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关中长安,此时十二万大军皆以整备完毕,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等战备之物亦已齐全,吕布率领众将,于三日前已是赶到长安城。
    此番随吕布出征者,武将有文丑、甘宁、臧霸、张颌、何靖五将,至于张绣、胡车儿则镇守关中,高顺、关平赶回并州,听候庞统调遣。
    出策谋臣,仍旧由贾诩、徐庶担任,贾诩才智高绝,又是熟悉凉州地势,加之有徐庶辅佐,或许会再有惊天之策施出,威震凉州。
    时间一转即逝,很快便是到了出军之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张颌、何靖二将护送粮草辎重,带领一万步军先是往凉州边界进发。
    一队队护粮队伍,先是进入右扶风之地,在队伍之内,何靖领军在前,张颌领军在后,两人领军前后守护,首尾相应。
    数日后,运粮队伍入一山道,在山道四周有不少小型羌胡部落,不少羌人在山道各处策马飞驰,探望粮队,张颌护在后军,见这羌人频频出现,眼神不觉凝重了几分。
    原本张颌想令兵士驱赶,不过后来又想他们初入凉州,又有护粮重任在身,粮草乃军中命脉,不容有失,当即只令斥候在四处提防,又派人前去吩咐何靖多加小心。
    何靖收到张颌之令,不过却未放在心上,只是派了数队斥候探路,便继续引军前行。
    数个时辰后,夜幕已是降临,粮队再过一林间,便可到达櫆里城三十里外。何靖见林中未有异样,加之天色愈黑,当即命大军加快脚程,赶入林间歇息。
    粮队如同一条长蛇,蛇躯刚入过半。须臾一声炮响暴起,四面八方齐齐响起喊杀之声。
    随后便见一队队骑军从林间各处飞奔而来,密集的马蹄声,再加上黑夜的遮掩,让人无法看清来袭骑兵的数量,只给人一种如有无穷无尽兵马来杀的感觉。
    何靖心神大震。而在他四周的兵士亦是连连惊呼,下一刻,便见数队骑兵如风杀至,这些骑兵皆拿羌刀,疯狂地杀入粮车阵内。
    吕军兵士被这些羌胡骑兵杀得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吕军阵势大乱,随着一队队羌胡骑兵杀至,左突右冲,吕军死伤急剧上升。
    渐渐地,不知哪一队吕军兵士,畏而溃逃。此例一开,立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何靖厉声喝叫。几个逃亡的吕军兵士被他挥刀砍翻,但仍旧止不住溃散之势。
    就在此时,数队羌胡骑兵连连喝起数道羌语,下一刻,便见一支支火把被点燃,羌胡骑兵拿着火把在粮车四处纵火。
    何靖看得双目赤红。连忙挥刀去阻,但这些羌胡骑兵实在太多。且来去如风,何靖只是杀了十几人。根本无法阻止羌胡骑兵纵火的势头。
    就在何靖方寸大乱之时,在队伍之后,一彪人马赫然飞杀而来,为首之将,身穿黑甲,手持八点钢枪,正是护于后军的张颌。
    却说,张颌见这羌人行踪诡异,便是一直心有提防,见夜色正黑,又看粮队正往一处林间赶入,顿时心生不祥预感,故令后军各部将士,随时准备作战。
    事态发展果如张颌所料,这内里真有羌人埋伏,还好张颌先做准备,因而后军兵士并无慌乱,并可分兵来救。
    张颌策马飞冲如同火风,八点钢枪一起,狂扫连连,如同割白菜一般,在羌胡骑军人潮中,赫然割出一条巨大的血痕。
    随即后军三千吕军紧随杀至,羌胡骑兵被张颌冲得正是大乱,忽然被如同浪涛般的吕军兵士汹涌扑来,顿时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
    张颌正杀间,听得在一支羌胡骑兵内,有一羌人将领厉声大叫,在指挥四处羌胡骑兵。
    张颌定眼一望,夜色中隐隐见得一将身穿金色铠甲,胯下马匹神骏,当即猜得其是领军大将。
    张颌虎啸一声,一拍马匹,火速朝那金甲羌将冲去,那金甲羌将不知张颌厉害,只是大吼几声羌语,随后便见数十名羌胡骑兵,即时拍马望张颌飙飞杀来。
    电光火石之间,数十名羌胡骑兵截杀住张颌,数十柄羌刀从各个方向往张颌身躯劈来,张颌忿然一提八点钢枪,迅猛而出,如化电光风影,霎时间五个羌胡骑兵便是坠落下马。
    张颌纵马冲过,四个羌胡骑兵急忙勒马再追,张颌往前直冲,未有看后,待那四个羌胡骑兵追近时,张颌猝然发作,八点钢枪一动,连连点刺,四个羌胡骑兵刹时毙命。
    张颌如此神勇,吓得紧追的羌胡骑兵一时心神大骇,不敢再追,张颌越冲越开,那金甲羌将又是暴声连喝,在其身边又有数十名羌胡骑兵冲出。
    张颌猛地加速,胯下坐骑越冲越快,八点钢枪快如狂风,于这数十个羌胡骑兵人潮内一杀而过,血雨飞溅,金甲羌将看得眼切,吓得连忙拨马便逃。
    “胡贼哪里跑!!!”张颌厉声狂吼,声如巨石炸裂,吓得那金甲羌将险些坠落下马。
    待金甲羌将回过神来时,听得背后又连起惨叫之声,回头一望,张颌又破一队羌胡骑兵的拦杀,已是快要杀近。
    金甲羌将心神一紧,猛拍马腹,乱撞而逃,只是下一刻,前方又是暴起连连惨叫声,一手持七尺长刀的青年小将,煞气腾腾,亦是往他这边杀来。
    前后都有恶煞猛将杀至,金甲羌将正是不知所措之际,张颌最先杀至,一阵恐怖的破空声,在其耳边剧烈而响,金甲羌将下意识拿刀往后就挡。
    ‘铛~!’的一声,一股极其恐怖的力气,几乎震得金甲羌将手中大刀脱手而出。
    张颌气势陡然一涨,杀气急聚至顶,八点钢枪一起便是三道枪式,第一枪往金甲羌将面门刺去,金甲羌将急急持刀去挡。
    两柄兵器碰撞的瞬间,金甲羌将虎口刹地暴开,血液汩汩而流,下一刻,八点钢枪猛地一动,方向一改,第二枪往金甲羌将的心窝刺去。
    金甲羌将双手无力,不敢再挡,故而驱身一避,险险必过八点钢枪,而就在此时,张颌手臂骤然暴动,八点钢枪好似早有预谋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抽到一半的钢枪,再次猝然刺出。
    ‘噗嗤~!’金甲羌喉咙刺破,血液飙飞,在四周观战的羌胡骑兵皆是看得亡魂大冒,不敢向前一步。
    张颌一抽八点钢枪,充满杀意的剑目飞射四周,吓得一众羌胡骑兵不战而逃,在金甲羌将死后不久,一声声急速的羌语在四处暴响而起。
    很快这一队队的羌胡骑兵,火速退走,张颌引兵掩杀,何靖则止住己军乱势,同时又令兵士急速掩杀。
    张颌领兵策马急行,紧紧追在羌胡骑兵人潮身后,张颌越冲越猛,杀入羌胡骑兵人潮之内,四处突破,期间遇到四员羌将,皆被张颌以迅雷突发之势,挥枪刺死。
    张颌在羌胡骑兵人潮内,乱杀一通,以一人之凌厉锋芒,捣得天翻地覆,羌胡骑兵如同一群遇到饿狼追杀的羊羔,惶恐而逃。
    张颌引兵杀至天明,羌胡骑兵熟悉地形,朝四处冲散,张颌不敢过于深入,当即号令收兵退走。
    艳阳高升,一缕阳光照落林间,张颌策马而回,满身血液遍布铠甲战袍,何靖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见张颌走进,连忙跪地告罪道。
    “末将未听张将军号令,贸然而行,致使粮车有失,末将甘愿受军法处置!”
    张颌闻言,勒住马匹,凝神而视,此番护粮,张颌为正,何靖为副,张颌有令,何靖不听,犯下之罪,足可令何靖人头掉地。
    “何将军竟然知罪,何不以戴罪之身,立功除罪?我身为统军大将,此番粮草有失,罪不可免,你我皆是戴罪之身,不过所幸晋王素来胸襟宽宏,若在晋王大军未至之前,你我能立下大功,晋王必会赦免你我之罪!”
    张颌翻身下马,扶起何靖,何靖知张颌不想重罚于他,故而有此一说,何靖心中万分感动,对张颌不觉敬佩万分。
    何靖感恩欲要再拜,却被张颌一手扶起,张颌对何靖做了一番安抚后,何靖似乎想起某事,急令兵士抬来那金甲羌将的尸体,从其腰间拿出一副红色玉牌,玉牌上刻有‘北宫显’三个大字。
    张颌见这三字顿时皱起了眉头,原因无他,北宫姓氏乃西凉羌胡大族,其中北宫伯玉更是西凉羌胡曾经的首领。
    昔日,北宫伯玉为了响应太平道首领张角的起义,和西凉土豪宋杨等人联合发动了叛乱,后又招揽韩遂、边章等人入伙,不过,事败被韩遂施计吞噬了其势力。
    “原来此人是羌胡北宫族之人,难怪昨夜那支羌胡骑兵皆听从他的指挥,看来此人正是昨夜那支胡骑的统领!”
    张颌喃喃了一句,之后陷入沉思,脑念电转,在心中想计,何靖静静立于一处,不敢打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张颌剑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急问何靖道:“何将军,可知櫆里境界何处有伏击良地?”
    “此处十里外,有一山谷,地形险峻,若安排得当,可引胡贼入此处受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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