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以为真的坏事了,但是看到他那一脸的贱笑,我就知道他在逗我。
    我抓过已经泡到报废的手机冲他丢了过去:我剁你大爷的小老弟。
    我也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已经五十多岁的人还是一脸的贱相,并且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躲过手机以后嘿嘿一笑说:行了不逗你了,我也是听一个老情人说的,那山壁上喷出的硫磺水可以解天下任何蛊毒,但是有一点,每隔十年的时间硫磺水才会喷发一次,除了解毒意外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增强体制。
    他说完,又是嘿嘿一笑。
    我哦了一声,伸手揭开自己的衣服,左肩的伤口里面已经开始出现了红红的血肉。
    我躺在床上松了口气说:总算解决一件事了,不然总觉得这心里膈应的不行。
    谁知他哼哼道:“你以为光解除一个痋引就行啦?痋引在你体内的话还能跟另外两种蛊毒对抗一下,现在痋引一除,你体内的头发蛊跟噬魂蛊又会变得不稳定,但是噬魂蛊没必要解除,因为那个噬魂蛊对现在的你来说利大于弊,但是头发蛊要比噬魂蛊猛的多,所以你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除头发蛊的方法。”
    我侧了侧身问:“你没有解除头发蛊的方法吗?”
    黄先生摇头说暂时还没有找到,他说头发蛊这种东西制作起来虽然不是最麻烦的,但是确实最难解除的,一般只要不是血海深仇是没人愿意下这种蛊的,还说看来尹秀娟对我的仇恨挺深的啊。
    我咧咧嘴,说是挺深的,然后问他解除痋引的方法是黎婆婆告诉他的?
    他也点了点头,大方的承认了,并且还告诉我之所以黎婆婆当时会给我下这么难缠的痋术是因为我当时提了尹秀娟的名字,她以为是那些曾经害她的人。
    如果尹秀娟没有骗我的话,那她们两个大老远来梧桐县找七十年前的我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而且在这七十年间也不断有人去莲花沟找尹秀娟,可能她是把我当成跟牛队他们一伙儿的人吧。
    等我把这一切想通以后,感觉黎婆婆也挺不容易的,七十年前被人算计变成一个哑巴,还被毁了容。
    突然,我脑袋里轰隆一下,七十年前……
    那个时候,黎婆婆多大年纪?而那个时候尹秀娟就活着,那尹秀娟跟黎婆婆又是什么关系,难道……
    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么束锦给我的照片是假的,要么,所有都是假的。
    黄先生一看,问我:“想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又问:“你的意思是说,是黎婆婆让你带我来这里解除痋术的?”
    “是。”
    “那七个学生真的死了吗?”
    “都是假的,都是我用的障眼法,况且胡博彦他们兄弟几个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路上还一直旁敲侧击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如果不用点障眼法真让他们三个跟着进来的话,他们不会让你如意的下硫磺泉。”
    “意思是,他们三个也没死?”
    黄先生点头说:“没死,只不过我用一些秘术把他们三个人的意识给封了而已,他们三个都是洪雅本地人,世代供奉山神,所以那个山神不会杀他们,等回去的时候再把他们叫醒就好了。”
    我说那你骗我他们死了是因为什么?还有你说还有一波人是指什么?
    黄先生正了正脸色问我相不相信他,我说一半一半吧,有话直说就行了,有些事情没必要问出来。
    他说也对,然后告诉我他口中所说的另一拨人其实就是指束锦,自从进入中部地区以后束锦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只是我们不清楚,至于他说的胡博彦跟一个老太太一样的人说话都是假的,而骗我说胡博彦他们三个已经死了,就是为了让我无所顾忌的跟他一个人进这个村子,毕竟前面说过,胡博彦如果一起跟进来的话肯定不会让我如愿的进入硫磺泉,况且如果他当时说是黎婆婆让他带我来的,我绝对是不会进来的。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说想通了这一切之后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然后我又问他那是不是回去以后就不用给他们哥仨那么多钱了?
    黄先生说当然了,他又没陪咱们进这村子,他们三个睡一觉,我多挣点钱,两全其美。
    “真是个畜生。”我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个时候,黄先生问我饿不饿,我说饿,但是我们已经没食物了。
    说实话这就比较尴尬了,因为束锦让我在这里等他,最多两天,但是我们没有吃的。
    我把束锦的话告诉黄先生之后,他说可以等束锦一下,他出去找点野果可以充饥。
    但是我们等了三天束锦都没回来,而且这期间我跟黄先生吃了三天的香蕉,我的脸都要变成香蕉色了。
    这天中午,我正拿着一根香蕉啃呢,黄先生就从外面回来了。
    第一句话就是:邱焱,再等一天,如果明天他还没回来的话,我们就走。
    我说可以,再待下去我就要变成野香蕉了,也就这森林里面有一片野香蕉林,不然的话我们早就饿死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束锦还是没回来,我就跟黄先生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黄先生唤醒胡博彦三个人以后,我们一行人返回了洪雅县,我也把这一次的酬劳给他们结了。
    虽然一下子损失五十万很肉疼,但想到这不是我的钱,我就释然了。
    结果这刚转完账牛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连‘喂’都顾不上说,他就给我一顿骂。
    虽然我现在知道他是想害我的,但目的未知而我又缺少证据,我也就没撕破脸皮。
    电话里他问我不是就七天的时间吗?这他妈的一去了十来天是不是不想干了,如果今天还打不通,他就要给我烧纸了,最后我又是赔罪又是请喝酒的才把他的火气给消下来。
    之后的几天工作上比以前顺心的多,因为我最起码知道黄先生是可以信任,只要给他钱,啥都好办。
    唯一让我心里别扭的就是一直都没有束锦的消息,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还在原始森林里面找我?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傻的人吧?
    终于,在月底的时候,束锦的电话终于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哪。
    我激动坏了,说我在家,他说十分钟后,人民路的凯晨咖啡店。
    我马上窜到卫生间一顿洗漱打扮,就跟见女朋友似的,结果在咖啡店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束锦才姗姗而来。
    只不过此时的束锦活像是一个野人,头发乱糟糟的上面沾满了泥,胡子也有半寸,一身脏到反光的中山装活像一个要饭的,如果不是那件中山装我还真认不出他。
    坐下以后,他开门见山的说:“邱焱,还记得你家那个嫁妆盒吗?”
    我心中一动,说记得,是不是那个嫁妆盒有消息了。
    他说:“是的,这一次我走访了很多朋友才得知这个消息,记载上说这个嫁妆盒是从清末民初出现的,并且包含了一段悲惨的故事,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但是这个嫁妆盒跟你有着莫大的关系,并且这嫁妆盒在这百年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我说这话的时候,坐正了身子。
    束锦伸手抹了一把脸说:“血色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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