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那是独眼龙,结果走近以后才发现这个人是那个祖爷,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类似于雨伞的东西。
    在距离我三四米的地方,他站住了脚步说:“是你让他来暗算我的?”
    “是我自己想要暗算你,他入得伙,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怎么?想要主动杀我灭口了?”我硬着头皮,因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杀我,尽管黎老头说他不想杀我,但是认为他还是会杀掉我。
    “既然你已经等不及了,那就跟我走吧。”
    他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身后在我后背点了一下,我整个人就眼前一黑软了下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长途汽车上,他就坐在我旁边,手里面拿着一只麻雀在一抖一抖的,而且这麻雀还飞不起来。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我几百年来寻找的真相,或许在那里,你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他说完,伸手把鸟放进了随身的兜子里面躺在椅子上睡了起来,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理我。
    外面的夜景很美,但是我现在无暇欣赏,因为我不知道这老瘪犊子要带我去哪。
    我在身上摸了摸,好在手机没有被他给搜去,所以我就被束锦和徐老一人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们我被祖爷给绑架了,现在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发完以后我刚准备关机,才发现他并没有睡而是一直看着我。
    他说:“那就是传说中的智能手机吧?”
    “额…是。”我心里一喜,看来这老瘪犊子并不知道这种高科技。
    他从我手里躲过去翻看起来,然后又丢给我,说这玩意一点都不方便,而且只要丢失上面的求救信息的回复可能就看不到了。
    我脸色一白,他却说:“你不用害怕,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只是想要找到我所追寻的答案,就必须要有一个拥有阴阳眼的人在场,而你恰好是这个人选。”
    “有阴阳眼的又不止我一个。”
    “我只认识你,不认识别人。”
    “以你的脾气,不应该是抓一个就好吗?他不从你就杀了他。”
    “所以我找到了你。”
    我:……
    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索性闭眼躺在这椅子上面,但是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
    一路上这车走走停停的,而我发现他其实也像个正常人一样,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偶尔也会夺过我手里去鼓捣两下。
    走了大概能有个两天的时间,他拉着我下车了,其实这也是我主动要求的,因为再坐下去我可能会晕车晕死。
    找了个旅店以后,他却强烈要求要跟我挤一个屋子,搞的前台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但是旅店就是旅店,跟酒店没得比,我坐在床上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电视剧,像什么手撕鬼子口喷银针之类的。
    他坐在我旁边冷哼一声:“如果抗日年间真有这种高手,那他妈的这仗还用打八年吗?什么样的傻逼才会排出这种电视剧。”
    “那你跟个怪物似的刀枪不入为什么就可以?再说了,这只是一个电视剧而已,看别人耍猴不好吗?”接触久了,我也敢跟他抬杠了。
    他说:“抗日那会儿,我们缺乏武器装备,二十个人有时候还杀不死一个日本兵,哪会像这样这么轻松?简直就是对抗日先烈的侮辱。”
    “说的跟你经历过抗日战争一样。”
    “我经历过。”他极其严肃的看着我说:“我经历过那个年代,我年轻的时候造下的杀孽太多,所以到了晚年的我开始喜欢上一些小孩子,我开始相信因果报应,也乐忠于将这些孩子们抚养长大,教给他们做人的道理跟一些粗浅的功夫,但是那帮日本狗一来,一切都变了。”
    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受,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装是装不出来的,如果他真是装的,那他的演技真的可以碾压全球任何一个演技爆表的明星。
    他说:“那些孩子才十几岁,有的甚至才三四岁,那些日本狗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孩子们用刺刀折磨,我恨啊,所以我杀光了那些在我们村子作乱的日本狗,但是狗太多了,我杀了一群还会有另一群,并且我杀的越多我内心的邪念就会越重,当我杀到一千多人的时候我开始明白了,蚂蚁是永远杀不完的,况且战火在我们的土地上燃烧,令人民不聊生,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开始明白只有杀了蚁后才能终止这场战斗;所以我一个人潜入到了日本,在日本蛰伏了数年之久才见到那个狗天皇。”
    “然后呢?”我问。
    “我本来可以杀掉他的,但日本虽为弹丸小国,却也有着自己的底蕴,在我刚要对他出手的时候,一把狭长的刀就已经捅进了我的胸口,那个人掌控着三柄刀,两柄在双手,另一柄插在我胸口;在我国历史上管这个叫御剑术,但在日本,这叫武士道。”
    我适时的插上一句:“结果呢?你败了?”
    “放屁。”他突然吼了我一句把我吓得不轻,他说:“区区武士道能敌得过我?我把他们全杀了,但是这个时候天皇也已经带着他的狗屁军队跑了,他们的作用可能就是拖住我,错过机会再想杀他就不在那么简单,我功夫强但是却抵不过那些炮火,但是当我再一次堕入杀戮的深渊之后,我发现我变得不在惧怕那些东西,于是我一直在等,哪怕是杀掉新一任的天皇,也都可以终结这场战争,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但是那个狗天皇涨了记性,两年不出大门,又过了一年,美国的轰炸机来了,投下了两颗原子弹,从那以后日本就投向了。”
    我看着这个满脸坚毅的老人,感觉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可恶,一个能以国家为重,说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的人,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我深吸一口气说:“那祖爷,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是你后人,一直管你叫祖爷,我不习惯。”
    他笑了,说:“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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