伯推门进来，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先生，您睡了吗？”
顾承昊没有说话。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李伯伸手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刺的顾承昊皱眉。
李伯看着他叹了口气，端着一些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先生，您多少吃一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坏掉的。”
“我没胃口。”他没有转头，目光望向远方。
沈言初的事情早就有人跟他汇报过了，刘素娥是她最亲的人，他担心这次，沈言初一个人会熬不过去。
李伯看穿了他的想法，“先生，您听我一句劝，现在您这么忍着不去见夫人，无非是害怕连累她。”
沈言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有些凶狠，她一字一句，“我妈，是被人杀死的，你让我怎么过得去？！”
杀死的？！！
楚桥有些震惊，半响才回过神来，“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或者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晚，我正在跟她说话，忽然就被打晕了。”她的表情有些痛苦，“我甚至没有看清，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只记得，他带着一个很大的黑色口罩。”
“然后呢？”
“然后。”她抬眸跟楚桥对视，双手紧握，“等我醒来，遍地都是血，我妈躺在那里，身体都已经凉了，手腕被绑在床上。”
楚桥闻言有些难以接受，若是说刘素娥是自然死亡的还好，可是现在赤果果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消失了，倒是令人非常惊讶。
他皱眉，“那这些事情，你告诉警察了吗？”
沈言初摇头，那天警察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沉浸在悲伤里，其实不是。
“你以为，这件事情报警了，真的就会有结果吗？那个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身后的人一定可以保他平安，没准警察跟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所以查出凶手这件事情，还是要靠她自己。
楚桥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能保证沈言初说的绝对是错的，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一起。
沈言初对着镜子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迹，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今天看见我的时候，是不是真觉得我疯了？”
“没有。”楚桥抿了抿唇，他只当沈言初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是吗？”她显然是不信的，回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样子自己都觉的是个疯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看了报纸。”
楚桥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报纸。
沈言初的目光在上面扫了一眼，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这上面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楚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暂时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沈言初便出了病房。
夜晚的风很凉，医院里面无比的安静，走廊上面一眼望过去基本上空无一人。
沈言初的脚步很轻很轻，几乎微不可查，她推开了太平间的门，阴冷的风扑打在她的脸颊上面，带来一阵寒意。
她打开了手电筒，看着四周的黑暗，略微有些恐惧。
刘素娥的尸体就在太平间的一角，沈言初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情，慢慢抬脚走了过去。
她掀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刘素娥青灰色的脸颊就露了出来，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体僵直着，身上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尸斑。
手腕的位置因为伤口血液的凝固尸斑显得格外的密集，看起来令人遍体生寒。
沈言初握着她的手腕抬了起来，将手电筒凑了过去。
那条又细又深的伤口立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仔细的看着，慢慢就发现了不对。
这个伤口似乎……完全不足以致命。
她没有学过医，不过简单的知识还是懂一点的，那个伤口似乎不在主动脉上。
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言初皱眉，仔细端详了一番又什么也没有发现，刘素娥冰凉的手臂被她手心里的温度温暖了一些，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妈，你的葬礼我安排在后天，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话之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刘素娥浑身鲜血的样子，扰的她心烦意乱。
沈言初盯着窗外的黑暗发呆，脑海里面思绪纷沉。
在刘素娥出事之前，她去见过沈曼青，难不成是沈曼青和周玥干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即被她自己否决，那天去借钱的时候，她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所以沈曼青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
沈言初的脑海里面立即划过一道灵光，她的心跳极速加快，似乎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又害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天从沈家出来以后，她还去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顾承昊那里。
而且，当时她什么都没有想，加上认为顾承昊会帮助她，就把救刘素娥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甚至顾承昊说的话也清晰可闻，“伤害过亦舒的人，都死不足惜！”
沈言初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不可置信。
这样想来，那就是了，只有顾承昊一个人嫌疑最大，而且，能做到不让警察追查凶手只手遮天这件事情的，恐怕她的身边只有这一个人。
“为什么……”她伏爬在床上，口腔里的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被挤压出了血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一句话，沈言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安静的夜里，她的声音传了很远，带着久久不灭的怒火与凄凉。
城市的另一头，顾承昊站在窗口，手里的烟猛然之间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弯腰去捡，烟头明明灭灭了一会儿，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伯推门进来，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先生，您睡了吗？”
顾承昊没有说话。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李伯伸手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刺的顾承昊皱眉。
李伯看着他叹了口气，端着一些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先生，您多少吃一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坏掉的。”
“我没胃口。”他没有转头，目光望向远方。
沈言初的事情早就有人跟他汇报过了，刘素娥是她最亲的人，他担心这次，沈言初一个人会熬不过去。
李伯看穿了他的想法，“先生，您听我一句劝，现在您这么忍着不去见夫人，无非是害怕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