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他是不是出事了
“这个誓言太毒了。”
“就是因为够毒才可以做为惩罚啊。”
“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太毒了。你不幸福，便是我最大的不幸。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样了，少奶奶？醒醒。”
顾思意睁开眼，看到管家焦急的面容的。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还没有成型，又有泪水落下。
管家扶着她：“快别坐在这里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我们回去吧。”
顾思意试着想要站起，麻木的双腿却毫无知觉，刚站起来，又跌回去坐着。顾思意又笑了，越笑越开越笑越大，笑自己的无情和无知。
管家慌张地拿了手巾给她擦泪，叫身后的人：“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扶起少奶奶。”
两个站在不远处的保镖走过来，帮管家扶起顾思意，送进车内。
顾思意坐在车上，脑子还是恍惚的，不真实的，她觉得胸口难受，分外悲伤，可是她的心，还在欺骗自己，不相信陈维凯已经离开的实事。
那视频，一定是恶作剧。一定是假的。
她如此告诉自己，却无法阻止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所以眼泪一直不断。
车窗外，巨大的广告牌里，还挂着陈维凯英姿煞爽的模样。
“停车！”她忽然嘶哑着嗓音喊。
管家疑惑，但又不敢在此时忤逆顾思意的意思，只好让司机停了车：“少奶奶？”
顾思意呆呆地看着那副海报：“管家，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管家迟疑着，已经了解到她会问什么：“少奶奶请问。”
“陈维凯是不是出事了？”
“少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陈少爷好好的，怎么会出事。”管家安慰道，“少爷吞并了何家势力，放陈少爷自由，现在陈少爷……”
“算了。”顾思意打断道，“你当然是帮沈凌风啊，怎么会对我说实话……沈凌风呢？”
“少爷刚下班，现在应该在回家的途中。”
顾思意瞬间沉默了。
她要怎么做？带着伤心的泪水回家质问沈凌风，问他为什么要瞒她，为什么要欺骗她么？
她已经失去陈维凯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悲伤，再次失去另一种幸福。
沈凌风……的未来都不知道有多久。
也许，他也随时会离开啊。
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沈凌风抱怨和指责？
“你出来找我的事，他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要听实话！”
“是真的不知道……你走以后，我派了两个保镖远远跟着，不敢打扰你。方才听保镖说你失魂落魄地出了网吧，一直在哭，我吓得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少爷，怕他担心。”
顾思意点点头，微笑：“可以，不告诉他吗？”
管家困惑地看着顾思意。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吧。”她摇着头，喃喃自语说，“我会愧疚一辈子，伤心一辈子，自责一辈子。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对不对？”
“少奶奶你在说什么？”
“陈维凯走了，沈凌风……有一天也许也会离开。因为我不懂珍惜，所以爱我的人，才会一个个接着离我而去。”她擦了擦泪水，“所以，我要更珍惜才对啊！”
沈凌风瞒着她，欺骗她，是因为，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如果她伤心难过，沈凌风一定也会不好过。
如果她不幸福，就像陈维凯说的那样，沈凌风一定也会感觉不幸福。
所以，应当是她承受的痛苦，她怎么可以让爱她的人为她分担？
顾思意郑重决定道：“管家，我第一次求你，今天的事，不要跟沈凌风说，一个字也不要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管家温和地看着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握着她的手：“少奶奶，你长大了。”
“是吗？”她一直都太幼稚，不够成熟，没有担当。
“虽然作为仆人，我还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主人撒过谎——不过，偶尔一次善意的谎言，上帝会原谅我们的。”管家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少奶奶的眼睛肿成这样，情绪又这么低落，隐瞒少爷恐怕不容易吧？”
“就说我看了一部很感动的电影。”
回到家，沈凌风已经沐浴好，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佣人们排排站在他的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拿出雪茄。
顾思意一进屋，感受到这样严肃的气氛，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好管家随后进来，催促着她：“少奶奶，把拖鞋换上。”
顾思意慌忙换了鞋，极力镇定地朝沈凌风走去：“怎么了，气氛这么严肃？”
沈凌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去洗了脸和手，准备吃饭。”
他居然没有问顾思意为什么哭，也没有问顾思意去了哪里。
顾思意也不好主动提，只好朝洗手间走去。
身后，传来沈凌风叫住管家的声音。
顾思意回头，看了一眼管家，见管家一副“少奶奶，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这才稍微安心，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想起陈维凯过世的消息，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
可是很快，她狠狠地擦去。
因为知道这个悲伤难过的样子不是陈维凯希望所看到的。因为知道就算她掉再多的眼泪，也不可能让陈维凯再回来了。
因为死容易，活着难。
她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就是一直活着，不管有多痛苦也要坚持下去。用一辈子的时光来祭奠。
洗漱好，她出去时，沈凌风已经到餐桌上坐好了。
“过来。”他为她亲自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表情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样子。
顾思意不知道管家跟沈凌风说了什么，忐忑地走过去。
她刚刚看过了，镜子里她的眼睛肿得吓人，而且她的表情，就算怎么装作若无其事，还是会透出一种很浓重的悲伤感觉。
她可以瞒过所有人，可是，可能瞒得过了解她的沈凌风吗？
“下午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低声说。
“就是因为够毒才可以做为惩罚啊。”
“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太毒了。你不幸福，便是我最大的不幸。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样了，少奶奶？醒醒。”
顾思意睁开眼，看到管家焦急的面容的。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还没有成型，又有泪水落下。
管家扶着她：“快别坐在这里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我们回去吧。”
顾思意试着想要站起，麻木的双腿却毫无知觉，刚站起来，又跌回去坐着。顾思意又笑了，越笑越开越笑越大，笑自己的无情和无知。
管家慌张地拿了手巾给她擦泪，叫身后的人：“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扶起少奶奶。”
两个站在不远处的保镖走过来，帮管家扶起顾思意，送进车内。
顾思意坐在车上，脑子还是恍惚的，不真实的，她觉得胸口难受，分外悲伤，可是她的心，还在欺骗自己，不相信陈维凯已经离开的实事。
那视频，一定是恶作剧。一定是假的。
她如此告诉自己，却无法阻止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所以眼泪一直不断。
车窗外，巨大的广告牌里，还挂着陈维凯英姿煞爽的模样。
“停车！”她忽然嘶哑着嗓音喊。
管家疑惑，但又不敢在此时忤逆顾思意的意思，只好让司机停了车：“少奶奶？”
顾思意呆呆地看着那副海报：“管家，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管家迟疑着，已经了解到她会问什么：“少奶奶请问。”
“陈维凯是不是出事了？”
“少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陈少爷好好的，怎么会出事。”管家安慰道，“少爷吞并了何家势力，放陈少爷自由，现在陈少爷……”
“算了。”顾思意打断道，“你当然是帮沈凌风啊，怎么会对我说实话……沈凌风呢？”
“少爷刚下班，现在应该在回家的途中。”
顾思意瞬间沉默了。
她要怎么做？带着伤心的泪水回家质问沈凌风，问他为什么要瞒她，为什么要欺骗她么？
她已经失去陈维凯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悲伤，再次失去另一种幸福。
沈凌风……的未来都不知道有多久。
也许，他也随时会离开啊。
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沈凌风抱怨和指责？
“你出来找我的事，他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要听实话！”
“是真的不知道……你走以后，我派了两个保镖远远跟着，不敢打扰你。方才听保镖说你失魂落魄地出了网吧，一直在哭，我吓得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少爷，怕他担心。”
顾思意点点头，微笑：“可以，不告诉他吗？”
管家困惑地看着顾思意。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吧。”她摇着头，喃喃自语说，“我会愧疚一辈子，伤心一辈子，自责一辈子。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对不对？”
“少奶奶你在说什么？”
“陈维凯走了，沈凌风……有一天也许也会离开。因为我不懂珍惜，所以爱我的人，才会一个个接着离我而去。”她擦了擦泪水，“所以，我要更珍惜才对啊！”
沈凌风瞒着她，欺骗她，是因为，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如果她伤心难过，沈凌风一定也会不好过。
如果她不幸福，就像陈维凯说的那样，沈凌风一定也会感觉不幸福。
所以，应当是她承受的痛苦，她怎么可以让爱她的人为她分担？
顾思意郑重决定道：“管家，我第一次求你，今天的事，不要跟沈凌风说，一个字也不要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管家温和地看着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握着她的手：“少奶奶，你长大了。”
“是吗？”她一直都太幼稚，不够成熟，没有担当。
“虽然作为仆人，我还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主人撒过谎——不过，偶尔一次善意的谎言，上帝会原谅我们的。”管家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少奶奶的眼睛肿成这样，情绪又这么低落，隐瞒少爷恐怕不容易吧？”
“就说我看了一部很感动的电影。”
回到家，沈凌风已经沐浴好，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佣人们排排站在他的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拿出雪茄。
顾思意一进屋，感受到这样严肃的气氛，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好管家随后进来，催促着她：“少奶奶，把拖鞋换上。”
顾思意慌忙换了鞋，极力镇定地朝沈凌风走去：“怎么了，气氛这么严肃？”
沈凌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去洗了脸和手，准备吃饭。”
他居然没有问顾思意为什么哭，也没有问顾思意去了哪里。
顾思意也不好主动提，只好朝洗手间走去。
身后，传来沈凌风叫住管家的声音。
顾思意回头，看了一眼管家，见管家一副“少奶奶，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这才稍微安心，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想起陈维凯过世的消息，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
可是很快，她狠狠地擦去。
因为知道这个悲伤难过的样子不是陈维凯希望所看到的。因为知道就算她掉再多的眼泪，也不可能让陈维凯再回来了。
因为死容易，活着难。
她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就是一直活着，不管有多痛苦也要坚持下去。用一辈子的时光来祭奠。
洗漱好，她出去时，沈凌风已经到餐桌上坐好了。
“过来。”他为她亲自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表情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样子。
顾思意不知道管家跟沈凌风说了什么，忐忑地走过去。
她刚刚看过了，镜子里她的眼睛肿得吓人，而且她的表情，就算怎么装作若无其事，还是会透出一种很浓重的悲伤感觉。
她可以瞒过所有人，可是，可能瞒得过了解她的沈凌风吗？
“下午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