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来了益州?”
    “郭嘉跟州牧大人提议两家联姻?”
    消息一个比一个雷人,刘璋已经被雷的五迷三道的了。郭嘉亲自跑来游说刘焉,太看得起益州了吧?又要联姻呀,能不能换个花样呀?
    收到消息的刘璋,立即把甘宁找了来,要求飞军上下,抛开一切其他事情,全力迎接郭嘉可能的到来。
    来的容易,想走,哼,就没那么容易了。
    话说刘璋自从回到成都以后,先是召集大家总结了一下去年的工作,然后又讨论了一下今年的安排。重点规划了几个事情。一个就是更换欠条的事情,以前的欠条,都是府衙手写的,然后盖印发给百姓的,刘璋觉得这个容易被造假,所以提出今后全部改用印刷的,以前的欠条要慢慢回收回来。新出的欠条,由工科院和文学院联合设计,分为两种,一是钱,一是粮。也就是后来外面所说的钱券和粮券。
    第二件大事就是规划建设城市自来水供水系统和地下排污系统。
    第三件大事就是健全教育系统,构建小学-中学-大学三级教育系统,而不是现在这种只有一个成都学府的情形。
    其他,各个学院各自忙活各自的。
    三件大事,就是今年的工作重点了,至于益州郡,也就是南中,刘璋离开的时候,已经跟石韬等人交代好了,重点在于上马几个让百姓发财受益的项目,比如茶叶,草药,或者银矿铜矿之类的,另外就是南中分校的筹建事宜等。
    大事安排完以后,基本就没刘璋什么事了,除了偶尔去学府上上课。
    没想到郭嘉来了,真是意外之喜呀。
    不说刘璋这里剑拔弩张的,布置应对了,单说郭嘉一行,早几天就到了成都,不显山不露水的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每天,郭嘉都是带着几个侍卫和于禁,四处逛街溜达,问问东问问西,还抽空去城西转了转,看了看如今已经名扬天下的成都学府。确如酒馆老板说的,真的是个大工地。郭嘉去问了一下,至少有六七个学院在开工建设。不过护卫还是挺严的,郭嘉几人想混进学府看看,也没得逞,只好作罢。
    至于新兵营,几个人也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没敢靠近。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
    几天看下来,能看的也看了,看不到的还是看不到。这天晚上,回到客栈,郭嘉就吩咐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动身去驿馆。
    “先生,不是说住客栈我们活动自由些吗,怎么又要去驿馆了?”于禁禁不住问道。
    “住客栈是为了不让对方过早知道我们来了,现在去驿馆当然是要告诉对方我们来了,再说了,不用两天,他们也会查到这里的,不如我们主动去的好。”
    到了驿馆,刚安顿下来,郭嘉又吩咐于禁,带了礼物,说是要去拜访故人。
    成都徐庶府上。
    话说徐庶刚回到府上,正要歇息,下人过来通报说驿丞求见。徐庶急忙让人唤了进来。
    “驿丞见过主簿大人。”
    “免了,可是那曹操的使者郭嘉等人到了?”
    “回大人,正是,一行六人,为首正是郭嘉,其他有一个叫于禁的似乎是侍卫的头领。”
    “好,可曾报与主公得知?”
    “已经同时安排人通报主公了。”
    “很好,要密切留意彼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严密监视,要保证不使彼等离开视线,去吧。”
    “诺!属下告退!”
    驿丞刚走,又有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人自称是颍川故人的求见。徐庶一听,郭嘉这厮来的好快呀。
    “奉孝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将郭嘉于禁两人迎接到客厅,宾主落座后,徐庶开口问道。按照徐庶本意,自从上次徐母事件之后,与颍川书院的同门基本没啥好感了,所以语气也是淡淡的,不冷不热。
    “元直兄,小弟冒昧深夜打搅不胜惶恐。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前次老夫人的事情,曹公做的有些过了,嘉这里代主公跟元直赔个不是,还请元直大人大量,莫再多做计较才好。”
    “奉孝怕不是今日才到的吧?这么晚来打搅徐某,恐怕也不是为了家慈一事,往日书院那点儿情分,怕也抵不住各为其主的雄心壮志吧。你且放心,前次仲德入蜀,我也没留难于他,奉孝此来,某也自不会坏了你等性命,只是奉孝所求之事,却是不能帮上分毫。你也无需开口,只管好自为之吧。”徐庶对徐母之事,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忘了,作为颍川书院的同窗,这么对自己,绝对是不可原谅的。即便郭嘉不是同谋,但是没能阻止曹操,也一样让徐庶心寒。所以也就没对郭嘉有什么好脸色。
    “元直差矣,嘉此来非是公事有求,确是叙旧而来。说来惭愧,前次英雄会入蜀,没敢见见元直,实在是心中有愧,这次因老夫人之事,势必要亲自过府来给元直道个歉的。元直也无需恼怒,若没老夫人之事,元直怎晓得投了个有情有义的好主公。”
    徐庶听他说的恳切,面色这才见好,又听他提到刘璋,不免心下有些的得意。于是笑道:“跟贤弟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都是各为其主,你等使了手段,我徐某接住就是。若是接不住,那只能怪自己没本事。至于我主刘璋,跟曹公这等奸佞自然是比不了的,否则几番交手,也不可能处处受制于人。”
    一番话,说的既狂又傲。徐庶主持工作已久,久在上位,谈吐之间上位者的气势不经意就带了出来。
    “元直说的诚然没错,不过,刘太守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我等也是极尽污蔑之能事。罢了,净说这些有碍我等叙旧。元直离乡已久,该不知如今的颍川早就不是昔日之颍川了。”说的此处,郭嘉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
    “此话怎讲?”
    “一来去年青州黄巾入境,流窜四方,烧杀抢掠,生民多流离,颍川本富庶之地,所以遭灾甚重。老夫人既然已经入蜀,想必也有跟元直讲过的。加上年成不好,又有你们的大汉新报推波助澜,如今的颍川,丁户十不存一。也不是曹公心狠,实在是缺钱少粮,全是饥人流民,一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试问,但凡有妥善之法,谁愿意去背那些恶名,行那些恶事?若然不做,只会死的人更多。可是这天下又有谁能体谅到我等的苦衷?”
    郭嘉这番话倒是实情,一个小小的兖州,突然过来了百万多的黄巾流民,不说造成的伤害和冲击了,就是单单安置这些人,喂饱这些人,都是个老大老大的难题了。
    “兖州四战之地,曹操乱世奸雄,奉孝不若早早弃之,另投明主为好。我主刘璋虽然年幼,然则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奉孝若来,必待以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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