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酒店的路上,李若帆说薛明只是告诉她尹秀娟的去处,但是具体去哪里并没有告诉她,并且看这样子似乎薛明也不知道。
    之后她又安慰我说无论如何都会帮我找到尹秀娟的。
    我心情不好,只能干笑道谢,感叹世事无常真是祸不单行,先是齐眉棍跟八方伏魔录的丢失,然后又是尹秀娟的失联,现在找到她了踪迹了吧,却又有了新的问题。
    到了酒店之后李若帆掏钱开了两间房,因为我的钱包已经丢了,八成也是那手套拿走的,好在身份证是贴身放了,不然的话连贵州都来不了。
    进屋之前,她告诉我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尹秀娟,因为贵阳距离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远的不行,几乎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所以我们得早点出发。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进屋之后我就躺下就睡,洗澡都懒得洗了。
    又是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我兜里翻东西,我心里一动,伸手就抓了上去。
    果不其然,又是那双手套,这一次我既然抓住他们自然就不会放过他们,我先是一脚踢在其中一个手套上面,然后重重的一指点了上去,这手套顿时就不动弹了。
    而我手中这个手套,我直接一招天君降魔上去,这只手套也不动了。
    我看着这两只手套,然后伸手去里面掏了掏,结果这一掏直接就把那本八方伏魔录给掏了出来,我再继续掏,束锦跟徐老的钱包、身份证还有我的手机。
    最后我还掏出了束锦的八面汉剑跟我的齐眉棍。
    我无语了,这么个小东西竟然能装下这么多个东西,感觉这就是个芥子空间。
    我眼珠转了转,如果把这两个东西待在身边的话,那我岂不是就拥有了两个很大的随身储存空间?但问题是这两个手套并不想着被我使用,而这种傀儡术算是一种术法,我修习的是内家功夫,但是对于这种东西我是一窍不通。
    而我认识的人中精通这种法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光裕黄先生,但是我跟他已经闹翻,我又怎么能去问他?况且我的尊严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两个手套被我捏在手里,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我看着屏幕上面‘黄先生’三个字,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摁下去,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们是想害死我,但最终不是没害死吗?
    但是还不等我打过去,他倒是先打了过来,接通之后他说:“邱焱。”
    “哎。”我应了一声,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哪里?”
    “我在贵阳,怎么了?”
    我刚说完,门口传来咚咚两声,然后黄先生说:“开门。”
    拉开门,黄先生果然站在外面,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抬脚走了过来,将背后的挎包丢在了地上。
    他看着床上那一双手套说:“这手套的主人是个巫术高手,随意我来帮你,不然你会死在这个地方。”
    “我体内……”
    “活太岁修复伤口,但并不能让你百毒不侵,这也是活太岁的一个弊端,知道吗?尹秀娟是这里走出去的人,她能给你活太岁,那么这里的人自然也会知道,也自然有杀掉你的办法。”
    “我只是来找人的,为什么要杀我?”
    “八方伏魔录。”黄先生说。
    我不说话了,虽然我不知道在这本书到底多有价值,但彭祖宁愿用自己的声音去换也要把这本书给我换出来,就说明这不是凡物,而且上面的内功心法,确实是世间少有。
    黄先生说:“我还没吃饭,你叫点饭上来吧。”
    我拿起床头的电话叫了点饭,黄先生就开始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团红线跟一罐朱砂,一罐黑黑的的液体,说是墨水吧又不太像,因为墨水没有这么稠。
    “拿个小碗过来,我把这两个手套给封起来,不然他们还会跑,而且他一路跟着你从新疆到贵州你竟然丝毫不知?”
    “不知道。”我拿过一个小碗放到桌子上之后就坐到了旁边。
    黄先生扭开那罐黑色的液体往里面倒了一半,然后又拿朱砂倒进去一半之后伸手去里面搅和了半天。
    最后他看着我说:“把红线放进那碗里面泡泡,我来看着这两只手套。”
    黄先生走到床边,双手上站着那液体,然后快速的在手套上点了两下,那手套竟然冒出白色的烟雾。
    “拿那红线拿过来。”
    黄先生这话一出,我赶忙就把红线给他拿了过去,他将两只手套捏在一起然后用红线捆的紧紧的,并且在捆手套的时候还能听到两个小孩子痛苦的叫声。
    但黄先生并未收手反而越捆越紧,等他捆好之后又将手套捏成一团丢进了那小碗里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黄先生松了口气说:“这两个手套是用两个小孩子的魂魄祭炼的,他们现在还未成熟所以不会害人,不然的话你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我现在用黑狗血封了他们的六识,到时候它们的主子会自动找上门来。”
    “那我们现在呢?”
    “现在,饭应该到了。”黄先生说。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送饭的来了。
    吃过饭之后,他就在沙发上凑合一宿,而我睡在床上。
    尽管那双手套被黄先生给禁锢起来,但我晚上依然不敢睡得太死,第二天我都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的。
    李若帆问我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我说我这么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
    正巧黄先生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李若帆皱了皱眉,问我黄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我说他是专门过来帮忙找尹秀娟的,他是尹秀娟师姐的男人,算是尹秀娟的姐夫了,过来帮忙很正常。
    这样李若帆才没有那么高的警惕性,只不过她对我手里的齐眉棍有点不爽,告诉我拿这么一个东西可不好坐车。
    不好坐车是不好坐车,但是让我放弃这根齐眉棍是不可能的,因为彭祖说过这棍子是个好东西。
    没办法,黄先生只能出钱租了辆车,我们三个人向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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