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在玩的兴起的武士,在听到这番话后,也顾不上出牌了,纷纷将目光投到高山氏宗身上。
    而当他们见到其将腿放下来坐在上面,也马上将腿放了下来,并在心里暗暗责怪木下藤吉郎,这颇猴,一点见识都没有,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竟然自己瞎琢磨,害的自己也跟着出丑,幸好大家都一样,不然的话定跟他没完。
    不过,自己也真是够笨的,高山大人放弃垫子矮桌不用,偏偏用这叫桌椅的玩意儿,这就说明,肯定要比之前舒服许多,除非是他不想干了,那么自己到是可以接手过来。
    织田家的家臣们在开始时还不怎么将这麻雀屋放在眼里,不过谁想到,高山氏宗竟然能让这什么都不出售的店铺如此营利,其麾下的几百精锐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靠这麻雀屋赚来的。
    听说高山氏宗在本家伊势攻略开启前,不但又大肆将麾下军势扩充,而且竟然还有修通通往飞禅的道路,这麻雀屋得要赚多少钱,才能支持他如此浪费啊,如果他要是不干的话,那么自己绝对要第一时间接过来。
    不过,家臣们的这一愿望并没有能够实现,当他们也将腿放下来之后,一股舒爽的感觉也随之留遍全身,有的人在一边享受这种感觉,一边研究着眼前这套高贵的桌椅,想要看看它到底有何离奇之处,才能让大明国的权贵如此看重。
    而大多人则是觉得,如果将腿放下去的话,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自己身为武士,怎能像田间农民一样,所以,他们在活动了一下后,又自顾自的将腿又重新盘好。
    与氏宗同桌柴田胜家更是保守派的代表,他又怎么容忍自己只顾贪图享受,而忘记身份呢。
    而在他对面的佐佐成政也是如此,在稍微活动了一下之后,便又将腿盘了上去,并且还开口说道:“高山大人,在下以为,作为武士,如果都像农民坐的那样随意,又何谈礼法,所以依在下之见,大人还是将这些桌椅撤去为妙。”
    待他说完,只听柴田胜家紧接着开口说道:“内藏助说的有理,我等皆是武士,就要保持武士的操守,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去遵守,又何以算是一名合格的武士。”
    氏宗早就知道,想要改变他们的这一想法会困难重重,虽然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不过他却不能保证自己的话能将他们打动,现在他只盼着信长赶紧出现,只要他能说上一句,这可比自己说上一车都管用。
    而且只要家臣们不敢在反对,那么氏宗保证,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爱上这宽桌大椅,而自己也就可以猛捞一笔了。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开口说道:“不知两位大人对大明国有多少了解?”
    佐佐成政平日里只知习武,就算翻看些书籍也全都是军法战策,所以,他只知道大明国出产的丝绸和瓷器非常昂贵,别的一概不知,而柴田胜家虽然比他强些,除了这些之外,还听说大明国是个非常强大的国度,要不是有海相隔的话,就算是十个日本,也会被轻易灭掉。
    而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他根本不信,天下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存在,以他的眼界,根本不可能想像出,比织田家大上千万倍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只见他也摇了摇头。
    氏宗见他二人不知,不由开口说道:“自古以来大明国便是礼仪之邦,不但地大物博,军势强盛,且人人懂得礼法,就连市井小民与在田间耕耘的农民也包括在内,如此就算是被称为礼仪之邦也并不为过,而就是这样的国度,权贵们都以使用桌椅为荣,那么我们又为何顾步自封呢,
    两位大人,我等身为武士,心里应该永远想着忠义,而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知两位大人以为呢?”
    氏宗刚一说完,只见一直关注的佐久间信盛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高山大人,您不要忘了,这里并不是大明国,他们的东西放到这里并非适用,而且身为武士忠意当然是最重要的,但除了忠义之外还有很多原则要遵守,否则就算其身为武士,但也不是一名合格的武士。”
    氏宗刚想进行反驳,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只听有人平淡的说道:“你是在说我吗?
    ”这声音虽然并不算大,不过,却如晴天霹雳一样霹在佐久间信盛心头,而想为佐久间信盛拍手叫好的武士,也连忙将已经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并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慢了一步,不然的话,这不等于明着和主公唱反调吗。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他正是织田信长。待说完之后,只见他走到一把椅子前坐在上面。
    家臣们见主公亲来,连忙从椅子上下来,跪地行礼说道:“属下等参见主公。”
    信长并没有理会家臣们的拜见,而是开口训斥道:“我看你们当武士是不是都当傻了?挺好的一把椅子却不知道好好去坐,而且竟然还能找出这么一大堆借口。
    怕世人耻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向你们那样的坐法才会被人耻笑,想我织田信长麾下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臣,我对我有你们这样颠倒黑白的家臣而感到耻辱。”
    信长虽然没有像以往那样上来便破口大骂,不过,他这番话说完,却更让家臣们感到羞愧。
    不过信长知道,今日不易与家臣们动怒,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口说道:“今日并非会议,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都起来坐吧。”
    家臣们见主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得不情愿的坐在椅子之上,没有敢再像刚才那样盘膝,而那舒爽的感觉也又再一次传来。
    信长见状,不由大为满意,而氏宗现在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信长的话管用,虽然氏宗看的出来,家臣们能坐在上面也是出于无奈,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接受那就好办了,下一步,氏宗便已经准备好,那就是造势,他要利用麾下的忍军来进行宣传,什么时候让武士觉得,如果自己要是不拥有一套精美的桌椅的话,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乎,如此便算是成功了。
    而且,随着织田军的不断征战,氏宗相信,用不了多久,坐垫与矮桌就会被淘汰。
    之前不管怎么折腾,但都只是对局部产生了影响,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能影响到天下的,不是战争,而是这微不足道的桌椅,这是在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过了一会,信长在麻雀屋中转了一圈,见这里面气氛十分压抑,他知道如果自己呆在这里不走的话,恐怕家臣们肯定难以尽兴,所以信长又呆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
    不过,他刚一生出这样的想法,只见在歧阜城留守的武士团忠正便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而家臣们见团忠正进来,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待团忠正刚一来到近前,便听信长开口问道:“出了身么事?”
    按他想来,如今领地内安定,四周又无强敌,如果要是小事的话,完全可以等自己回去再报,而他既然现在出现在这里,那便是大事,而且应该还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而信长马上想到了足利义昭,恐怕现在能称为紧急的事情,也就只有足利义昭离开南近江了吧。
    不过,事情到是十分紧急,但却与足利义昭无关。只听团忠正连忙开口说道:“报主公,甲斐武田家派秋山信友为使,如今已经到达歧阜城外,还请主公定夺。”
    信长听说不是足利义昭的消息不免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这武田家派来使者来干什么?自己与他的领地并不接壤,两家之前又没有任何联系,这是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只听信长开口说道:“那个秋山信友可曾说明来意?”
    “回主公,秋山大人已向属下说明,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奉武田信玄之命,与本家商谈结盟之事,并且想为其子武田胜赖求亲。”
    信长听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先返回歧阜城带秋山信友休息,我随后便去。”
    在第四次川中岛合战之前,信长还对武田家感到敬畏,那时他最怕的就是武田家通过夺取飞驒,来进攻浓尾,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高山氏宗的知行封在那么偏远且土地贫脊的地方。
    可自第四次川中岛合战之后,随着武田家的大量能臣猛将阵亡,而本家又已直接或是间接控制了一百七十多万石之地,在石高上已经超过了武田家良多,所以这种敬畏之心也就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武田家想与本家结盟并联姻,要是放在之前,信长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现在,这却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了,不知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如果有损本家利益,那么信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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